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门开了一个。?暁`税^宅\ ^更,欣.醉.筷,
两个男生拿着电击棒走了进来。
同学们听着林岁的指挥,整整齐齐列队,当着家长们的面,一个一个走出了礼堂。
有家长站起来也想出去,但是被赵教官拦住:“坐下!”
家长反抗:“难道我们是犯人吗!”
“咦?”小姑娘疑惑歪头,“你的孩子也不是犯人啊,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限制他的自由、掌控他的一切、剥去他的个性,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有母亲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走过,忍不住泪流满面,手绞着心口:“对不起……”
可是她的孩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受惊一样垂下眸子,大步走出去了。
学生们全部走出去,礼堂的门再一次关上。
姜记站了起来,她脸色非常难看,眼眶也泛着红,但是步伐却非常坚定。
“林岁同学,还有别的证据吗,请一并交给我,你可以信任我,我也一定会值得你的信任。”
小姑娘笑眯眯地点头,指了指舞台后面的超级大箱子,“早就准备好了,姜阿姨,你全部拿走就好。”
姜记和另外两个官媒的记者互相点了点头,准备拿出去备份三份。
如果在平时,他们遇到这个足以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一定会无比兴奋。
可是现在,他们感觉到的,只有沉重、愤怒和心疼。,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至于那两个私媒,姜记当然会立刻上报有关部门,这两家媒体,和这两个记者,将会彻底在这个圈内消失。
姜记看向林岁:“你辛苦了,我甚至不敢想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小姑娘眨眨眼,“没有辛苦啊,挺有意思的。”
说着,她朝着姜记等人挥挥手:“你们快点出去吧,再见~”
姜记皱了皱眉:“那这里……”
林岁:“阿姨,我只是有话想要和各位叔叔阿姨说,接下来就不需要您在这里了,给孩子一点隐私吧,好不好?”
她可爱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姜记皱眉看着林岁,半晌,还是点点头:“注意安全。”
记者们离开了,封闭的礼堂里,还剩下了所有家长们、杨校长,和左安几人。
他们都来到了林岁的身边。
小姑娘朝着每个人道谢,然后接过左安手中的电击棒,笑眯眯:
“你们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给自己的孩子道歉,然后感受一下被电。
“第二个是死不承认自己错了,然后感受一下被电。”
有人站起来:“你这是非法拘禁!故意伤害!”
小姑娘歪头:“咦?原来你们知道啊,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你们孩子就没事,对你们就不行?不是人人平等吗?”
与此同时,礼堂外。?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徐蓉蓉看向众人:“这是林岁创造的,让我们离开的机会。
“愿意和父母回去的,站在这边,愿意彻底离开他们的,站在那边。
“不要回去,那不是家。
“或许会很辛苦,很艰难,但至少我们成年了或者快成年了,至少能去打工不饿死自己,至少能活下去。”
至少能活下去。
崔雪和荣燕率先站了出来,然后又是几个女生。
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另一侧。
有人有些犹豫,可是抽泣片刻,咬着牙,也走了过去。
终于,人数不在变动,选择父母的,和选择离开的,大概一半一半。
这个比例,已经比徐蓉蓉想的要多得多了。
她拿出一堆信封,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这是岁岁从那些教官宿舍和值班室、还有医务室搜刮来的钱,每个人平分,至少够我们买个二手手机,吃两天的饭。”
她笑了起来,捏了捏手里薄薄的信封,忽然大声道:
“我们走吧!快跑,快跑!!”
她拉起崔雪和荣燕的手,狂奔着朝着大门跑去。
大门开了,这是他们进来之后,第一次看到大门敞开。
外面是一片泥土路,年轻的人们脚步扬起一阵烟尘。
“我跑起来!”
“飞起来了!”
“我心跳好快……”
“我只是想活下去!”
“逃吧!逃吧!”
他们有人大笑,有人大哭,奔跑着狂欢着,将最后的痛苦和眼泪洒在这里。
他们跑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台,上了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车。
留下来的人少了几个,大概也是刚刚被感染,和他们一起跑了出去。
后续会如何呢?
十七八岁一个人出门打工不是稀奇的事,或许有人能干出一番成就,或许有人被社会毒打得半死不活,或许有人撑不下去还是选择回家,或许有人活出了最快乐自由的人生。
但不管如何,至少,多了一个选择。
而不是在这个地狱里,被掌控,被折磨,被固定好一生,失去自由,变成木偶。
礼堂内,林岁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笑了起来,走向前排的一个男人。
“既然没人主动,那我就自己来了。”
她举起电棍,那男人后退两步,大喊道:
“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和几个男的吗,我们人多!我们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煽动众人的话语还没结束,林岁就捅了上去。
男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抽搐着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林岁将电流调到最大,一点都不留情,直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她才松手。
男人居然已经晕过去了。
刚刚还想着齐心协力制服林岁等人的家长们,彻底不敢动了。
这电击棍这么恐怖?
惊恐无法作假,他们偃旗息鼓,纷纷后退。
林岁看着他们的表情,“啧”了一声,“就这?你们的孩子,人均被电超过十次,这不都是你们想要的吗?”
众人沉默,忽然有一个女人咬着牙站了出来:
“我要去和我的孩子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得离谱,我是个不称职不负责的家长……”她泪流满面。
林岁冲她眨眨眼,也不手软。
那女人即便有心理准备,还是瞬间疼到跪地,死死咬着牙也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剧痛到大脑神经都在颤抖。
林岁这次的时间很短。
女人没有昏厥,但一头冷汗,缓了半天才勉强站起来,泪流满面。
她出去了。
“下一个~”小姑娘招手,像个安检员,礼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