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枝枝,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他抱着她坐在床沿,双手捧起她的脸,细密的吻轻轻啄掉她的眼泪。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你……”
她哭得抽抽搭搭,边哭边说,含糊得让他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
听了半天,他才听明白,她在骂他变态。
……
生平第一次,被人骂了变态,他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宁枝哭成这样,无论怎么哄,她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他只能不断地道歉,认错,哄了许久,怀中人的哭声才渐渐弱了下来。
宁枝睁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周亭骁肩上被她咬出的牙印。
牙印很深,几乎能窥见血肉,还勾带着一些皮肤被她的牙齿磨破,留下了极为明显的红痕。
当时她确实是恼羞成怒,下了死口,但是罪魁祸首是谁?
都是周亭骁这个大变态!
“变态!”她抽着气,狠狠地骂他。
“是是是,我是大变态,是大坏蛋。”他顺着她的话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次真的是我错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听周亭骁不断地认错,她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看着他肩上的伤口,都带了几分愧疚。
她这是不是下嘴太重了?
不过很快,她又清醒过来,这不都是周亭骁该受的吗?!
“以后你再敢这样,我们就分开住!”她哼了一声,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拧了几下,威胁道。
周亭骁手臂上的肌肉紧实,她拧那几下在他看来跟挠痒痒差不多,只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傻说自己不疼,还是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哄好的人,要是再得罪了,估计真的能一脚把他踢下床。
果不其然,宁枝的那股气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开始看他肩上的伤口了。
“要不要涂点药呀?”宁枝皱着眉,指尖轻轻地抚在被她咬过的伤口上。
他看得出她是真的生了气,所以下口很重,当时确实有些疼,只不过现在好了许多。
“被人咬了需要打疫苗吗?”宁枝套着一件男式衬衫,在房间里到处翻药,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网上不是说人的口腔细菌多过动物吗?什么人咬了一口一个小动物,结果那个小动物被感染了,然后死掉了。
毕竟,周亭骁可是一尊财神爷,她回过神来还是有点小怕,别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大家族的继承人,被她咬一口咬死了,那就很难办了。
她的碎碎念传到他的耳里,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起身将跪坐在地毯上翻药箱的人一把捞了起来,固定在腿上。
“不用涂药,也不用打疫苗。”他捉住她的手,“比起这些,还不如你多亲我几下。”
宁枝:这人还真是……
“你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吗?”她吐槽道。
刚刚哭过没多久,她的眼圈还肿着,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我哪里不正常了?”他声音平静,“我就没见过几个柳下惠。”
宁枝被他一噎,翻了个白眼,挣扎着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这回男人没有禁锢住她,她像是一条在水中灵活游动的鱼儿,拿了干净的衣服之后,飞快地进了浴室。
然后,周亭骁听到了明显的浴室上锁的声音。
他随意套了一件衣服,看了眼被弄的皱成一团完全不能睡人的床单,起身从柜子里翻了一套干净地换上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眼神又落到了先前荒唐的落地窗前。
昂贵的椅子被人踢翻了,地板上的几滩晶莹反射着灯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眸子暗了暗之后,他才起身过去,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漠然地抽了几张纸擦掉。
明明回家之前,他的精神和身体都是疲惫的,可是现在,他好像能感觉得到,整具身体都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兴奋。
莫名其妙地,他看着手中的纸团,有些不受控制地放到鼻间嗅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拿开,扔进了垃圾桶里。
揉了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也在心里骂了几句自己。
宁枝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个变态。
*
一场荒唐又疯狂的xing事过后,宁枝洗完澡,简单地做完护理之后,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只不过她睡的并不沉,床轻微地一阵晃动过后,一具带着温度的身躯贴了上来。
她在枕头上蹭了蹭,转过身朝他靠近,靠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留了一盏夜灯,她沉睡的模样在夜灯下有些朦胧。
他看了许久,唇在她额头印了印,才紧紧拥住她,阖上了眼。
*
睡到半夜,宁枝突然被惊醒。
醒来之后,她才发现梦里紧紧缠绕着她的大蟒蛇,其实就是周亭骁,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牢牢地将她扣在了怀里。
还好,还给她留有喘息的空间。
只不过,周亭骁难道需要什么安抚娃娃?她要不要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玩偶?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她想了许久,迷迷糊糊地又重新睡了过去。
*
“犯错的是他,为什么要我来买单?”
一道刻意压低地声音响起。
周亭骁小心翼翼地抽回了手,见宁枝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进了小书房,关上了门。
电话那头,周远山还在不断咒骂,放狠话,甚至一些更脏的话语都说了出来。
“没有感情的怪物,怪不得你那个死妈要掐死你!”
“怎么当时你就没出门没死成呢?”
“对了,你那个老婆知道你是这种恶心的怪物吗?”
周远山的恶毒的话还在继续,只不过周亭骁己然没有了什么耐心,漠然地掐断了电话。
为了周易辰的事情,周远山己经找过他很多回。
周远山让他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可惜,他这个父亲,只是周易辰的父亲,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拉开了桌板下面的抽屉,里面的香烟和打火机露了出来。
手指在烟盒上触了触之后,他又收回了手,将抽屉推了回去,起身出了书房。
宁枝意识迷糊间,一个吻轻轻地落下了她的额头。
她在大掌中蹭了蹭,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手机响了。”她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