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在马车等我

甚至有的时候都是他人已经不要的,要混进垃圾堆里的糕点。

还是母亲千恩万求求下来的。

这些都与庄老爷有何关联。

“那我应该谢谢你?”

怜月冷哼一声,每每见到他那副贪得无厌的样子,也恨不得将他那张嘴撕碎。

怜月却也知道此事绝不能轻易而做。

终究是……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男子却动了起来,半包围的站在她身后。

“庄老爷,我今日陪她这来取她那亡母的牌位,还请庄老爷给个方便。”

他看着怜月神色,便知心中定然已经起了悲伤。

也不想再在此处有诸多纠缠。

只想着让庄老爷快点将牌位交出。

他们二人也能率先离去。

“这牌位,我也不是不能给,可是…大爷,这排位若是给出去,要多少人看我笑话。”

一个妾室的牌位都留不住。

还是被自己的女儿所夺走。

这样的话传至他人耳朵里。

庄老爷要丢了多少面子?

“我管你?我只是想拿回我阿娘的牌位,想让其在黄泉之下安息而已。”

怜月忍不住的开口,却也带上了几分哭腔。

今日只想拿回母亲牌位的她。

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庄老爷却是处处拦着。

庄老爷见她如此。

也直接耍起赖来。

“当日将你认回庄家之时,你母亲早已成了我庄府的姨娘,这辈子那牌位只能立在我庄府之内,你想拿走…绝不可能。”

他原本还想看在宋鹤眠的面子上稍微忍耐几分。

可瞧见面前的女子毫无悔改。

甚至如此咄咄相逼,也一时之间再懒得给她好脸色。

“你记清了,我好歹是你阿爹,就算是从前,确实对你不起,不曾让你受归顺于眼前,可也不是你能随意挑衅的!”

真以为嫁入了宋侯府,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人。

若非是他如今有求于宋侯府,又怎会……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

却也暗自摇了摇头。

那宋鹤眠自入府之后便几乎没说过半句。

任凭一个女子在前方冲锋陷阵。

而他却半句话都不敢说。

果然是个自幼便身体赢弱,被隔绝已久的男子。

就算身份尊贵,也不敢随意动用权柄。

他心中更有了底。

再加上背后还有宋世子帮忙。

他根本就不怕宋鹤眠真有为难之机。

“大爷,贤婿,我原本想看着你我两家姻亲的份上,也不愿为难你们夫妇,你们现在确实在为难我呀!”

他摇了摇头,便又再度开口。

“既然二位心思不纯,那就莫怪寒舍地小,无法招待二位,还请二位早日离去。”

他说完门外便已经有几人走进来。

想将他们二人请出府内。

他看着身侧的女子,却是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需要我帮忙吗?”

女子那通红的眼眸落在他身上。

让他的心更加疼了几分。

“我…只想要母亲的牌位。”

怜月不屑于与之争峰,更不想因此事而引起动荡。

只想要母亲的牌位。

“我知道。”

他。知道从何处却拿出了一条布,温柔的盖在了女子的脸上。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

“银枝。”

怜月只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走上前来,随后便有人半跪于面前。

“大爷。”

“把夫人带上马车。”

他冷漠的向面前之人吩咐,后压低了声音在女子耳畔。

“在马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带着阿娘的牌位同你一起归家。”

怜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知接下来他又如何处置。

但却也有几分担忧。

那手搭在那人的胳膊上,也带着几分关切。

“你要完好的归来。”

“嗯。”

——

等人离去。

庄老爷一转身便瞧见了那院中之人,不知何时从自家护卫却全然换成了些许陌生面孔。

而那前面统领之人既是太子亲封的如今锦衣卫首领吴大人。

“吴大人怎么会来我如此小小府邸,可是太子有何吩咐。”

他满脸谄媚,还想问之之时却只听见那面前虽看似遵从无比的吴大人朝着他身后那人行了一礼。

嘴中却唱道,“见过主上。”

主上。

吴琛是他的人。

“吴琛是你的人?”

他后知后觉,突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他……

原是如此。

“牌位,是你自己去拿,还是我亲自去。”

“庄家祠堂…外人不准入内,我就算是不去给你拿,你又能奈我何?不成你要了我的命吗!”

他肆无忌惮,丝毫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毕竟于他而言,根本不信眼前之人能做出任何逾矩之为。

他可是宋侯府的颜面。

他今日若是为了一个死人而在府上闹开。

就算是有太子庇护,这也中药受天下百姓所谩骂。

“我可是你的岳丈,你若敢对我动手,便是对我不敬,我有权…”

他壮着胆子,还在想着眼前之人如何都不敢动手之时。

那被拔出剑鞘的剑却横在了他面前。

“庄老爷,我认你,你是我岳丈,我不认你,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同宋无忧一样低贱到骨子里的贱人。

可他却还以为自己如何高高在上。

“若非是不想让她见血,我今日屠了庄家又如何?”

他敢如此妄为。

自然仗着自己身后确实有人帮忙。

换句话说,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如今更是太子一手遮天。

他所想要的,太子自然都会给之。

“牌位!”

他朝那人伸了伸手。

脸上是带着笑,却又满是压迫。

“我不会给你……啊!”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拇指被人用刀完整的切割下来。

血迹瞬间蔓延了整手。

而那小小的肉块落在地上,瞬间便沾满了尘土。

“我再说一遍…给我牌位?”

面前这人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真相犹如从地狱当中走出的恶魔。

如今院中全都是他身侧之人。

庄老爷心中虽有计较,却又实在不敢过多纠缠,便只能够认命,让手下之人取了牌位。

“多谢庄老爷,我希望若有人问及此事,你的答复会是…她思念母亲良多,便将母亲牌位接入府中,日日祭拜,懂吗?”

“懂!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