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傅隐和佣人,保镖,纷纷扶着齐争流。
傅稳严厉地向黎知雅:“黎博士,夫人要是有什么意外,可是要动用傅家家法的。”
黎知雅摸着火辣辣的脸,脸色白了下,吩咐道:“送夫人进急诊室。”
傅家有严苛的家法,傅夫人的地位,不容动摇,这是底限。
惹了齐争流,傅家不会容忍。
齐争流被送进抢救室,黎知雅又叫了几个厉害的医生进去。
才找医生问了傅京晏的情况。
“傅总伤得很重,九少重创了他的腿伤。”傅隐严厉道:“黎博士,这件事,已经碰触了傅家的底限。”
“老爷和老太爷已经回国了,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您们母子,最好能给出令人满意的交待。”
傅隐现在,都不敢把傅京宴腿伤的真正情况透露出来。
黎知雅眉头拧了拧,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回到傅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出来。
傅宅二楼最西端,昏暗的书房内。
“砰!”黎知雅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宽大书桌后的年轻人。
傅京昭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一身黑西装,颀长的身躯沉重地倚在黑色的实木椅里,显得格外深沉厚重,像一幅静止的世纪肖像。
黎知雅冲上去,双手按在长桌上,冲着他厉声道:“傅京昭,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傅京昭冷冷地看着她,眸子幽沉如渊。
这个眼神,让黎知雅生出一种无力感,倒不觉得这个儿子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毕竟,他的命,还捏在自已的手里。
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高兴。
但他已经把实验室,全交到了自已的手中,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控中,她也就不想多为难他了。
声音柔和了些:“你去给傅京晏母子好好道歉,就让他们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也受着,求得他们的原谅。”
“傅京昭,L实验室和先锋医院发展到这一步,我们的伟大事业就要圆满了。”
“你想要什么都能拥有,没必要再和傅京晏母子闹下去。”
傅京昭人连着椅子挪动了些角度,正对着黎知雅。
神情间的邪肆笑意若隐若现:“道歉?黎博士,他们没告诉你,我把傅京晏的腿彻底废了,他只是个再也站不起来的残废了。”
“十五年前,他的腿就废了,他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那是他当初自毁一腿来陷害他的代价。
当初,他付出那样的代价,这也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黎知雅瞳孔猛地张大,满是震惊,声音都是抖的:“废了?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傅家的家主,必须四肢健全,有完整的外形。
“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你的医院。”
黎知雅看着他,慢慢地沉下呼吸,接受了这个消息:“傅京昭,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当傅家的家主?”
傅京昭眉眼间尽是不屑:“黎博士,现在,你应该想想你怎么以后该怎么办。”
黎知雅眉头几乎打结:“傅京昭,妈跟你说过要听话的,实验室和医院,也关系到你的命。”
“你现在最好想办法去补救……”
她话说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
她走到窗下,接通了电话。
等她接完电话,转过身来,看了看傅京昭,就出了他的书房。
傅京昭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过一抹毁灭的笑意。
沈宅。
温靡醒来,太阳已经照了大半个房间。
但昨晚没睡好,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心想,一定是傅京京昨晚在自已的被窝里说了太多,才导致她睡不好的。
她不可能离不开一个男人。
她洗漱好,穿了件雾蓝色的长毛衣外套下楼来,就看到一个人,笔挺地跪在大厅中央。
其他的人,都已经去上班了,尤其是军中的那一群。
只有萧一刀在。
萧一刀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里,看着跪得笔直的人。
见到温靡下楼来,立刻迎了上去。
搬了张椅,让温靡坐下,自已则像个奴仆一样,站在她的身边。
温靡叫他小时舅舅,但在他这里,她是真祖宗。
“这位昨天半夜就来这里跪着了,大家去上班的时候,怕影响不好,让他跪进来。”萧一刀向温靡解释。
薄尧立刻向温靡“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对不起靡姐,傅老九的事,我骗了你,我是来请罪的。”
温靡目光深邃,认真看人的时候,极具威慑。
“你一直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回想起来,她第一次带傅京昭去温家宴会,他也在。
后来,这两人多次见面,特别赵梦空和薄尧在军医院的那段时间。
难怪感觉他们还有些交流。
自已也真的是大意了。
也好想踹薄尧一脚。
但这样也不解气。
薄尧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你不是说,你加入我的吗?”他叫她靡姐,当众宣誓加入她,她也挺照顾他的:“一狗,还侍二主?”
薄尧脸色煞白,但也很快明白这件事是自已错了。
“靡姐,我没办法丢下傅老九不管。”他真诚地说道。
“我九岁被当成玩具送到傅家,共那些Ltp玩乐,是老九救了我。”
“他为了救上我,接受非人的基因实验,这辈子,为他死,我都心甘情愿。”
薄尧一脸坚定。
“但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转投靡姐麾下。”
“我来,就是任你处置的。”
萧一刀摸了摸额头,看着温靡。
本来,他还想教训薄尧的,但听了他说的,也能理解。
温靡面不改色地审视着他:“赵氏航空,那20%的股份?”
赵氏航空的股份,世媒,盛宴,梨园……这些她后来本来就有些怀疑。
傅京昭的身份暴露之后,她完全就明白了。
这些,都是傅京昭亲自送到自已手中的。
她想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