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一中年男子拿着牛皮纸袋走进来,亲手交给白慧茹。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郁康细眼一看,整个人瞬间失控,怒不可遏道,“白慧茹,你怎么会知道保险箱的密码!你个贱人,竟然背叛我!”
“早在你出轨有私生子的事败露时,我就已经在留心保险柜的密码了。与其依靠你那朝生暮死的责任感和父子亲情,不如将主动权拿捏在自己手中,至少能在紧要关头,救我的儿子!”白慧茹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少见的决绝。
不管郁康如何叫嚣,白慧茹都不为所动,拿着纸袋塞进沈愿手里,“你爸爸的遗物全在这儿了,现在可以撤案了吗?”
“白慧茹!你把东西给我。”郁康拔腿上前想抢东西,被张特助和律师双双按住。
室内动静闹大,警察推门而入,将情绪激动的郁康按回椅子上坐着。
惦念几年的东西摆在眼前,沈愿有一瞬恍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谢宴生一眼,接纸袋的手也微颤着。
谢宴生,“先打开看看。”
“好。”沈愿冷静下来,在众人注视下接过纸袋,转身走到调解室角落,快速解开封皮,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u盘。
一本写满字迹的笔记本。
一叠厚厚的老照片。
她连续翻了几页,再三确认是沈煜的笔记后,回头对谢宴生道,“确实是我父亲的东西。”
谢宴生颔了颔首,冷眸瞥了眼张特助,后者心领神会,附到律师耳边低语起来。
律师认真聆听完,点头示意知晓,转身找到办理这起案件的警官,一起走出调解室。
沈愿将东西重新放回纸袋封好,后续程序里,她全程将纸袋抱在怀里,哪怕是上厕所都不敢离手。
双方办理了调停协议,但郁城白所犯之罪情节严重,沈愿单方面撤案能否成功,还需要法院作出最终裁决。
张特助与律师留下做最后收尾,沈愿离开警局前,许警官私底下叫住了她。
两人走到无人的角落里,许警官才开口问:“你跟郁家的事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查到你正与郁家在打一场有关“遗产归属权”的官司?现在你父亲的遗产已经回到你手中,是否会安排撤诉?”
沈愿想到司法系统大多是相关联的,且起诉状递交上去后,后台也能查到相关文件。
“我回去会让律师撤诉。”
许警官沉思着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沈愿以为这位警官跟郁家有关系,不再多停留,客套微笑了下,离开警局。
回到车上,谢宴生已经等候许久,期间还小憩了几分钟。
“那位警官找你说什么?”
沈愿如实说了。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涌入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开往郁城白公司方向。
谢宴生认真听沈愿说完,淡淡启唇,“遗物既然已经拿到手,确实没有起诉的必要,也省得浪费司法资源。”
沈愿,“那律师费……”
谢宴生沉眸含笑,“律师费可以不给,但……人情总是要还的,总不能让人白忙活一场。”
沈愿听出谢宴生话里的意思。
他口中的“人”,指的是他自己。
整件事如果没有谢宴生出手相助,做她坚实不可摧的后盾,她未必能毫无顾忌地与郁家谈判。
用谢宴生的话来说,既然决定了,就要大胆去做,不要束手束脚。
沈愿低头抿唇,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准确但不突兀的表达出来。
但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此刻的所思所想。
谢宴生侧身斜靠椅背,双眸深邃如潭,眼中隐含的期待似洒落水面皎洁月光,泛起阵阵荡人神魂的涟漪。
沈愿踟蹰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抬眼迎着谢宴生漆黑的眸子,认真郑重地开口:“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件事,我认真考虑了一下。”
这个一下,是真的只有一下。
仅仅几个呼吸间。
谢宴生明知她想说什么,偏生起逗弄的心思,挑眉故作疑惑,“那件事是哪件事?”
“结婚。”
“谁跟谁结婚?”
“你,和我。”
“哦……”谢宴生拉长尾调,“所以,你是同意了?”
沈愿准备点头,谢宴生手机响起,他看都没看一眼,摸到手机摁成静音,继续等待那个梦寐以求的答案。
“我……”沈愿红唇微张,刚吐出一个字,包里的手机亦开始震动。
她本能地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
张阿婆。
张阿婆极少给沈愿打电话,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
沈愿歉疚地看了谢宴生一眼,“对不起,你稍等我一下下,我接个电话。”
谢宴生肩膀松懈下来,滚落的喉结昭告他方才有多期待、多紧张沈愿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心中虽然不爽,只要人还在车上,点头是早晚的事。
这么想
着,谢宴生心情好受了些。
“张阿婆,怎么了?”沈愿对着电话轻声问。
电话里,老人家声音虚弱,“小,小愿,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崴了脚,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给秦舒打电话,她没接,只能给你打电话……”
“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谢宴生眉头拧起。
“我在市人民医院的骨科。”
“好,我马上过来,你别着急,先听医生护士的安排。”
沈愿急忙挂断电话,回头撞上谢宴生幽沉带怨的目光,她嗫嚅着开口,“张阿婆脚扭伤了,她身边没人照顾,我……”
“病人要紧,先去医院吧。”谢宴生勾勾唇,表示理解,吩咐司机调转车头去医院。
好在距离并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
沈愿打开车门,抱着装有纸袋准备下车,手臂却落入男人掌心。
身体被这股力量拉回座椅上,下一秒,男人倾身靠近,低头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