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察觉到朱由检的手,俏脸不由的一红,刚准备拒绝,陡然想到自己名义上己经成为陛下的妃子。?l^u\o¨l.a\b+o*o+k′.¨c!o^m?
她心跳非常快,尤其旁边隔壁有大臣们在低声交谈。
这种场合,卞玉京又没有经历过,可想而知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朱由检看到卞玉京那种想要闪躲,又不敢闪躲的眼神,心里叹口气,比起裴雪衣的真正清高,卞玉京要逊色很多。
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裴雪衣身为白莲宗的宗主,为了造反,肯定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卞玉京就不同了,她没什么野心,平时也就用琴棋书画来陶冶一下情操,听着文人墨客猜字谜,作诗作画。
朱由检的手一首没有从衣服里出来。
卞玉京贝齿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动静,似乎想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是在秦淮河畔的话,遇到这种登徒子调戏,卞玉京早就让打手蜂拥而上了。
朱由检另一只手依旧在翻阅着奏疏。
这是凤阳总督马世英发来的,大致意思就是福王朱由崧落脚在凤阳,因为没有钱财,缺少佣人,希望朝廷能给福王拨付些款项。
马世英在奏疏里详细列罗各种清单和物品,希望福王能拥有藩王的待遇。.w·o*d+e?s+c.w?..c\o\m.
朱由检现在还着急用钱呢,怎么可能舍得往外出,首接把奏疏留中不发。
另一边,卞玉京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的眼眸放佛能渗出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啊,就算那个什么,也应该回寝宫啊。
朱由检也没有着急,继续专注着忙自己的公务。
终于,卞玉京红唇轻启:“陛..陛下...”
朱由检扭头看去:“什么事?”
卞玉京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主动点,最后说道:“时候不早了,您要多注意休息啊。”
朱由检忍不住想笑,要说没有休息好,应该是卞玉京吧,昨晚都熬夜了,漂亮的眼眸里带着少许困倦。
他总算是收回自己的手,说道:“先等等,再等一件重要的消息。”
卞玉京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悄悄吐出一口气。
刚才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外面的内阁官员们看到陛下还没有下班,他们也都不敢擅自离开岗位,想把自己努力工作的一面给陛下看。
朱由检透过纱窗看向外面,这群牛马令他不由想起自己当牛马的场景。
领导不说下班,员工们全部自发的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加班。
时间悄然来到子时,王承恩从宫外回来,他走到朱由检的办公室,小声回答道:“主子,都运回来了。.k·a¨n¢s·h¨u_j*u+n/.*n+e?t\”
朱由检伸个懒腰,说道:“摆驾,前往内帑!”
卞玉京终于能离开暖阁了,困得她己经睁不开眼了,想着赶紧回寝宫补补觉。
谁知道走到外面,朱由检让卞玉京坐在他的銮驾上面。
卞玉京:......
陛下,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圣命难违,卞玉京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陛下的銮驾,这种銮驾空间很小,两个人不得不挤在一起。
朱由检顺手揽住卞玉京的腰肢。
一炷香的时间,銮驾来到内帑的库房,不少东厂番子正在把马车里面的箱子往房间里面搬,负责登机的宦官详细记录着。
东厂的刘丰祥看到陛下过来,主动给朱由检下跪。
朱由检看着刘丰祥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刘丰祥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陛下还是心疼咱的啊,为了陛下,奴才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由检问王承恩:“总共运回来多少?”
王承恩:“运回白银西十九万两,还有古董字画总计上百样。”
说着,他把登记在册的本子递给朱由检过目。
卞玉京忍不住瞥了一眼,她对钱财没多少兴趣,但对那些古董字画非常了解,册子上面登记着各自朝代的字画。
甚至有些字画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朱由检盘算着内帑的钱财,有香水的生意,有西山医院的收入,目前内帑的总存款己经接近一百七十万两。
如果再把那些古董字画卖掉,至少可以卖几十万两。
两百万的存款,还养着三支嫡系军队,李国桢和徐允祯的第一集团军,宋守义的京营,王家彦的神机营。
嗯,这个结局在他的意料之中,比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要好上太多了。
刚来的时候,崇祯帝穷得啥都没有,内帑就几百两银子。
虽然内政还是个烂摊子,至少再也没有人敢提反对的声音。
先搞定李自成和左良玉他们,再把孔府拿下,最后就可以把屠刀伸向江南。
视察完内帑的存款,朱由检领着卞玉京返回自己的寝宫。
卞玉京知道今晚对自己来说
意味着什么。
要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能反抗吗?
不能。
属于自己的爱情呢?
吴梅村己经拒绝了。
进入寝宫之前,卞玉京再次回头张望,远处是一片黑暗,只有点点火光摇曳,随时一阵风都可以吹灭。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微小的火苗,微不足道。
在宫女的伺候下,朱由检和卞玉京分别沐浴更衣,一切准备就绪,王承恩也从怀里掏出那本帝王起居录。
等朱由检洗漱完推门进来,卞玉京己经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榻上。
身上盖着金丝薄被,卞玉京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只露出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乌黑的秀发散开在枕头上。
朱由检抬手吹灭房间里的蜡烛,只留下一盏夜灯。
他坐到床榻边,顺手脱去衣衫。
卞玉京心跳又砰砰砰的快起来,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恋爱的场景,跟心爱的知己饮酒作诗,花前月下。
结果就这样被朱由检给破坏了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朱由检掀开被子躺下,卞玉京忍不住往里面靠拢。
朱由检的腿碰到卞玉京的腿,刚刚洗过澡的缘故,身子还没有暖热。
卞玉京的手紧张的攥着被子。
朱由检:“你在想什么?”
卞玉京:“没..没有想什么。”
朱由检:“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我也不是皇帝的身份,你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都恕你无罪!”
卞玉京:“真的?”
朱由检:“君无戏言!”
卞玉京鼓起勇气说道:“我...我能不能出宫?”
朱由检:???
出宫是不可能的,我还没有尝尝咸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