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跑?”
刘以桉眼神复杂的看她。
根据她的提示,报警后警察上门,检测到了血迹,随后在家里找到了尸体。
死了半年的妻子,尸体竟还在家里,也难怪邻居会闻到恶臭味。
现下何铁军跑了,凶手是不是他,还未知。
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还来了不少记者,估计明日是轰动全港的杀妻新闻。
“人还没找到,但他妻子的尸体……”
话没说完,林舒赶紧推开他,就往旁边吐了。
她扶着墙,越来越晕。
耳边的人说什么,她都听不清。
林舒完全没想到,几杯调酒而已,后劲竟然这么大!
刘以桉也赶紧把人搀扶上车,这才开车前往谢殃的住处。
车子在夜路上安静的行驶。
路灯从车内晃过,照的刘以桉的脸忽明忽暗。
林舒几次迷迷糊糊的看他,都觉得熟悉。
而且,这种看不真切的感觉,更熟悉!
就好像,曾经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
她也是在不清醒的时候,见过他。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林舒喃喃自语。
刘以桉侧首看她,深邃的黑眸里散开一些复杂的情绪。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谢家。
谢殃正要出门。
他刚得到消息,林舒在清吧喝酒。
然而,等他的车刚开出车库,就在门口遇到了刘以桉的车。
徐叔眼尖,他坐在前面副驾驶,一眼就看见了对面车里,少奶奶在里面!
“是少奶奶!”徐叔忙回头,告知谢殃。
谢殃正在打电话,听见徐叔这句话,便抬眸看去。
只见,刘以桉先下了车。
谢殃蹙眉,眸底瞬间凝结一层寒霜。
又是他!
他当即推开车门,朝刘以桉走去。
谢殃很高,比他高了半个头,无形之间那种气场也格外压人。
而且,他眼底全是警告和冷冽,“又是你。”
他咬了咬后槽牙。
刘以桉能感受到谢殃对是自己的敌意和防备。
他浅笑,努力维持客气,“谢太太喝多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谢殃揪住了领子。
“你带她去喝酒?”
他老婆最乖了,从不主动沾这些。
这男人什么企图,竟然带她去喝酒。
“谢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帮忙把她送回来。”
刘以桉也不再笑了,收起了脸上的温和,用力扳开了谢殃的手,“谢先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刘以桉不是那种会占女人便宜的人。”
“你最好是!”
谢殃推开他,直接开了车门。
见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他心口一窒,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谢殃抱着她要走,又停下脚步,侧首看向刘以桉。
“刘医生,离我太太远一点。”
“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关系,那是以前,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能感觉到,刘以桉对林舒是不一样的。
而且,上次在医院,他也听见那些护士说的话了。
刘以桉这样的人,骨子里其实是很清冷的,轻易不会给人机会,更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但他对林舒的热情,很不一样。
谢殃不管他是出于爱慕,还是其他原因。
他绝对不会给刘以桉任何机会,抢走林舒。
刘以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苦涩。
……
回到别墅,谢殃把她放在床上。
他本想拿热毛巾帮她擦一下脸,让她可以舒服一些,睡个好觉。
可林舒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别走,别离开我。”
她语调里带着哭腔,像一只怕被抛弃的猫咪。
谢殃没见过她这样。
他知道她心里有秘密,他也一直尊重她,从不去调查挖掘。
可此刻,看着她这么难受,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她到底藏着什么,又发生过什么。
虎子说,她小叔一家没少欺负她。
那林舒的秘密和难过,和他们有关系吗?
见她醉的不省人事,谢殃是心疼的。
他撩开她耳边的发丝,声音温和,“我不走。”
男人说着,有些情难自禁的将她拉入怀里。
他抱着她,她好像就安稳了很多。
不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也不再皱眉,脸上的痛苦渐渐的散去。
谢殃靠在床头,觉得这一刻虽然安静,心里却是不一样的感受。
他不仅觉得踏实,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男人搂着她,本是没什么歪心思的。
可突然……
林舒不老实了。
她的手探入他衬衣里,摸了一把。
谢殃:……
林舒摸着觉得舒服,又往他身上蹭了蹭,一抬头,唇瓣就落在男人耳边。
炙热的气息和唇上的触感,对谢殃来说就是致命的考验。
他只觉浑身一热,脖子都红了。
谢殃微侧脸看她,见她闭着眼,那么无辜。
就好像此刻快要将他燃烧的那把大火,跟她无关。
谢殃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那股冲动。
可……
有些邪念一起,几乎是要把人的理智全部摧毁。
他甚至自欺欺人的低语,“谢太太,你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谢殃凝着她,见她许久没吭声,眼神一热,便一点点靠近,在她眼睫处落下一吻,又一点点下移,覆上她的唇……
那种真实的触感,让他更加难以克制。
谢殃起身,迅速去了浴室。
他洗澡,刚压下那股邪火。
外面就突然传来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伴随着,还有林舒吃痛的声音。
谢殃赶紧关了水,扯下浴袍,随意套上就往外走。
他头发滴着水,还没来得及擦干。
水珠子顺着脖子,一直往下蔓延,落入浴袍里。
谢殃急切,走出浴室,就见她蹲在地上,一旁还有倒在地上的落地台灯。
林舒醉的神志不清的,连地上躺着的是人还是物件,都分不清。
她以为自己撞了人,一个劲的道歉。
她双颊泛红,很是认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给你看看吧,你哪不舒服?”
她说着,就要去摸‘病人的’手。
可摸了一下地板,“咦,你的手呢?”
她在台灯上摸了摸,没找到‘手’。
谢殃见她一脸郁闷,眼底染上笑意,嘴角也扬起。
他赶紧上前扶她起来,“有没有摔到。”
林舒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忙抓住他的手臂,“老公你快看一下,我撞到人了,这个人没有手。”
谢殃的心头一热。
那两个字,就像是过了电一样,叫得人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