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师自以为掌控全局,他傲骄道:“黄老板莫要惊慌,我这就将它们的魂魄尽数斩断。”
说罢,吕大师双手紧握桃木剑,将几张符纸扔于空中,随后用力一砍。
那动作行云流水,威风至极。
黄老板却吓得肝胆俱裂,大喊道:“小心!”
话音未落,吕大师的四周突然刮起一阵猛烈的龙卷风,风声呼啸,如同鬼哭狼嚎。
风势强大到直接将他手中的桃木剑卷落在地。
而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吕大师的脸上突然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他嘴巴大张,瞳孔急剧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紧接着,他双手竟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越掐越紧,直至把脸掐得如猪肝一般紫红。
我清楚的看到,几十个恶鬼正死死地掐着吕大师的脖子,他们伸出贪婪的舌头想要抢占吕大师的肉身。
“扑通!”
吕大师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掐死。
黄老板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哆哆嗦嗦地试图起身逃跑,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吕大师嘴唇颤抖的看着我,艰难挤出几个字:“救,救我!”
虽说我着实瞧不上他这半吊子的本事,但眼睁睁看着他被恶鬼活生生害死,也实在狠不下心。
我扯下领口,露出那面泛着金光的八卦镜,紧接着,将一张符纸扔向空中。
“唰!”
符纸在空中燃烧,冒出一股幽蓝的光,瞬间令那些恶鬼惊惶失措,四处逃窜。
吕大师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片刻,他那紫青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吕大师惊恐的问。
我冷哼一声,“论起道行,我就是你爷爷!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接活,简直是给我们阴行抹黑!”
吕大师被我呛得满脸通红。
憋了半天,他对着黄老板说道:“这活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也不知是被吓得失了分寸,还是觉得颜面尽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落荒而逃。
其实,我本想再警告他几句,可这家伙根本就听不进去。
吕大师跑后,黄老板再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满是敬畏和崇拜。
“小师傅,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恐怕连李瘸子都比不上你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看着他那副可怜模样,安慰道:“黄老板,你也别过于担心,只要你好好带着我李叔给你的那张符纸,寻常的阴魂厉鬼不敢把你怎样,不过你得记住,千万别再去招惹是非,否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小师傅!”黄老板疯狂点头。
我趁机向黄老板打听关于陈霞的事情。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坦白,他和陈霞之间确实存在金钱交易。
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笃定陈霞会向你索命?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黄老板畏畏缩缩地回道:“小师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只是,那几个被陈霞索命的人,我都认识,这事实在是太邪乎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呀!”
“黄老板,这个时候你还隐瞒?”
黄老板想了想,叹口气道:“有一次,我们几个在她店里遇到,陈霞就说你们明明都有老婆,还跑到我这瞎搞,也太渣了,对的起自己的媳妇吗?”
“当时我们还嬉皮笑脸地回她,说我们是来给她送钱的,她怎么还不愿意了。”
“还说谁让她魅力这么大,我们实在是离不开。”
“然后陈霞就说,你们这么离不开我呀?行啊,要是有一天我变成厉鬼,一定把你们都带走,让你们这些渣男下地府陪我。”
“看你们还离不开我不。”
“当时大家都只当是句玩笑话,我们还笑着回应,好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风流鬼了。”
说完,黄老板一脸恐惧。
“谁能想到,没过多久,她就死了,而且那天再场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离奇地死在她店门口,小师傅,你说我能不怕吗?”
竟然还有这种事,我不禁皱起眉头。
又问他:“陈霞的死,真的和你无关?”
“哎呀,我哪敢啊。”
“那你见过陈霞的男朋友吗?”
黄老板摇了摇头,“没见过。”
“老巩说,陈霞挣的钱都拿去供她男朋友了,后来她男朋友提出分手,她一时接受不了,还想去跟他理论,结果没过两天她就死了。”
“她的死,跟她那个男朋友脱不了关系,你真的没见过?”
黄老板想了想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嫖客,她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但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谁?”我问。
“陈霞的弟弟。”
“你可以去问问她弟弟呀,陈霞死的那天,她弟弟来找过她,他们姐弟俩感情一直很好,我觉得他弟弟肯定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我觉得有些蹊跷。
刚刚我才见过陈玉,他分明告诉我,因为筹备婚礼的事,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姐姐了。
黄老板却说见过她弟弟,难道陈玉在撒谎?
他为什么撒谎,是有什么隐情,还是说,她姐的死和他有关?
这个人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表里不一,善于伪装。
难道,陈霞的死真的和他有关。
我赶忙问黄老板:“你说的这事可属实?”
黄老板连忙点头说道:“小师傅,我亲眼瞧见的,那天她弟弟戴着个鸭舌帽,从后门偷偷进来,所以没被别人发现,正巧我那天去找陈霞,看到她弟弟来了,我就远远地躲开了。”
这个信息可太意外了。
黄老板一脸惊恐地问道:“小师傅,我真的安全了吗?陈霞不会再来找我索命了吧?要不……要不你再给我画一张符吧?”
经不住黄老板的软磨硬泡,我无奈又给他画了一张保命符。
这家伙胆子被吓破了,不敢独自回家,非得让我送他回去。
等折腾完这一切,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陈玉好好聊聊,也许就有转机。
等我回到潘家时,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