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就是那一天陪着我一起到警察局地下室的停尸房,到那十二个农民工的阴魂吓晕过去两次,之后第二天我再次到警察局,想要寻找一下关于出事的工地上建筑材料采购员刘老板的信息时,再一次遇到了他。
临走的时候,我还送给他了几张黄符,想让他帮我留意一下关于刘老板的信息。
这个时候他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对着手机说:“哦,是王警官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王浩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上一次你让我帮你查的关于刘老板的信息,现在有结果了。”
“找到刘老板了?”我问道。
“今天上午的时候,八爷陪着刘老板,已经来警局投案自了。刘老板并且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包括工地上那些不合格的建筑材料,也是他利益熏心所采购的,和八爷没有任何的关系。”王浩警官声地说着。
我听到这个事情,非常的震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再一次的确认,问道:“是八爷陪着刘老板一起过去的?”
“对,是八爷陪着他一起来的。”王浩肯定的说道。
我顿时苦笑了一声,说道:“谢谢你啊,王浩警官。”
王浩呵呵应着,回答说:“高先生,你这跟我谈什么谢啊,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也开始暗暗的不解,八爷走这一步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明明已经把出事的工地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那12个农民工的操作失误,眼下在,已经全身而退的他,竟然主动带着刘老板投案自,再次把自己和帝湖国际推到风口浪尖上,究竟说为了什么?
宋臧天着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高阳,生了什么事?”
我把自己的不解跟宋中天说了一下。宋臧天也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心里有微微的一颤,是张局长打来的电话。
我对着送葬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对着手机说道:“张局长,打电话有事吗?”
张局长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过了半天才娓娓道来,“高阳啊,关于,帝湖国际名下的那个工地出事的问题,现在又有了新的进展。设施的人员是工地上采购建筑材料的刘文东。现在他已经归案,并且对采购不合格建筑材料这件事情供认不讳。出事的工地跟八爷的确没有关系。”
“呵呵!”我笑了一声,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然后,对着电话说道:“张局长,让刘文东投案自,是你给白爷出的主意吧!”
张局长顿时沉默了,但还是否认说:“高阳,你应该相信人民警察,相信我们的能力,把罪魁祸绳之以法,是我们的责任。让与案子无关人员重新好好生活,也是我们的义务……”
“你别给人民警察脸上抹黑了。”我不等张局长说完话,就愤怒的对着他喊道。
张局长微微叹息,不知可否,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面嘟嘟嘟的挂断音。也气愤到了极点。
宋臧天我的神情还有刚刚我和张局长的通话。自然也明白了什么事情。于是开口说道:“高阳,你何必要跟他们斗呢。他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我并不是打消你的积极性,而是想让你清现实。”
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宋臧天的床边,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说道:“那可是十二条人命,就这么算了?”
宋臧天叹了一口气,说道:“高阳,你也做捉鬼人这么长时间了,也见过无数生死,见过很多阴魂,你应该淡了生死。”
我摇摇头,冷冷地说:“生死可以淡,但人命不能淡。”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宋臧天着我愤愤的表情问道。
我冷笑一声,“他们不是要耍手段吗?那好,咱们就谁的手段更毒辣。”
“高阳,你不要干傻事啊!”宋臧天担心的说。
我了宋臧天,笑道:“有时候干一两件傻事,也不为过吧。”
宋臧天听我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伸手抓着我的手臂。
“高阳,你别犯昏,沫才刚刚重生,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沫怎么办呀?”
宋臧天的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瞬间扎进了我的心里。
沫是我的软肋。
我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宋臧天说:“好了,我知道了。”
虽然我嘴巴上对宋臧天这么说,但是心里依旧很不舒服,于是在心里牟足劲,势必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把八爷这可毒草给拔掉。
午饭后,我在医院又陪了宋臧天一会儿,突然开口问我:“川子去哪了?”
我对着宋臧天笑了笑,说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宋臧天又先纳闷,
我又解释说:“川子上了一个姑娘。”
宋臧天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川子也的确是老大不了。整天这样吊儿郎当也不行,还是赶紧成家了好。”
话说道这,我好奇地问宋臧天:“宋师兄,你成家没?”
