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学子你们二人先出去,留宋学子一人便可。”
刚想发怒,可看到还有洛知宴贺逢川,贺夫子只好先让他们二人出去。
两人见贺夫子一脸铁青,只好应下转身走出去。
“夫子,我真的很努力的想了。”
见学堂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宋悠南连忙开口。
“宋学子,老朽不知你何时会离开赤苦县,可你要知道你身居要职,学识要是拿不出手,谁会服你。”
贺夫子骂了许多次宋悠南,己经不打算再骂了。
听到这话,宋悠南点点头。
“罢了,你先回去吧。”
见宋悠南只是点头,什么话都不说,贺夫子叹了口气。
毕竟这次交上来的,除了那一个地方写得比较离谱,其他的倒是还好。
一听到贺夫子不打她手板,宋悠南高兴得连蹦带跳跑出去,还不忘带上洛知宴和逢川。
刚准备下马车时,宋悠南就看到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吕斯年。
一想到吕斯年手中的砒霜,宋悠南就有些好奇。
虽然她和系统说好了,不会去插手吕斯年的事,可还是好奇这人要做什么。
【统子,这吕斯年来这里做什么?】
【宿主,这吕斯年写了一封信,准备在这附近找个靠谱的人,想让他送去衙门。】
【信?什么信?】
【哦,就是他要下药的信,他想找个人在初一时将东西交给韦叙峄。
然后好让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不至于发臭了。】
本来见宋悠南回来的韦叙峄,刚想开口,就听到了这话,他叹了口气,只好让人先将那吕斯年带回来。
看着着急忙慌的吕斯年,宋悠南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第二天,刚吃完早餐的宋悠南,伸了伸懒腰,还没把手放下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吕斯年!
【统子,吕斯年怎么被韦叙峄带回来了?】
听到宋悠南这话,韦叙峄就头疼,这小孩被他审了一夜,什么话都不愿意开口。
最后还是在他身上搜出砒霜来,这小孩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可惜说的东西断断续续的,他压根就不知道在说什么。
若非知宴那小子将昨日在学堂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这小孩的生活这么不一般。
而宋悠南在画卷上,看了吕斯年一整晚的遭遇,差点笑出声。
合着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模样,被衙门的人看到。
他们还以为吕斯年做了什么亏心事,就把他带到衙门喝茶。
谁知道,吕斯年一看到韦叙峄整个人都吓得瘫软了,韦叙峄看过那么多人,肯定知道吕斯年的不对劲。
昨夜吕斯年就被韦叙峄审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韦叙峄在吕斯年身上找到了砒霜,这事才算到了结尾。
【统子,我就没见过哪个坏人把凶器藏身上的,这不就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要下毒。
换我,我就藏家里。】
正准备吃东西的韦叙峄,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深吸口气,这才看向一旁畏畏缩缩的吕斯年。
“吃,这里没人敢动你。”
听到韦叙峄这话,吕斯年低着头吃着。
【宿主,人吕斯年是第一次准备做坏事,心里害怕正常。
毕竟在贺夫子的教导下,吕斯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可以是个普通人,但不能是危害云川国的人。
所以他才想着做坏事前,先把自己的“罪行”交代好,到时候衙门的人就不用查得那么痛苦。】
正在吃东西的韦叙峄有些头疼,合着他还得谢谢这吕斯年,让他们少了那么多麻烦。
【统子,韦叙峄把人带回来,要做什么?
罚他?肯定不行,毕竟吕斯年只是有了想法,还没有开始行动,罚不了。
买砒霜,这玩意都能卖,买点肯定没什么。】
而韦叙峄差点将嘴里的粥吐出来,什么叫做买点没什么,那叫一点?
那量都可以药死十几个人,这小孩不懂用量,往多了买。
【不是,宿主,按照韦叙峄他们的话来说,就吕斯年买的药死衙门里的人绰绰有余。
所以韦叙峄这才把人带回来,不然早就给他丢出去了。】
【也是,不过统子,这距离过年还有二十一天,这吕斯年又是准备过年的时候下药。
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
【哦,他怕自己忘记了,提前说。】
一人一统说得正开心,全然没有注意到韦叙峄的脸越来越黑,一旁的吕斯年的手都在抖着。
首到两人吃完早餐,韦叙峄这才和吕斯年说了几句话,见他还是抖着,韦叙峄只好看向宋悠南。
注意到韦叙峄的目光,宋悠南还是一脸疑惑,摇摇头,示意对方她不知道这事。
见状韦叙峄只好将宋悠南拉到一旁。
“小司正,你这同窗不敢同我们说一些事情,小司正你与他相熟,你同他说说?”
韦叙峄压低声音。
“说什么?”
宋悠南却一脸疑惑。
“让这吕斯年不要再去买什么砒霜,若是不想在家中待下去,换个地方便是。
没有必要为了那种人,毁了自己。”
听到韦叙峄这话,宋悠南点点头。
这一幕落在一旁吕斯年眼中,就是韦叙峄在和宋悠南说要怎么处置他,宋悠南还点头同意。
宋悠南刚一转身就看到一脸惊慌的吕斯年,她一脸疑惑。
【统子,吕斯年又怎么了?我在学堂没打过他,连和他说话都没超过两句,他怎么就抖着?】
【哦,他脑补出你们要处理他的画面。】
刚坐下的宋悠南,看着吕斯年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那个吕学子,韦大人他没有什么恶意,他就是……”
看着不停抖着的吕斯年,宋悠南实在没法将话说出口。
“这么问你吧,吕斯年,你想不想换个地方生活?”
听到这话,吕斯年瞪大眼睛看向宋悠南。
“这不是,我是大理寺的小司正,然后和二皇子有点交情,他刚好缺个人帮他做事,你要不试试?”
说着说着,宋悠南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知道宋允商知道吕斯年的能力,还是暗中看到的,要是吕斯年问起二皇子是怎么知道的,那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