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丽娟却是一拍手掌,兴奋地叫道:“哎呀!老头子,你这招可真是高啊!”
“到时候,咱们就对外说,是刘春芽那小骚蹄子,大半夜的主动跑来咱们家,勾引光辉的!”
莫老实得意地哼了一声:“可不是嘛!是她自个儿跑到咱们家屋里来的,谁能说咱们的不是?”
董丽娟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连忙催促道:“老头子,那你可得赶紧去弄药!要弄就弄药效猛一点的,可别出了岔子!”
莫光辉还是有些不放心,脸上带着几分怯意:“爸,妈,这……这不会出什么大事吧?万一被人发现了……”
莫老实眼睛一瞪,打断了他:“能出什么事?你怕个球!”
“人是在咱们家!是她刘春芽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又不是你跑到他们家去把她怎么样的!”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再说了,你都把她给睡了,她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嚷嚷得人尽皆知,说自己被人糟蹋了?”
“到时候,她秦东扬一家为了脸面,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赶紧把刘春芽嫁给你,好堵住悠悠众口!”
“你想想,她刘春芽这么‘主动’送上门来,咱们家到时候把姿态端高一点,那秦东扬为了他小姨子的名声,说不定还得陪嫁不少好东西呢!”
“到时候,看那王家死老太婆还敢不敢嚼舌根,说我儿子娶不上媳妇!”
董丽娟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对着莫老实竖起了大拇指:“老头子,还是你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脸上的喜色还未褪尽,眉头却又微微蹙了起来,有些困惑地说道:“不过啊,老头子,我跟你说,我这几天是真觉得有点不对劲。”
“总是迷迷糊糊的,眼前老晃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黑乎乎的,跟那王大婶背上那个似的……”
莫老实闻言,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收敛了几分,沉吟道:“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家老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被人给动了?”
董丽娟一听,脸色也有些凝重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那帮天杀的玩意儿,为了点蝇头小利,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这样,老头子,”董丽娟眼神一定,“等光辉把刘春芽这事儿办妥了,咱们就抽空回趟老家,好好去祖坟上看看!”
“要是真有人敢动咱们老莫家的祖坟,我饶不了他!”
莫老实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莫老实便揣着家里仅有的一些积蓄,锁上门,悄悄出了门,往镇上的黑市方向走去,琢磨着去哪那里能弄到那种“迷药”。
而秦东扬,对此毫不知情,依旧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便骑着自行车去了医院上班。他前天晚上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医学奇迹”,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早已在医院内传得沸沸扬扬。
刚到科室,还没等他换上白大褂,虞司棋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东扬,早啊!”虞司棋热情地打着招呼,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秦东扬。
秦东扬礼貌地回应:“虞医生,早。”
虞司棋将豆浆递给秦东扬一杯,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问道:“行啊你,秦东扬!深藏不露啊!你老实交代,你那手出神入化的中医绝活,是什么时候偷偷练成的?”
秦东扬接过豆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虞医生说笑了,我哪会什么中医绝活,就是以前跟着一位老先生学过几手粗浅的推拿针灸,略懂皮毛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嗨!你还跟我谦虚上了!”虞司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整个医院都把你传神了!什么‘现代扁鹊’、‘中医奇才’,各种外号都给你安上了!”
“他们说你把大家关在外面,手持银针,孤身一人迎战黑白无常,就把一个呼吸衰竭的病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这还叫略懂皮毛?”
“这也太夸张了……”秦东扬只能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上的秘密。
他就说了自己会点中医,怎么啥都往他身上安啊!
虞司棋见他窘迫,也不再追问,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可是给我们医院大大地长脸了!”
“对了,还没正式恭喜你呢!周院长已经放出话了,你的主治医师职称,板上钉钉,就等下周院里大会正式宣布了!”
“到时候,你可就是咱们江城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了!前途无量啊,兄弟!”
秦东扬听着虞司棋的恭喜,却是摇了摇头,眉宇间掠过一丝思虑:“虞医生,这事闹出的动静也不小,还是先看看周院长那边怎么解决刘成喜的事情吧。”
虞司棋闻言,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压低了声音:“东扬,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刘成喜,是周院长的亲戚。”
“什么?”秦东扬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
虞司棋“嘿”了一声,解释道:“刘成喜是周院长的亲姐姐的外孙,周院长跟他姐姐的关系挺好的……所以,你明白立了吧!”
见秦东扬的眉头皱了起来,虞司棋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这次刘成喜玩得太过火,差点出了人命,周院长就算想保他,处罚也绝对轻不了。”
他又笑着拍了拍秦东扬的胳膊:“不过,为了安抚你这位大功臣,你晋升主治这事儿,要是科里还有不开眼的敢跳出来反对,相信周院长肯定会帮你摆平的。”
秦东扬沉默了,端着豆浆的手微微一顿。
虞司棋看着他的神情,试探着问道:“怎么,刘成喜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心里觉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