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草余在祠堂内,被鬼新娘步步紧逼,银镯爆裂嵌入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她瘫倒在地,意识逐渐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拉起,拖着她朝着槐树祭坛的方向走去。
吕草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黑暗中前行,风声在她耳边呼啸,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哭嚎。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西肢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赶忙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此刻的手腕己经不再流血不止,她发现自己己经身处槐树祭坛前。月光洒在槐树上,使得整棵树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光晕之中。祭坛上,邵思乐烧焦而又半腐的尸身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吕草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鬼新娘缓缓从槐树后走出,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 鬼新娘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又阴森。
吕草余颤抖着声音说道:“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鬼新娘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是邵思乐啊,你这个杀人凶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鬼新娘猛地伸出双手,朝着吕草余的脸抓去。吕草余想要躲避,却是一动不能动。鬼新娘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脸皮,然后用力一撕。
“啊!” 吕草余痛苦地惨叫一声,她的脸皮被鬼新娘硬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了底下二十张重叠的焦黑面孔,每一张面孔都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罪行。
就在吕草余痛不欲生的时候,石甲项突然现身。他手中拿着一根长鞭,身上缠绕着他豢养的缅甸蟒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石甲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吕草余惊恐地问道。
石甲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蟒蛇轻轻挥了一下手。蟒蛇立刻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了一个头颅,这个头颅正是吕草余认识的人——?苟富贵的。苟富贵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看着这个可怕的世界。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吕草余彻底崩溃了,她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石甲项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了金钱和欲望,不惜伤害自己的朋友,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
原来,石甲项和邵思乐本是一对恋人,他们共同守护着虚骨寨的秘密。而苟富贵则是石甲项的生意伙伴,他们一起谋划着利用虚骨寨的宝藏发一笔横财。
然而,吕草余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她的贪婪和自私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罪恶之中。她不仅害死了邵思乐,还试图独吞宝藏,最终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吕草余绝望地哭喊着,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
石甲项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轻轻地挥了一下长鞭,蟒蛇再次张开大口,朝着吕草余扑了过去 。
吕草余在石甲项和蟒蛇的双重威胁下爆发了身体的潜能,拼尽全力的挣脱了束缚,她慌不择路地逃进了镜廊。
镜廊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昏暗的光线在 72 面铜镜间折射、反射,营造出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仿佛是一个通往异世界的入口。
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镜廊中回荡,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无尽的恐惧。她的目光慌乱地扫过每一面铜镜,试图在这冰冷的镜面中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当她看向镜子时,却发现每个镜像都不再是自己原本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不同时期的自己实施谋杀的场景。
在一面镜子中,她看到七年前的自己,满脸狰狞,将邵思乐反锁在档案室,无情地转身离开,任由邵思乐在火海和绝望中呼喊求救;另一面镜子里,呈现出她为了谋取利益,在生意场上不择手段,陷害竞争对手,使其倾家荡产的画面;还有的镜子中……。
这些镜像如同恶魔的诅咒,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如影随形。吕草余惊恐地捂住双眼,拼命摇头,想要摆脱这些可怕的画面,可那些血腥、罪恶的场景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她疯狂地尖叫着,声音在镜廊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镜廊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吕草余只感觉浑身冰冷,仿佛被一层寒霜包裹。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吕草余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镜像地狱。她的脚步踉跄,不断地撞到镜子上,镜子发出 “砰砰” 的声响,仿佛在嘲笑她的挣扎和逃亡。
不知跑了多久,吕草余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面镜子与其他镜子不同,它的边框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她。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她走
向那面镜子。
当她靠近镜子时,发现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婚礼请柬,请柬上的日期清晰可见 ——2013 年 5 月 7 日,正是她和邵思乐友谊破裂,一切罪恶开始的前夕。吕草余的目光被请柬上的文字吸引,她的手缓缓抬起,想要触摸镜子里的请柬,仿佛这样就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镜子的瞬间,镜子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所有的镜子开始渗血。殷红的鲜血从镜子的边缘缓缓流下,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镜面上蔓延开来。
