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小白狐 作品
13. 摆摊风波
王铁柱与沈青山并肩而行,两人轮流推着一辆沉重的木车,车上堆满了腊肠、粉条和洗干净的蔬菜。木轮碾过石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清晨的忙碌。林小满跟在一旁,步伐轻快,时不时用手背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心中却早已盘算着今天的生意。自从他们的砂锅粉在镇上大受欢迎后,摊位便成了市集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每天都有不少老主顾早早前来等候。
市集上早已人声鼎沸,天刚蒙蒙亮,便已是一片繁忙景象。挑担的农夫肩扛着沉甸甸的竹筐,步履稳健;牵牛的商贩吆喝着,牛铃叮当作响,与市集的喧嚣交织成一曲清晨的交响乐;小贩们高声叫卖,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争夺这清晨的第一波顾客。街道本就不宽,此刻更是被各色人等挤得水泄不通,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拥挤起来。
林小满三人熟练地穿过人群,找到了他们惯常的摊位位置。他们手脚麻利地摆开木架,挂上一串串色泽诱人的腊肠。这些腊肠是林小满精心制作的成果,肥瘦相间,经过七日木屑熏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满哥儿,你这腊肠真是越来越香了!”一位常来的老主顾王大爷笑着打招呼,手里还提着一篮新鲜蔬菜,显然是刚从集市买来的。“今天可得多买两根回去,家里那小子就馋这一口呢!”
林小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应道:“王大爷放心,我这儿的货足得很,管够!”他他麻利地从架子上取下三根腊肠,用油纸仔细包好,递给对方,还不忘叮嘱道:“记得放好了,别让狸奴给叼走了。”
王大爷接过腊肠,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家那狸奴可不敢动这宝贝!”把铜钱递给林小满,说完,他提着腊肠和蔬菜,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暖。
几人正忙活着招呼要吃砂锅粉的顾客时,一阵嘈杂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林小满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摊位前,议论纷纷。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朝那边张望,却隐约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听说了吗?满哥儿家的腊肠有问题!”
“可不是嘛,听说里面掺了什么毒粉,吃了会生病!”
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瞬间搅乱了原本平静的市集。林小满的心猛地一沉,赶紧放下手中的汤勺,快步走向人群。
走近一看,原来是斜对面摊位的李二狗正在大声嚷嚷。这个李二狗平时就对林小满的生意眼红得很,还学林小满摆了砂锅粉的摊子,只是生意比林小满的差了很多。如今更是借机煽风点火。“乡亲们啊,你们可别再买满哥儿的腊肠啦!前几天我听镇上的大夫说,那腊肠里头加了啥毒药,吃多了会肚子疼!”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面露怀疑之色,有些人甚至开始悄悄退离林小满的摊位。林小满站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不能慌乱,否则只会让谣言越传越广。
“李二狗,你这是胡说八道!”一旁的王铁柱人都快炸起来了,抄起板凳冲着李二狗大声嚷嚷,“你这家伙,看我们生意好就眼红瞎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沈青山连忙拉住他,把他手里的板凳放下。
林小满原本满腔怒火,双眉紧蹙,脸色也微微涨红,但听了王铁柱的话,他硬生生将那股怒气压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后,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力,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的腊肠,选用的都是最上等的猪肉,每一块肉都经过精心挑选,确保没有一丝杂质。灌入猪肠后,我们用上好的木屑熏制整整七日,每一步都严格按照祖传的规矩操作,怎会有毒?简直是荒唐!”
此时,沈青山也从摊子后绕了出来,站在林小满身旁,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李二狗,语气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李二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今天这话,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二狗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林小满和沈青山,又瞥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王铁柱。这两人身形高大,往自己跟前一站,李二狗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大半,只敢小声嘟囔着:“不然你们那腊肠的味儿怎么能这么好,我们别的人都弄不出来,定是加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小满听了,忍不住气极反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按你这么说,但凡别人做的东西比你的好吃,就是加了毒药不成?你也不想想,这样的荒唐话,有谁会信?你口口声声说大夫指出我们的腊肠有问题,那好,麻烦你把这位大夫请出来,咱们当面对峙,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李二狗原本就是眼红林小满他们的生意红火,这才胡搅蛮缠,瞎咧咧一通,哪里真有什么大夫。此刻被林小满一句句地质问,他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心虚地不敢再看众人。
一旁围观的人群目睹了这一切,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纷纷对李二狗指指点点,责骂他不专心经营自己的摊子,反而挖空心思琢磨如何断别人的财路。
“这位满哥儿的砂锅粉堪称一绝,滋味妙不可言。在下这一个月来断断续续吃了多次,身体依然康健无恙,何来有害健康之说?”一位路过的学子义正辞严地附和道。
“对啊,对啊,我们也都吃过,没见有什么问题。”其他学子纷纷点头称是。