宋臧天顿时一愣,脸颊为抖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我,而是说:“高阳啊,你别在这陪我了。你要是实在不忙,你还是回家陪陪沫吧。”
我见宋臧天把话题转移开,我也不好再多问,于是问道:“你一个人在这行不行啊?我家里有乐乐帮忙照顾着。”
“没事,有医生和护士呢。你还是回去吧,川子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你家里还有一鸣,乐乐一个刚刚幻化成人的猫女,怕是应付不过来。”宋臧天说道。
我的想想也是,今天是乐乐第一天同时照顾沫和一鸣,我还是真的有点不放心,于是便向宋臧天嘱咐了几句,便匆匆地往住处赶。
一路上,我还在思考关于帝湖国际名下的那个工地出事的事情,现在八爷带着刘文东到警察局自,这一下,也就是说,八爷的这个黑锅,刘文东是背定了。
我把警察局地下室的那12具农民工的尸体运走的那一天,我还特意警告张局长,意思想要让他彻查这件事情,把八爷这个罪魁祸绳之以法,否则我对张局长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我本来以为,张局长知道我的能力,会有点忌惮于我。
可是我还是太乐观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联合起来给我整个这一出。
我开着车,越想越是无奈的苦笑。
等我到达之后,一进门却听见一鸣的哭声,我连忙跑到卧室里,却现,整个卧室臭气熏天,乐乐正急的满头大汗,阵阵的干呕,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里拿着一个拆了封的尿不湿,地板上还扔着一个沾满屎尿的尿不湿。
乐乐见到我回来之后,突然急哭了,迅跑到我身边,说道:“阳哥,你可回来了。”
我着乐乐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感觉到有点好笑,问道:“怎么,来照顾还在不适合你啊。”
乐乐哭丧着脸,说道:“昨天晚上,你已经教过我换尿布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么臭。”
乐乐说着把手里的尿不湿塞到我的手里,又捂着口鼻,干呕着跑了出去。
我接过尿不湿,着乐乐急忙跑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嘴巴里喃喃地说:“做人啊,哪有这么容易。”
自言自语着就走到了一鸣的身边,一边忍着真真的恶臭,用卫生纸把他的屁股擦了又擦,一边对着一鸣说:“你你,把你乐乐阿姨都难为哭了。”
我把尿布帮一鸣换好之后,把用过的尿不湿和卫生纸用塑料袋包了包,扔到了门外的垃圾箱里。
家伙躺在那里,两只手,放在嘴边啃着,蹬抓了脚,两只眼睛瞪真的圆滚滚的着我,我抱起一鸣,突然听到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两个字——爸爸!
上下嘴唇放在一起,突然张开,出来这一个声音。
可能是家伙的无聊的弹了弹嘴唇,可能他还不知道这两个音节代表着什么意思,甚至可能出我出现了幻听,但是这都不重要。
当那两个音节传到我的耳朵里,击打着我的耳膜。我竟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欣慰,似乎对于这个家伙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忍不住心里的兴奋,一把抱起家伙,说道:“一鸣,你再重复一遍,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搂着一鸣又亲又问。
当我下巴上的胡渣不心蹭到他的脸上的时候,家伙一脸嫌弃地把我的下巴推到了一边,我对着他弹了弹舌头,家伙咯咯咯笑了起来,我又把下巴蹭了上去,家伙又是一脸嫌弃地推开。
这个动作一来一回,就像是我们父子俩的游戏一样,百玩不腻。
和一鸣相处的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间天已经黑了。有一鸣在,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似乎他干净天真的笑容能够净化心灵一般,我忘记世间的纷扰,忘记了出事的工地,忘记了八爷的嘴脸,忘记了白方圆曾经我我的迫害,忘记了很多我不愿意记起的事情……
第203 短暂的天伦之乐
沫醒来之后,到我正和一鸣玩闹,带着一脸的笑意,也坐到了我的身边。??
沫伸手逗了逗一鸣的脸颊,家伙又咯咯咯的笑了几下。
我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对沫说:“沫,刚刚一鸣竟然开口叫我爸爸了。”
我话语之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这种为人父的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沫听我这么说,也一脸惊奇的着一鸣,说道:“真的?”
我依然自得的对着一鸣又重复着说:“一鸣,快叫爸爸。”
可是家伙似乎并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我一句一句的对一鸣重复着——爸爸,爸爸,爸爸。
这时候乐乐走进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阳哥,你冲着一鸣叫宝贝一直喊爸爸爸爸,你们俩到底谁是谁爸爸呀!”
