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出了屋,娄晓娥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太吓人了,她可不敢再和李学武待在一间屋里。
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点啥。
要是等会让大茂看见了,那可怎么见人。
娄晓娥伸手拍了拍脸颊。
“冷静,冷静。”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要出事。”
“出事,出啥事?”
许大茂的声音把娄晓娥吓了一跳。
“你走路咋没声。”
“我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
娄晓娥脑瓜子转的不慢,立刻就找好了借口。
许大茂刚进入后院就听到娄晓娥嘀咕什么出事。
“呵,你没事吧你,我买点酒而已,你就不能盼着你男人好。”
“我可不是那倒霉的贾东旭,怎么你还有想法?”
许大茂不贫,这媳妇咋回事,盼望他出事。
“去去去,说什么呢你,武学在屋里等着呢。”
娄晓娥拉着许大茂进屋,不能再聊下去,以免出现岔子。
李学武看到夫妻两人进来,给娄晓娥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娄晓娥微微摇头。
示意李学武可别闹,这可不是私下里。
“大茂,你可快点吧,肚子都饿了。”
“你别摧,好饭不怕晚你知道吗。”
“我可是跑了两条街,才买到两瓶好酒。”
许大茂把酒放在桌子上。
“看看西凤,可不便宜。”
李学武无所谓,对酒他没多少讲究,差不多就行。
他也没酒瘾,有好菜可以喝点。
没好的,他也不馋。
“来来,都先满上,蛾子也跟着喝点,暖暖身子。”
许大茂开了酒,给一人倒了一杯。
一杯估计都有三两了,可不少。
“话说大茂,你每次喝酒,能不能有一回不喝醉的?”
李学武拿起酒,微微抿了一口。
味道还行。
许大茂怎么呢,又菜又爱玩。
每次喝酒最积极。
喝醉也是第一个,堪称奇葩。
“说什么呢,我喝醉了吗?”
“我从没喝醉,每次都是喝到位了,那不叫喝醉。”
许大茂死不承认自己酒量差。
李学武笑了笑,也没继续撩拨对方。
许大茂就半斤的量,喝完就得到桌子底下趴着。
“今天咱们少喝点,晚上估计还有事。”
“什么事?”
“我咋不知道。”
李学武把阎埠贵刚才说的给两人复述了一遍。
“嘿,还捐款,凭什么给贾家捐款。”
“我的钱都是一分一厘辛辛苦苦赚的,我凭啥给他们。”
许大茂拍拍桌子,愤愤不平。
娄晓娥没多少感觉,捐点呗。
贾家确实比较困难,家里现在也没个正经的劳动力。
“给点也没什么。”
“贾东旭现在走了,秦淮茹又是孕妇,小的小,老的老,确实挺困难。”
娄晓娥这话把许大茂听笑了。
“他家还困难?你这真是大小姐的命。”
“什么意思,说清楚。
许大茂喝了一口酒,见李学武没接话的意思,只好自己说:
“你从哪看出来贾家困难,就因为贾东旭走了?”
“阿,难道不是吗,没人赚钱,以后怎么生活,谁来养家。”
娄晓娥点头。
她虽然在大院里生活了好几年,但思想还没转变过来。
骨子里就不是小气的人,也没那么会算计。
“嗬,天真。”
“就他们家还真谈不上困难。”
“最早开始,三大件之一的缝纫机,贾家是全院之中第一个买的。”
“那时贾东旭的父亲,老贾还在。”
缝纫机这个事,还真有几分说道。
当初贾家搬回一台缝纫机,那叫一个热闹。
李学武的记忆中还有那画面。
贾张氏当时那叫一个嘚瑟。
可不是吗,那可是三大件之一的缝纫机。
贾家买缝纫机多早,五十年代初期。
那是相当贵重的一件物品。
就算到了现在,也不是随便哪家能买得起的玩意。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说的是现在。”
娄晓娥不以为意,一台缝纫机,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她都不稀罕用那玩意。
“你急什么,咱不是在讨论吗。”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一般人家呢,想想。”
“再说后来,老贾出事以后,贾东旭接班。”
“秦淮茹嫁进来后,当时就三口人,这总谈不上困难吧。”
娄晓娥点点头。
“后来也就这两年多出小的,可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有贾东旭的工资,也谈不上多难。”
“三大爷家人比贾家还多,日子不也能过下去。”
“现在贾东旭是走了,但厂里也不是没有赔偿。”
“好几百块钱,怎么就需要捐款了?”
“早起有老贾,中期有贾东旭,现在有赔偿金,贾家日子怎么就难了,你告诉我?”
许大茂是明白人。
他可不是娄晓娥这样的大小姐。
谁家日子过得好,谁家有多少家底,他心里都有数。
不像娄晓娥,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幸好许家当家的是许大茂,不然许大茂那点工资还不够娄晓娥拿来做人情的。
“这么一说,倒也是哈。”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
许大茂给他从头盘到尾,都算的这么明显了。
“那干嘛还要我们捐钱。”
“占便宜呗,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还不是偏帮贾家。”
许大茂撇嘴。
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那咱们就不捐,他们还能抢不成。”
娄晓娥的思想很简单,不捐不就行了,管他什么算计。
李学武这时候拍了拍手。
“不错,嫂子大智若愚,以力破巧。”
“管他啥算计,咱们可以不掏钱,就不会吃亏。”
先前他就是这么告知阎埠贵的。
可阎埠贵不答应,在乎脸面。
“媳妇别听他忽悠,这么简单就好了。”
“你不捐,不怕几个大爷唠叨,不怕被别人说闲话?”
“到时候几个大爷用大义压下来,你还不掏钱,可能吗?”
许大茂不爽的地方就在这里。
每次都被安排的死死的,由不得你不答应。
就算知道有蹊跷,他一个人挑出来也没用。
娄晓娥想了想,摇摇头。
她宁愿花钱买清净。
不给不行,给了自己不舒服,就是这么恶心人。
所以许大茂才对那几位有意见。
本来你要是好好说些好听的,许大茂还真不是小气的人。
只是贾家,可谈不上需要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