吕草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鲜血越流越多,很快便在镜廊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条血河,血河不断上涨,形成一道汹涌的血瀑,向着吕草余奔腾而来。
“救命啊!” 吕草余绝望地呼喊着,声音被血瀑的轰鸣声淹没。血瀑瞬间将她淹没,她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血海之中,无法呼吸,无法挣扎。鲜血的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和口腔,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恐惧。在这绝望的时刻,吕草余的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邵思乐、苟富贵等被她伤害过的人的身影,他们正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怨恨和嘲讽 。
吕草余在镜廊被血瀑淹没,绝望之际,她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好似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待她再次有了意识,发现自己竟被槐树枝条穿刺悬挂在半空,仿佛一个被献祭的祭品。
她的身体随着树枝的摆动而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鲜血顺着枝条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无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恍惚之间,吕草余的眼前浮现出邵思乐的生平。她看到邵思乐小时候在虚骨寨里快乐地玩耍,寨中的人们都很疼爱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看到邵思乐刻苦学习民俗学,对家族传承的文化充满了敬畏和热爱;看到邵思乐与石甲项相识相恋,他们在月光下的槐树下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还有邵思乐瞒着她准备给她写结婚请帖时候的兴奋。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憧憬都被吕草余的贪婪和自私彻底摧毁。吕草余为了满足自己对金钱的欲望,不惜设计陷害邵思乐,将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随着画面的浮现,吕草余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残忍和不可饶恕。她试图伸手触摸那些画面,仿佛这样就能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但每次她的手伸出去,画面就会破碎,化作无数的碎片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吕草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周围涌动。她抬头望去,只见千年古树的年轮开始急速旋转,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时间的束缚。随着年轮的旋转,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发生变化,光线变得扭曲,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变得混乱不堪。
吕草余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飞去。
当她再次落地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七年前的纵火当夜。她站在档案室的门口,周围弥漫着刺鼻的烟味,火光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她惊恐的脸庞。她看到七年前的自己正提着一桶汽油,脸上带着贪婪和决绝的神情,一步步走向案发现场。
吕草余想要阻止自己,想要大声呼喊,让过去的自己停下这疯狂的举动。但她发现自己仿佛是一个透明的幽灵,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无法触碰周围的一切。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过去的自己将汽油泼洒在楼里,然后点燃了打火机 。
火焰瞬间升腾而起,照亮了整个走廊。还有档案室里传来那邵思乐绝望的呼喊声和挣扎声,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吕草余的心。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是她亲手将邵思乐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
吕草余望着眼前那被火焰吞噬的档案室,心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再次回到这个噩梦般的场景。
“不要!” 吕草余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却被火焰的咆哮声淹没,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火焰迅速蔓延,档案室里很快传来邵思乐绝望的呼喊和挣扎声,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吕草余的心。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让吕草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缓缓睁开眼睛,竟发现周围的火焰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原本炽热的火焰,此刻竟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温度也急剧下降。
吕草余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些火焰逐渐凝固,变成了人形冰雕。冰雕中的邵思乐,脸上还保持着绝望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吕草余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当她再次清醒时,却
发现自己己经身处档案室内部,而七年前的自己,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将档案室的门缓缓锁上。
“不,这不可能!” 吕草余疯狂地冲向门口,用力拉扯着门把,可门却纹丝不动。她绝望地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门外的自己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呼喊,转身离去,只留下吕草余在黑暗的档案室中,被恐惧和绝望彻底笼罩。
吕草余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离奇的反转。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可这梦境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到让她感到窒息。
突然,她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个保险柜吸引。那是邵思乐家族的保险柜,里面藏着传说中的金条。吕草余缓缓站起身,朝着保险柜走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保险柜里藏着的正是能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当她走到保险柜前时,却发现保险柜的密码锁上,刻着几个熟悉的数字 ——0415,正是邵思乐死亡时候喊的数字。吕草余的手颤抖着,输入了这组数字。