我
听到这话,脸色窘得有点通红。沫却掩着嘴巴呵呵笑了起来。
我瞪了一眼乐乐,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的确有点好笑。
这一晚,一鸣成为了大家所有关注的对象,饭前饭后,大家都忍不住逗着他玩。直到天色越来越晚,一鸣困得直打哈欠,可是他还是样子不想睡觉似的,我抱着他,他闭起眼睛,没过一会儿,却又突然睁开,到自己还在我怀里,咯咯笑了两声,又安心的闭着眼睛。
说实话,我很享受和一鸣相处的时光。
等到他安心的睡去之后,我又开始变得落寞起来。着他连睡觉还带着笑脸,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能够在大壮夫妇相继去世之后,收养这个孩子,一方面,圆了我当父亲的愿望,一方面,也给这个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忙碌了一天的乐乐,后半夜的时候也坚持不住了,幻化成黑猫的样子,盘踞在沙的一角,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睡了过去。
沫由于刚刚醒来,所以精神异常好,虽然我也困得要命,但是每天晚上才是我陪伴沫的唯一时光,我不想就这么浪费过去。所以只有强忍着困意,和沫聊天,说话,电视。
我们两个坐在客厅里,相拥窝在沙上,电视剧里呜呜拉拉的响着,我们两个谈天说地,将以前的大学生活,讲以后我们要成为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的窗帘,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和沫依旧两个人窝在沙里,电视机里仍旧播放着什么。
沫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冰凉的体温,把我左半边肩膀也变得没有了丝毫的意识。
我拢了拢沫儿前的碎。起身把沫抱回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单。盯着沫的尸体,了很久很久。
想要沫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念头,在我的心里越积越浓烈。
我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到窝在沙一角的黑猫,伸了伸懒腰。她注意到我之后,迅一个转身,化成猫女的形象。
乐乐不好意思对我说:“阳哥,我昨天真是太累了,所以今天睡得有点过头。”
我摆摆手说:“没事,累的话就再多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我也不去公司。”
“那我去准备早饭。”乐乐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卧室里又响起了一鸣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走进卧室,家伙正瞪大着眼睛,手舞足蹈的蹬抓着。
等我给一鸣换好衣服,抱着他走进客厅的时候。乐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吃过饭,我跟乐乐交代一声,便带着一鸣出去了。
乐乐没有照顾过孩子。经过昨天,我对乐乐照顾孩子的这一方面也有点不放心。
那个问我要去干嘛?我告诉他我去医院宋臧天师父。乐乐“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跟我说:“那阳哥,我在家照顾沫姐。”
“麻烦你了。”我对着乐乐也是笑了笑。
出了门下了楼,我从后备箱里拿出安全座椅放在车上,却突然现在在后备箱的一个角落里现了那天在淮北县城朱允乐给我的那个装着五毒之的瓷罐,这么几天,我竟然把这个东西给忘在了后备箱里,想想自己的心还真大。
本以为那条通体的黑蛇肯定在这瓷罐里饿死掉了,于是把一鸣放在安全座椅上,忍不住好奇,把慢慢的打开了罐子,却不想,这条黑蛇的生命力如此的顽强,在我打开罐子的那一刹那突然嗖的一下,猛然冲了出来,幸亏我做好了心里准备,躲得及时,要不然真的一招命中,我可能会想宋臧天那样,也要被送进了医院。
这条蛇冲出来之后,并没有伤到我半分,但是,它冲出瓷罐之后,也没有迟疑,突然逃窜出去。
我怕它逃出去之后,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于是眼疾手快,随手抄起阴阳袋,对着正在四处逃窜的黑蛇,把它收了进去。
这一下,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便开着车朝医院驶去。
打开医院之后,宋臧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来是手术起到作用了。
见我抱着一鸣过来,宋臧天也满脸的欢喜。忍不住从我手里接过一鸣,充满怜爱的逗一鸣开心。
“几天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宋臧天有点感慨地说。
我笑了笑,忍不住跟他炫耀起了昨天的事情,“家伙已经学会叫爸爸了。”
“真的?”虽然天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似乎有点羡慕生命的神奇。
和宋臧天简单聊了一会儿,李思邈医生和李康医生,过来查房。
“好点了吗?”李思邈医生问宋臧天。
宋臧天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好多了。”
“本来当时在淮北县城的时候,我用了一个土方子,以毒攻毒,却没想到,这蝎毒这么厉害。本以为残留在你体内的一些毒素,会随着新陈代谢和自身的疫,把它排出体外。却没想到最后还要
手术,让你遭了这么多罪。”李思邈
说着,语气里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不过,现在没事就好。”我说道。
李思邈医生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宋臧天说:“如果身体感觉还有什么不适,及时通知我。”
查完房,李思邈医生带着李康医生几个人走了出去。
边走还边给李康医生讲解什么。
过了一会儿,川子也过来了。见川子过来,我忍不住问道:“川子,昨天有没有见到孙倩倩?”
川子红着脸,嘿嘿一笑,“见了。”
我没有再多问,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切似乎都随他的心意。
眼下,有川子在这里,陪着宋臧天。
我给你找个理由,抱着一鸣离开,离开宋臧天所在的医院,我便开着车,去了洛川市二院,朱允乐的母亲就住在那里。
到二院之后,因为我来过一次,所以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朱允乐母亲所住的病房。
终于得见我来到之后,满脸的诧异,“阳哥,你怎么过来了?公司没事吗?”
我摇摇头,对朱允乐挤出一个微笑,“我来找你,正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朱云乐有点不解的问道:“可是我已经不在公司工作了,公司的事情,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直奔主题的说,“帝湖国际旗下的那个出事的工地,八爷让咱们撒谎骗他父亲,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云乐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你还记得,那一天在帝湖国际大厦,26楼的会议室,八爷差点被一个阴魂给折磨致死的场面吧!”
“那个阴魂不就是你放出去的吗?”朱云乐说。
“没错。是我放出去的。”我淡淡说,“后来,我通过那个阴魂的口中得知,他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加害八爷,是因为他听到八爷和张局长的谈话内容。工地出事的主要原因是滥用不合格的建筑材料。”
朱云乐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眉头一锁。
我接着说道:“这事儿孙志邦并不知道,所以八爷想通过我们,里里外外打点一番,欺上瞒下,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我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朱云乐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最后,朱云乐诧异地问我:“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我们微微的一笑,“咱们两个撒的慌,总该让咱们两个,把事情的真相弥补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