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李香双目含情道。
我连忙拒绝:“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好好休养。”
李大妈感激地拉住我的手:“玄子啊,今天这事多亏你了,晚上我做一桌好菜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来啊!”
“李大妈,咱自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
告别后,我叫了辆车,直奔周伟的出租屋。
到了地方,我“砰砰砰”地敲门,喊了好几声,他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看到周伟的那一刻,我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一个多星期没见,这小子简直像换了个人。
头发又长又乱,胡子拉碴的,穿着件宽大的背心和一条短裤,眼睛眯缝着,仿佛还没睡醒,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跟睡在桥洞下的乞丐无异,烟酒混合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兄弟,就为了个女人,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吗?”我又心疼又无奈的说。
“进来吧。”周伟让我进去。
走进屋子,脚下全是空啤酒瓶,一不小心就碰倒了一大片。
我忍不住责备:“周伟,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周伟冷笑一声:“不值得。”说着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并没点着,而是问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周伟苦笑着说:“你有对象吗?还给我介绍,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我一头雾水:“啥意思?”
“封心绝爱了!”
周伟叹了口气,我竟看到他眼中含泪。
万万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伟,居然会为了女人落泪。
我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哭,我知道你委屈,被她骗了这么久,但就凭你这帅气的长相和不错的身材,身边还能缺了女孩子?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玄子,我不行了……”周伟狞着眉说。
“兄弟,你可不能因为这一个女人就一蹶不振啊。”我继续劝他。
周伟却只是摇头:“我真不行了,以后再也没法和女人……”
“啥?”我提高音量,下意识地拽起他的裤子查看。
瞪着眼睛说:“怎么就不行了?”
“唉,说来话长啊。”周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说:自从上次分开,就一直消沉,天天在酒吧买醉,几个哥们为了让我快点从失恋里走出来,就给我找了两个小姐。
结果好巧不巧,碰上了钱梅梅,那时她被那个建材老板打了一顿,看到我左拥右抱,气愤的上来就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的命根子上。
疼得我当时直不起腰,她还指着我鼻子诅咒我,说我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再也上不了床。
当时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可邪门的是,从那以后,我真就不行了。
不管女孩怎么撩拨,我都没反应,玄子,我算是废了。
我妈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这下女朋友没了,连生孩子的希望都没了,你说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实在没想到在我离开江城的这段时间,周伟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忙,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找你又有什么用。”
我急了,“你小子真是糊涂,说不定就是她那一脚踢坏了,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周伟拉开抽屉,我顿时惊呆,抽屉里满满当当几十盒药,全是治疗男性不举的。
“我吃了好几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干脆不吃了,我现在就怕哪天连胡子都不长了,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可真是给我们老周家丢人了。”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一把抓住他的手:“走,我带你去男科医院再检查检查。”
周伟一把甩开我的手:“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是从男科医院回来的,玄子,我现在都不敢出门,就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你都不知道,居然有男人来勾搭我,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一点阳刚之气都没了?”
我觉得周伟应该是心理问题,瞧他说话极度不自信。
“要不这样,一会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说不定你这不是身体的毛病,而是心理上的问题。”
周伟摆摆手:“我心里没毛病,现在就算女人光着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感觉。”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吧,你不是要找黑客吗?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吧。”
我看周伟现在状态太差,实在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怕他想不开。
于是我拉着他的胳膊:“别废话,你带我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片老式居民楼。
周伟带着我上了二楼,随即敲了敲门,片刻,房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屋里走出一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男人。
看看他,再瞧瞧周伟,两人简直如出一辙,都是一副颓丧模样。
这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四方脸,头发长长的,随意地披在肩膀上,透着一股不羁,稀稀拉拉的胡茬显得有些潦草。
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胸口还有几处明显的污渍,肥大的裤头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
屋内一片狼藉,各种电线、电子设备零件杂乱地散落在地上和桌上,空饮料瓶、快餐盒以及方便面桶堆积如山,散发着一股食物腐臭与电子元件过热混合的怪异味道。
“周哥,你们别客气,随便坐!”男子热情招呼道。
周伟向我们介绍:“启文,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张玄。”
然后又对我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黑客大师,启文。”
启文赶忙摆摆手:“周哥,你可别这么说,我就是瞎捣鼓,哪能称得上大师啊。”
“别谦虚了,我哥们有点技术上的事想请你帮忙,你要是方便,就多费费心。”
启文腼腆地笑了笑:“周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平时没少照顾我,我肯定义不容辞。”
我赶忙将网址和聊天记录拿给启文看,说道:“这个网站极其隐秘,平时根本找不到,只有午夜才会出现,你能不能进入网站,查看他们的交易情况?”
启文立刻坐到电脑前,别看他外表邋遢,可当手指搭上键盘飞速敲击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发着耀眼的光。
屏幕上代码疯狂跳动,看得我头晕目眩。
没过多久,启文就遇到了阻碍,层层叠叠的防火墙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横亘在他面前。
每一次尝试破解,都会触发一连串复杂的反馈机制,仿佛触动了某种神秘机关,各种加密程序和验证环节接连弹出。
启文眉头紧锁,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哥,张大哥,这防火墙绝非一般,是对方精心构建的防御体系,融合了顶尖的网络安全技术,我自叹不如。”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