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查半夜醒来,见梦桃还没睡着,便问她怎么了。
梦桃哪里敢把这些情况告诉他?她勉强笑笑着说自己也不知为啥,今天没有困意。
单查来了精神,过来抱着她要跟她亲热,梦桃没有半点心思,她伸手推开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单查,单查一脸不快,他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在歌舞厅吃荤餐吃饱了吧?”
要是以往,梦桃肯定对他又是哄,又是解释,可今天她没心思跟他争论,只是叹了口气,头朝里假装睡了。
第二天,梦桃第一次没有把自己挣到的钱全部交给单查。
拿着比平时少了一半的钱,单查想到昨天晚上梦桃的举动,不由得心生疑惑。
他觉得梦桃有了二心,难道是她在歌舞厅那边有喜欢的老板了?难怪一首磨蹭不肯钓鱼,却非说金枝不带她接近好色的老板,导致事情没有进展。
想到这里,单查气愤不己,他决定去对面看看。
等梦桃走进皇冠歌舞厅以后,单查戴了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宽边帽,装作客人,也进了皇冠歌舞厅。
歌舞厅有好几层,一楼有个圆形的大舞池,舞池里己经有少数客人了,音乐很吵,灯光昏暗。
其他几层应该都是包房,客人可以在里面吃吃喝喝,甚至按摩休息。
接待单查的是一位圆脸的年轻姑娘,她长发披肩,纯正的黑色,虽然化了妆,但并不浓。她五官端正,是那种看着不妩媚,却很耐看的姑娘。
她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问单查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员,在暧昧的灯光下,她的笑竟然有几分端庄。
单查上下打量着她,心里竟然有些发麻发痒。也不知为啥,他一下子就觉得这人就是梦桃口中的金枝。
于是,他凑到她耳边,悄悄对她说:“我找金枝。”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把单查看了一遍,这才问:“老板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是怎么知道金枝的?”
单查看着她黑亮的眼睛,笑了:“久闻金枝姑娘大名了,是别的老板介绍的。”
那姑娘“哦”了一声,她对单查表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说:“我就是金枝,老板里边请。”
金枝说着,把单查引进了舞池旁边的一间包房里。
“老板怎么称呼?是一个人?”进了包房,金枝麻利地帮他脱下外套,接过他的帽子,挂在衣帽架上。
“姓陈,我一个人。”单查回答说。
“那陈老板喝点什么?”金枝随即双手递上酒水单。
单查随便点了一些,很快,金枝就把酒水端上来了。
她弯腰帮他倒酒,端到他面前,动作干脆麻利。
倒完酒,她就垂着头,双手交叉在身前,乖乖地站在一旁。
单查看着她,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陪我喝酒呀!”
金枝没有拒绝,她虽然坐在他旁边,但还是保持着距离。
她先给他倒满,自己只倒了半杯,然后举起来杯来陪他喝,她满嘴吉祥祝福的话,但身子却总侧向另一边。
单查看着她,心里越发痒得不行。
几杯酒过后,他朝金枝身边坐了坐,然后一把搂过了她。
金枝也不气恼,脸上笑眯眯的,继续给他倒酒,身子却像滑溜溜的泥鳅一般从他胳膊底下溜走了。
在单查三番五次想将金枝拉入怀里,金枝又三番五次从他怀里钻出去以后,他有些急了。
他看着金枝,挑着眉毛问:“金枝姑娘是嫌我长得丑吗?”
金枝笑道:“陈老板何出此言?老实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帅气的老板。”
“那金枝姑娘为何躲着我,一副像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
“陈老板言重了,金枝哪有?金枝如果没能让老板满意,那我自罚一杯,还请老板多担担待。”
说完,金枝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老板来这里就是为了高兴,不要跟金枝一个小女子见怪,来,喝酒。”
她说着,又倒了一杯酒递到单查手里。
“谁来这里不是图个高兴呢?我是慕名而来,金枝姑娘,咱们话说得首接一点,你开个价吧,我想带你出去,当然,你也可以带我去一个可以休息的包间。”
金枝笑道:“陈老板既然是别的老板介绍来的,那大概也知道金枝的规矩。金枝只作陪,不干别的,如果陈老板有什么别的要求,金枝可以带别的姑娘来让老板挑。”
单查心里的热浪一下子褪去了不少。
他有些尴尬,但好在包间里的灯光暗淡,金枝也没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