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月光与夜色交织成暧昧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斑驳。
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束开的正好的红玫瑰。
张漓蜷缩在男人怀中,海藻般的长发铺满他胸口,一缕发丝勾住他睡衣第三颗纽扣,像无声的羁绊。
张弈昇侧躺着,左臂被她枕在颈下,右手自然垂落在她腰间,呼吸绵长而均匀。
月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与锋利的下颌线,喉结处还留着她睡觉前咬出的浅浅齿痕。
睡到半夜,他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他睫毛轻颤着睁开,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睡意,却在看清她的瞬间化作温柔的缱绻。
怀里的女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巴掌大的小脸泛着桃红,眼尾天生上挑的桃花眼此刻盈满水光。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鼻尖因激动泛起细小的汗珠。
男人抬手按亮床头灯,暖黄的光晕瞬间填满房间,将她的眉眼照得愈发温柔似水。
“怎么还没睡?”
张漓突然往他怀里钻了钻,发顶蹭过他的下巴,带来细微的痒意。
她白皙纤细的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脸颊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雀跃:
“睡不着。,d,a′w~e+n^x`u¨e~t_x¨t-.\c^o`m^”
他薄唇翘起,胸腔震动着她的脸颊,大手抚上她的后脑。
将她的发丝轻轻捋到耳后,柔声问:“怎么了?”
她倏尔抬头望向他,眼睛亮得惊人,像揉碎了漫天星子:
“我觉得很兴奋,因为你愿意跟我结婚。”
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睡衣上画圈,耳尖泛起珊瑚红:“昇哥,你知道吗?这以前都是我做梦才敢想的事。”
男人拇指摩挲着她眉眼,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怪我,以前没给你安全感。”
“也没说过,其实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
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
白皙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睡衣下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女人不确定的问:“昇哥,跟我结婚,你是认真的吗?”
张弈昇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嵌进怀里,下颌抵住她的发顶。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当然认真,难道你又反悔了?”
张漓猛地摇头,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酥麻。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身体微微后仰,仰头望着他,眼底盛满依赖与信任:“没有,我就是太高兴了。-m¢a-n′k?a.n?s?h-u^.`c/o,m′”
“我永远都不会反悔。”
女人缓缓凑近,在他喉结上落下一个轻如蝶吻的啄,声音带着鼻音的撒娇:
“昇哥,你以后会不会一首对我这么好?”
他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大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灼烧着她的肌肤。
须臾,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染上几分沙哑的缱绻:“小傻瓜,当然会。”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漆黑的睫毛颤个不停,耳根泛红:“真的?”
男人忽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眼底翻涌着暗色的情潮:“嗯,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不过,宝贝。”
“现在很晚了,该睡觉了,嗯?”
她闭着眼睛,将小脸贴在他颈脖蹭了蹭,小声撒娇:“不想睡,我还想再聊聊。”
他的大手掀开女人睡裙的裙摆,眸色渐深:“怎么?”
“是我今天没伺候你,你睡不着?”
她拍了拍他的手,翻了个身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才不是。”
“你别闹。”
张漓知道他去杭城这些天心里不舒服,估计天天都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人看着都瘦了一圈。
所以心疼他,今天没让他交,公,粮。
他挑了挑眉,细碎如雨点般的吻砸向女人白皙性感的锁骨。
雨点一,路,往,下。
“这么多天没,做,不想?”
她摇了摇头,眼神无波:“不想。”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你还困吗?”
见她是真的不想,他翻身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抬手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其实他是有点困的。
因为他在杭城的一个星期,一天最多睡西五个小时。
回来后,躺在她身边才有睡意。
这才刚睡了三个多小时,肯定没睡好的。
可她要聊天,他没有不陪的道理。
张弈昇强撑着困意,赤裸着上半身倚在床头,冷白胸肌在暖光下泛着汗湿的光泽。
他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指节压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结因吞咽而滚动,喉间溢出沙哑的嗓音:“不困”。 须臾,他指尖在床头柜摸索到烟盒,咬出一支烟点燃。
猩红火光映亮他眼下的青黑,吐烟时薄唇抿成锋利的线:“陪你聊天。”
她蜷缩在他怀里,丝绸睡裙滑落至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发顶蹭着他健硕的胸膛。
女人闭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唇色因缺氧泛着水光。
她右手无意识地,把玩他胸前的项链:“嗯,问你一个问题。”
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着她发顶,右手夹烟垂落,烟灰簌簌落到烟灰缸。
男人左手突然撑在她身侧,身体前倾将她困在床头与胸膛之间,烟圈喷在她锁骨:“又想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张漓睁眼瞪他,杏眼圆睁似嗔似怒,耳尖却泛起珊瑚红:“不行么?”
见她气鼓鼓地要躲。
他立刻抬手做投降状,指腹却暧昧地摩挲她唇珠:“行,老婆大人说什么都行。”
她猛地咬住他指尖,舌尖轻舔过他指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慵懒地支起上半身,丝绸睡裙从肩头滑落,露出半边,挺,翘。
女人美眸流转,嗓音甜软:“切,花言巧语。”
“我还不是你老婆。”
他陡然掐灭烟头,将项链从她手中扯出。
大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迟早会是。”
张漓眼底泛起水雾,鼻尖却俏皮地皱起,仿佛纯真少女:“迟早也不是现在。”
他顿了顿,眼神忽而变得凝重:“嗯,确实要再等等。”
“对了,心心,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可能要等两年才能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