所以,李学武才说不会大方。
总不可能和市场一个价。
他要真敢卖这个价格,阎埠贵搞不好就转手倒卖了。
这要是被抓了,又是一场麻烦。
“就不能便宜点?”
阎埠贵咬牙,他找李学武不就是想便宜点,结果还是跟鸽子市一个价。
那他何必要找李学武呢。
“所以我让您考虑好。”
“你想想,这时候了,市场价你买的到吗?”
“我真想赚钱,我往黑市里一送,价格更高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学武肯定不会降价。
他不勉强阎埠贵,买不买随他。
李学武说完,屋里众人神色各异,不知在想什么。
就阎埠贵表现的一副肉疼的模样,让李学武发笑。
三大爷啊,三大爷,您这一年到头就不能歇上一回。
不占点便宜你是浑身都不舒服。
李学武对阎解睇招招手。
“来,吃个橘子。”
阎家也就这老幺还没被染成一个颜色。
也不知道能维持的了几年。
阎解睇看了一眼三大妈,见老妈没说话,这才靠近李学武。
“谢谢学武哥。”
“恩,真乖。”
“你学习成绩咋样啊?”
阎解睇突然不想吃橘子了。
问她学习,让她没了胃口。
只是想着先前分的一片橘子,那叫一个甜嘴。
“还成,中上游。”
“那可不行,三大爷可得努努力,这老幺可得好好教啊!”
李学武坏笑。
这小家伙很可爱,为了一个橘子强行露出笑容。
“给你,慢慢吃。”
阎解睇眼珠子一转,就站在他身边吃。
没留着。
她可聪明了,要是留着等会李学武一走,还不知道要分多少。
“好甜,谢谢学武哥。”
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比棒梗可是强多了。
别看年纪不大,但也继承了家风,知道好东西留不住,还不如先塞入肚子里。
“怎么样,三大爷考虑好了没。”
“说好了我也好留着,别一会要的,一会不要。”
阎埠贵想了一会,还是没考虑好,该不该找李学武买年货。
“先不说这个,我晚上再商量商量。”
“那什么,私事说完了,咱们再谈谈公事。”
听到公事,李学武撇了撇嘴。
四合院里能有什么公事,还不是麻烦。
反正离不开那几个老北鼻的算计。
“您说,我听着。”
阎埠贵喝了一口茶,然后吐了吐碎渣,这才说道:
“还是上回的事。”
“上回捐款你不是提议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吗。”
上回搞得易中海不上不下的,贾家也没落到便宜。
贾张氏再怎么胡搅蛮缠,也不是整个大院的对手。
关乎利益,较真起来,贾张氏也得靠边站。
“恩,然后呢,我没给钱对不?”
“我也出个五毛吧。”
李学武想到好像他还没给钱。
怎么说也是大院里的一份子,这还是他起的头,一分钱不出可不好看。
反正他家现在就剩下他一个,给五毛也不少了。
有人一户也就出五毛钱。
“这,五毛?”
“也成吧,反正我只管账,不管其它的。”
其实后来商议的是让李学武多出点,许大茂都出了二十。
可阎埠贵想想关他屁事。
爱谁谁,想和李学武较劲,有本事自己上,他可不想得罪李学武。
搞不好还得让李学武帮忙买年货了。
还得加上借自行车。
他哪好意思让李学武多出钱。
再说李家也就一个独苗,五毛也说的过去。
“没事那我就回去,这天气就适合早点躺被窝。”
“我可不像解成,有媳妇帮忙暖被子。”
于莉瞥了一眼李学武。
又在胡咧咧,这家伙胆子真大。
咋地,还想她去帮着暖被窝不成。
“等等,你别急,还没说完。”
阎埠贵赶紧拦住李学武。
“还有事?三大爷您能不能别和挤牙膏似的。”
“怎么这么墨迹,不能一气说完。”
李学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还有什么事需要他的。
钱都出了,还想咋样。
“你这年轻人,性子咋这么急。”
“你都说了没婆娘,回家这么急干嘛。”
阎埠贵笑骂。
李学武现在这张嘴也是厉害。
“现实没有,我回去梦里和我对象相会不行吗?”
这老棒子,还挖苦他。
他是没对象吗,是还没到那一步。
不行,说什么明年也得结婚,这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
冬天的,一个人睡觉多冷。
“您这又笑话我?”
“我想问问,三大爷您这十块钱怎么算的啊?”
李学武出个五毛都感觉有点亏,不一定能吃回本。
要知道阎埠贵当时可是捐的十块。
提起这话,阎埠贵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张了张嘴,又没言语。
有些话不好意思当着小辈的面前说。
他当然去找了老易要退钱。
可老易说他家到时候难道不吃饭呐。
最后闹了一会,老易退了他七块。
一顿年饭,他整整出了三块钱,那可是三块钱啊。
阎埠贵那叫一个心痛。
等于除开他儿媳妇之外,他们家一个人也是五毛。
李学武一个大小伙都觉得吃不回本钱,何况是他们家还有几个小的,女人。
必然要亏。
“别提了。”
阎埠贵摆手,都不好意思说。
李学武露出笑容,看到阎埠贵亏钱,他咋心底隐约有点高兴。
当看乐子。
“我就直说了,老易他们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拿钱去买食材。”
“想着便宜点,和我一个打算。”
听到这话,李学武眉头皱起,然后抬手示意。
“等等,三大爷您在说一遍。”
阎埠贵看着李学武倾听的样子。
“我没说清楚吗。”
“他们的意思是这钱收上来了,你不是采购员吗。”
“就想着你顺便收点货,价格便宜点,大家也能吃点好的,懂了吧。”
阎埠贵此时想笑。
李学武对他家都要收鸽子市的价格。
老易他们的打算是白瞎了。
李学武听完点头。
“原来是公事。”
“您早说啊。”
“首先啊,三大爷,咱们两家亲近归亲近。”
“既然谈公事,那你得称呼职务才对。”
李学武整了整胸前的衣衫,拿捏起上班谈判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