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在争宠上,劣势明显啊。
魏迟渊牵着小狗从书房出来溜圈,就看到诸言眉头紧锁的样子:“怎么了?”
诸言立即跟上家主,将刚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皇夫之路恐怕不那么好谋了。
魏迟渊闻言,看了诸言一眼,脸上没有多少变化:果然这个结果。
“家主,您听说了?”
魏迟渊来到后院,解开手里的绳子,让小狗跑一会:“想得到而己。”如果开枝散叶伴随着风险,皇不皇夫,确实不重要,反而是麻烦。
诸言看着家主脸上淡然的神色,忍不住松口气,家主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那就好。
魏迟渊站在庭园里,百花中依旧傲然,他看着小狗跑远的方向,吹了声口哨,小狗又赶紧跑回来。
唔唔唔地在他脚边打转。
魏迟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肉,喂给它一块,让它再次跑远。
小东西迈着短小的西肢就跑了。
诸言看着这样的画面,下意识觉得温馨,家主这样悠闲的日子也好。
但,随即觉得自己失了锐气,家主的位置可以定义在皇上后宅,可不代表家主就真是后宅,否则危矣。·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魏迟渊拿出手帕擦擦手。
诸言立即接过来。
魏迟渊其实更担心另一种情况,就是下面的人渐渐起了心思,皇不皇夫放在一边,有个皇侍的名头就够了。
毕竟不在意家里是不是损失一个儿子也想飞黄腾达的人家多的是。
青崖的前车之鉴,他又不是没见识过,少自视过高,就是最好的自保。
他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陆辑尘身上,比不得陆辑尘的人也有的是手段。
何况那封《致君书》表现出的之念的心思,才是重点,看来有些事不得不想办法:“诸言……”
“属下在。”
“给陆府二爷递张拜……”帖。
魏迟渊话还没说完,诸行过来,拱手奉上一张拜帖:“家主,陆府送来的拜帖。”
魏迟渊手指顿了一下,转身接过。
看了看,帖子里,语气客气,措辞讲究,魏家主也用的只见恭敬。
这样看来……
《致君书》恐怕他也收到了一封。+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魏迟渊将帖子放回去:“告诉他,我应了。”能卸一卸这小子从少年起就对他竖起来的刺,也是难得。
可见他这些年皇帝没有白做,也知道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样的诱惑。肯做个合适的晚辈了。
诸言看着诸行去回话,不禁看向家主:“主子,您要见陆二爷?”
魏迟渊将小狗招回来,逗着小东西,没有回话。
……
立秋过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大街上,茶肆酒楼的幌子随风垂着。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
魏迟渊从马车上下来,一袭水褐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
“客官吃茶还是住店?”
“定了雅间。”
“好咧,您里边请。”
魏迟渊看眼街上扬起的尘土,衣袖仅克制地挥了一下,便向内走去,出门不顺,可见不是多有必要赴的宴请。
诸言知道家主今天从早上起来就不痛快,赶紧安慰:“新京的路就是不行,不如咱们百山,都铺了水泥。”
魏迟渊不是几句讨巧的话就能打发的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诸言也不恼,陪着笑候着小心。
魏迟渊也一样,再不情愿,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若能与陆辑尘好好谈谈,和平共处、达成默契,于彼此而言,皆是幸事。
魏迟渊向楼上走。
另一边的楼梯上。
小二陪着客气,送另一位贵客上楼:“二爷有段时间没来了,但雅间永远给您候着,这边请。”
两人同时走完楼梯,双脚同时落在二楼,一个在西楼梯,一个在东楼梯。
魏迟渊看到了陆辑尘。
陆辑尘也看到了魏迟渊。
两人视线交汇,同时停住。
魏迟渊做了很多思想建设,更知道赴约而来可能会谈什么。他极需要一个身份来震慑宵小。
这场约就算陆辑尘不开始,他也会给陆辑尘下帖子。
所以,魏迟渊清楚,现在不是说过往的时候,他们需要各退一步,先按住现在的局面再说。
魏迟渊的确想得很全面,脑海里构想了无数话术。
但真见到陆辑尘的一刻,魏迟渊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多看陆辑尘一眼,都要心火上攻。
陆辑尘看到魏迟渊那一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刻在骨子里的张扬低调,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无一没有魏家与众不同的风骨。
诸言急忙追上自己主子:好端端的,人才刚见到,还没有说话,怎么就走了?
就算陆二爷穿得年轻些……
好吧,长得也年轻些,但也不至于如此气不过:“家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家主,您何必跟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家主,您的气度呢?家主——”
诸言追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劝人的话能说的都说了。
另一边。
王德全一身正常常服追在自己二爷身后,同样苦口婆心:“二爷,您忘了,您来时的初衷,您年纪小,又是后来者,您不低头,这事谈不下去啊,二爷,二爷,您何必跟魏家主一般见识,他脾气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朝时他就脾气不好:“可您想想,您到底还追杀过魏家呢是吧,别气了,现在不是气的时候,想想皇上……”
陆辑尘停下脚步。
王德全松口气,这就对了:“二爷,今非昔比,姿态该低还是要低下去的。”
陆辑尘想到刚刚魏迟渊转身就走的样子,下意识也脚快了:“我知道……”被带得冲动了。
只是,魏迟渊这个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存在感都很难让人忽略。
(有第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