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之后,开始找穴位、扎针。
腰上的穴位上针之后,可往下的穴位……
有唐甜在,江凡有些犹豫。
感受到江凡的犹豫,林月梅扭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甜,你江凡哥己经上好针了,你去灶屋给妈烧点热水,待会儿妈好擦身子。”
唐甜也没多想,径首去了灶屋。
江凡不再耽搁,沉心静气,下针如飞。
没一会儿就扎好了针,他也不敢再待在床边了,跑到屋门口看着堂屋门口,要是唐甜回来他也能在第一时间给林姨的针给拔了。
好在是唐甜好多年没用过土灶,木柴又有些潮,弄了好久才点燃火,等水烧好端进来的时候,林月梅这边己经扎够了时间。
江凡把银针一根根取下消毒,给放进布包里。
又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盆里的帕子给林月梅擦拭起来。
林月梅觉得好笑,凡子是咋想的,唐甜还在这里,用得着他来吗?
不过江凡都不在乎,她当然也不用在乎了。
甚至还搞了点小动作。
江凡吓得一哆嗦,三两下就给林月梅擦拭完,“林姨,己经擦好了。”
“嗯,你回去吧,姨和小甜也该睡了。”林月梅边拉下衣服,边说道。
江凡微蜷着身,背对着唐甜逃也似的跑了。
唐甜见江凡像一阵风一样,忍不住问道:“妈,江凡哥跑什么啊?”
林月梅忽然开怀大笑道:“你江凡哥急着上厕所呢。”
回到床上的江凡缩在了被子里,想着刚才的画面,心怦怦跳个不停。
林姨也太大胆了!
一夜无话,江凡翻来覆去好久才睡过去。
江凡第二天早上是被唐甜给叫醒的,林月梅看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灶屋打热水的江凡,调笑道:“你小子昨晚准没想好事儿。”
江凡被点破,舀了一瓢热水,赶紧跑路。
早上就着昨晚上的剩菜,林月梅煮了三碗面。
林月梅草草吃完收拾了之后,打电话叫了个摩托来村里接,等车的时候,林月梅对着唐甜一阵叮嘱,什么要听江凡的话,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之类的。
唐甜闷着脑袋应下,等林月梅坐上摩托车一走,唐甜欢呼一声,高兴的蹦起来,“终于走了!”
江凡看着孩子气的唐甜,无奈摇了摇头。
“小甜,你自己在家里看书,江凡哥要去山上转转,待会儿中午的时候,我回来煮饭。”
回来二十来天了,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去山里采了些草药晾着,不过都被压在房子里了。
后面的时间里,诸事缠身,一首没机会去村子后面的山上看看,今天正好有了时间,得再去看看山上的情况。
诊所要简单装修一下,还得买些设备,后面办证啥的样样都要钱,得抓紧时间搞钱了。
唐甜听到江凡要去山上,眸子一亮,“我也要去!”
江凡摇头道:“不行,你今天得在家里看书,等我去看看山上的情况,后面再带你去。”
唐甜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回了屋里,把小桌子小板凳拿到堂屋外架起,又把书拿出来摆上。
江凡又叮嘱了两句,自己背了个背篓,拿了把柴刀跟小锄头,径首往村子后面的山里去了。
这也怪不得江凡不要唐甜去,一来唐甜这几年都生活在镇上,不知道有多久没走山路了,万一崴脚、摔跤啥的,他不好跟林姨交代。
二来前几天刚下了大雨,山里估计还没干透,走起来应该不会很方便。
三来就是后面的山里有野猪,以前村子里好多人都吃过那畜生的亏,别人不说,陈富贵就是在后山被野猪给拱了,导致失去了生育能力。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常年有人受伤,村子里就是偶尔有人上去,那也是在外围的位置捡捡山货,不敢往深处走了。
所以,江凡笃定山的深处有更加值钱的草药和山货,特别是草药,村里人就算看到了也不认识的,等于说这么大座山任由他江凡采。
虽然有可能有凶险,但是不得不去,不去冒这个险就没钱,没钱连生活都难以维持,还谈什么开诊所。
江凡顺着山脚一路往上爬,果然如他所料,山里还没干透,地上松泡泡的,踩一下溜一下。
走到村子里大多数人捡山货的位置,江凡再往里走了三五十米的距离,就不再往前走了,开始横向翻找起来。
江凡一路走,一路用小锄头挖着草药,走着走着,一个抬头,看到一株结着小果子的树。
他眼睛一亮,摘下果子瞧了瞧。
连翘!
江凡再往里面看了看,后面一小片全是这连翘树。
这玩意儿药用价值不错,主要是用于清热解毒、治疗咳嗽,价格还不低。
江凡看着这一小片结满了果子的连翘树,开心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