林小满在镇上摆摊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摊位上的肉类和蔬菜每日都显得格外新鲜。大家心中有数,都觉得李二狗不过是眼红林小满的生意红火,故意捏造事实。
一时间,林小满的砂锅粉摊位再次热闹非凡,顾客们争先恐后地排队点单。林小满三人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忙碌却乐在其中。
李二狗站在一旁,眼见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色变得铁青,却又不敢再出言反驳。他这一闹,不仅没能影响到林小满的生意,反而让自己本就冷清的摊位更加无人问津。无奈之下,李二狗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心中懊悔不已。
几人把带来的菜都卖得差不多了,看着天色渐晚,便收了摊子。走在回村的小路上,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村庄。微风拂过,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野草在露头了。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孩子正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宁静的村落中。
林小满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迎面便是一阵热络的招呼声。“满哥儿回来啦!”隔壁张大娘笑吟吟地迎上前,“今儿个生意可还顺当?婶子还存了好些大白菜,看着还鲜嫩得很,你们要是用得上尽管开口。”
“我家也有不少山菌子,泡开之后鲜得很呢!”李婶子不甘示弱地插话。
“我家也晒了不少干菜……”张嫂子紧跟着说道。
林家的院子里热闹非凡,这些日子以来,砂锅粉的生意蒸蒸日上,所需的食材也日渐增多。除了新鲜的大白菜,腌菜、干菜以及晒干的菌菇都成了必不可少的配料。王氏负责从村里各家收购这些食材,村民们也因此多了一份收入,对林家愈发热情。
“婶子们放心,这些我娘会安排的。”林小满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应承。好在乡亲们都是通情达理的,见他们风尘仆仆地回来,也不多多打扰,寒暄几句便各自告辞回家了。
天色渐暗,王氏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一锅炖得软烂的猪骨汤,配上几样小菜,还有新蒸的白面馒头,香气四溢。她招呼着崔三娘一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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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王氏点亮了油灯,温暖的灯光洒满了堂屋。林小满从柜子里取出账本,开始清点今日的收入。铜钱哗啦啦地倒在桌上,王氏仔细地数着,林小满则在账本上拿着炭笔一笔一划地记录。
“现在摆摊收入比较稳定了,一日平均下来有个一两半,利钱大约是半两。”林小满在一旁打着算盘。
他们备货量大,成本降低了许多。
“满哥儿之前说想在镇子上组个铺子,我找中人打听了一下,位置稍好的约是十两一月,差些的五两,码头那边约是八两。”
那十两银子的铺面位于镇中心繁华的位置,紧挨着热闹的集市。那里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铺面约莫五丈宽,门前挂着一块掉了漆的木质招牌。屋檐下垂着几盏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铺子内部宽敞明亮,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留下,需要重新置办。
而五两银子的铺面则相对偏僻一些,坐落在镇子东头的小巷处。那条巷子安静许多,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个挑水的汉子匆匆经过。铺子规模较小,大约三丈宽,门框有些陈旧,油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门前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为这片区域增添了一丝凉意。尽管位置不显眼,但胜在租金便宜,应该能降到三四两,而且周围住着不少普通百姓,若能经营日常用品或小吃摊,或许也能吸引固定客源。
至于八两银子的铺面,则是位于镇南靠近码头的地方。这里是水路交通的重要枢纽,每日都有船只靠岸卸货,商贾云集,喧嚣非凡。铺面外设有宽阔的台阶,方便搬运货物。由于靠近水源,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气息,也使得这里的环境比起镇中心更加清爽宜人。
林小满仔细想想,首先排除了巷子那家,毕竟他们的砂锅粉不算便宜,想要靠香味吸引食客也不容易,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至于码头那家铺子,其实林小满是比较喜欢的,但是转念一想,那边过路的商贾多,挑工多,更偏好于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或者是长期存放的食物,如果他们在那边卖砂锅粉,可能生意不会太好。
而镇中心那家听起来还可以,就是租金不低,他们现在摆摊每日盈利大约有半两,一个月下来也就攒了不到十五两,加上铺子什么都没有,需要添置,又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村里如果要建个青砖瓦房要多少银子啊?”林小满看了看灰扑扑的家,本来还想着赚了钱先把家里翻新一下呢。
“我听老槐树下面那些唠嗑的婶子说过,村长那五间青砖瓦房花了七八十两呢。”崔三娘想了想,“村西的周秀才家三间青砖瓦房也花了五六十两。”
“这青砖一块就要二十五文钱,木材梁柱,瓦片门窗,工匠工钱,杂项开支算起来不也少。”沈青山早知他有翻新房子的打算,已经向村长打听过了。
正当林小满沉浸在构思之中时,炉子里最后一根碳火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炸响,“啪”地一声,火星四溅。众人本就疲惫不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齐齐打了个哆嗦,屋内气氛顿时一紧。
与此同时,屋檐下的阴影里忽然蹿出一只三花猫,轻盈如风,迅捷如电。它的出现让本就紧张的林小满猝不及防,手中的炭笔差点脱手而出。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方才没有失态。
众人相视无言,脸上皆露出倦意。眼见得天色已晚,再加上大家都疲惫不堪,林小满索性提议稍后再议,让大家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林小满倚着门框送客,呵欠打得眼角直泛泪花花。棉布被子刚捂出点热乎气,林小满盯着窗纸外晃悠的树影子,满脑子跑着算盘珠子、盐罐子。檐角忽传来不知名鸟雀的叫声,这倒叫他攥被角的手突然松了力道:该再请几个人来搭把手了,要不这日子过得活像老牛拉磨,转晕了头还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