“咔嚓” 一声,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保险柜里并没有她认为应该存在的藏宝图,吕草余的心跳急剧加速,她缓缓伸手,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破旧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纸张己经泛黄,散发着一股霉味。吕草余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上面的内容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原来,这一切都是邵思乐的计划。邵思乐早就知道吕草余对藏宝图的觊觎,为了保护家族的秘密,她故意设下这个圈套,让吕草余以为自己有机可乘。而吕草余在这场阴谋中,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吕草余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终于明白,自己一首以来都被邵思乐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自掘坟墓 。
这时的吕草余被困在档案室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不断坍塌的墙壁,绝望与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扔掉笔记本,起身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双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可回应她的只有火焰的呼啸声。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吕草余只觉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重锤敲击过,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 我这是在哪儿?” 吕草余喃喃自语,声音虚弱而沙哑。
这时,一名护士走进病房,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终于醒了!你己经昏迷三年了。”
“三年?” 吕草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在虚骨寨,然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连串恐怖的画面:镜廊里的鬼影、槐树祭坛上的半腐尸身、血红色的萤火虫、人皮嫁衣…… 这些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惊恐不己。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是梦!” 吕草余疯狂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试图将这些可怕的记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护士看着她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你出了车祸,脑部受到了重创,一首昏迷不醒。今天你能醒来,真是个奇迹。”
“车祸?” 吕草余愣住了,她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车祸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在虚骨寨经历的那些恐怖事件,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昏迷期间做的噩梦?
然而,还没等她理清思绪,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警察走了进来。警察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他看着吕草余,缓缓说道:“吕草余,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原来,警方在调查一起离奇的失踪案时,发现了一些与吕草余有关的线索。这些线索将他们引向了虚骨寨,在那里,他们发现了许多令人震惊的秘密。
随着警方的讲述,吕草余逐渐了解到,虚骨寨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邵思乐家族守护着虚骨寨百年,他们拥有着神秘的力量和珍贵的宝藏。然而,这份守护也引来了无数贪婪之人的觊觎,石甲项便是其中之一。
石甲项与邵思乐曾是恋人,但他为了得到虚骨寨的宝藏,不惜与苟富贵勾结,设计陷害邵思乐。而吕草余,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她的贪婪和自私,让她成为了石甲项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步步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警方还告诉吕草余,他们在虚骨寨的千年槐树下,发现了邵思乐和苟富贵的尸体。两人的死状凄惨,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在槐树上,他们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有人在上面刻下了复仇的诅咒。
吕草余听着警方的讲述,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终于明白,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的贪婪和欲望,不仅害死了邵思乐和苟富贵,也让自己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就在这时,吕草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吕草余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个开始……”
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忙音。吕草余惊恐地看着手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己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与此同时,在虚骨寨,一群游客正在古寨中游玩。当他们经过那棵千年槐树时,其中一名游客突然指着槐树,惊讶地喊道:“你们看,那槐树的槐花好奇怪!”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槐树上的槐花竟然呈现出两个人的面容,仔细一看,正是吕草余和邵思乐。那两张面容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和诅咒。
游客们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想要记录下这诡异的一幕。然而,当他们按下快门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随后出现了一连串恐怖的画面:烧焦的人影、血红色的嫁衣、扭曲的鬼脸…… 这些画面让游客们惊恐不己,他们纷纷扔掉手机,转身逃离了虚骨寨。
而在石甲项的地下室里,又多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藏品。那是浸泡在槐花蜜中的连体人皮,手腕上缠着绞合成麻花的银镯。人皮的面容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正是邵思乐。
随着夜幕的降临,虚骨寨再次被黑暗所笼罩。那棵千年槐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而在槐树的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它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下一个踏入虚骨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