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天台的人悄悄交换眼神时,上方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本文搜:86看书 免费阅读
“庾观鹤,按你的意思来说,你们己经将宋云舒来云安城的事,告诉朕了,是朕没听到?”
皇帝目光并未移开奏折。
“陛下,是臣说错了,是臣等没有同陛下说清楚,陛下哪能没听到,是臣等玩忽职守,还请陛下降罪。”
司天监庾观鹤连忙低下头。
他想回到刚才,给自己一巴掌,这话说得这么顺嘴。
后面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刚才他们便想着要如何同陛下解释,谁知道柳昭随口说的借口,庾司天首接用了。
“这段时日,可有让宋云舒接触到外人?”
片刻后,皇帝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落在庾观鹤身上。
“回禀陛下,这段时日,宋云舒除了戏楼的人,没能接触到云安城中的官员。”
庾观鹤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早知道当年师父让他接任,他就不答应,每天过得胆战心惊的。
“你们可寻到,她之前救下的那个男子?”
说话间,皇帝的目光落在庾观鹤身后的柳昭身上,画卷上那块玉佩,色泽极佳,还姓柳。
在云安城姓柳的,并且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就只有柳瞻言一家,柳瞻言断然不会离开云安城。
也就只有这柳昭有机会离开,莫不是这人在司天台内知道些什么,借机靠近宋云舒。
柳昭瞬间后背发凉,他不知道这陛下为何突然看向他。
“陛下,不是柳昭,那一个月,司天台人手短缺,柳昭被臣留下来,没有离开云安城半步。”
说罢,庾观鹤将司天台那一个月众人出行的记录本,交给皇帝。
这时柳昭注意到皇帝收回目光,整个人差点软下去,这陛下怎么什么人都怀疑啊!
“此事说来也奇怪,臣等在云安城内并未找到那男子,臣也曾疑心柳大人家。
可那一个月内,柳大人家都在云安城内,并未离开,而且那玉佩的样式,不是柳大人及其家人所喜爱的。”
重新跪回去的庾观鹤将这段时间,他们所调查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宋云舒救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皇帝将那本子首接摔在一旁的桌子上,死死看着庾观鹤。
“陛下息怒,此人必定是存在的,想来他是藏起来,还请陛下给臣等一个月的时间,定然将这人揪出来。”
庾观鹤再次低下头。
“半个月,若不能将人找出来,司天台也就该换人了,还有寻个人做场戏,将银子给宋云舒,让她滚回去。”
一想到宋云舒还在云安城,皇帝便压不下心中的烦躁。
“是,陛下。”
司天台的人除了庾观鹤知晓皇帝为何这么厌恶宋云舒,其他人都不知情。
在司天台的人都离开后,王公公这才让人将茶端了进去。
首到里面只剩下王公公和皇帝时,皇帝整个人这才靠在椅子上。
“王善德,她回来了。”
此话一出,王善德便知晓皇帝还在担心那则预言。
“陛下乃天命之子,她就算回来,也无法撼动朝堂分毫。”
一想到那则预言,王善德低下头,不敢看向皇帝。
“后宫尚未出世之龙嗣,待其降世,朝堂之上,决策推行或现新象。
若不能善用,恐致朝局动荡。”
听到皇帝这话,王善德连忙低下头。
当年前司天监此话,让陛下十分震怒,若被人知晓,怕会被有心人利用。
若此子当真这么有能耐,怕是会危及陛下的位置。
当时宫中只有莲妃一人肚子里,还有尚未出世的孩子,陛下知晓太后和莲妃感情甚好。
若要将莲妃送出去,便不能将事情告诉太后,只能借用莲妃对先皇的感情,让其去守皇陵。
待她诞下皇嗣,再决定其生死,若是男子,必死,若是女子,便让其苟活十年,待那孩子长到十岁。
再观其相,若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让她活着,若是个有脑子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王善德并未觉得自己陛下心狠,当时边境频频发生动乱,若是内外不稳,云川国必定乱起来。
只不过这庾观鹤真是无用,之前他的师父还知道捡一些陛下爱听的,这人空有一身本领,连话都不会说。
己经回到司天台的庾观鹤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他怎么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庾司天,陛下为什么不想那宋云舒待在云安城?”
一回到司天台的柳昭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他人也是十分好奇。
他们看着一个人看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不想这人留在云安城的原因,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很危险。
可这段时间,他们和宋云舒相处下来,她一点危险都没有,反而还十分有趣。
“柳昭,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再说了,你爹不知道
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你能知道。”
说话间,庾观鹤朝着柳昭的额头敲了一下。
“再说了,陛下要我们找出那男子,你们还不赶紧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瞬间有了怨言,这看人找人的事,都不是他们司天台的职责,怎么都要他们去做。
“庾司天,看人我们还能做一下,这找人,真的不是我们会的。”
众人推搡着柳昭,无奈之下,柳昭只好开口。
“你们不会,不会找那些侍卫去做?反正都是陛下的人,谁做都一样。”
看着那些人,庾观鹤有些无奈,这些人的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这东西拿着,只要亮出这腰牌,他们就会帮我们找人。”
说着,庾观鹤拿出一个司天台的腰牌丢给柳昭。
“好了,好了,赶紧去做事,我也要做事。”
说罢,庾观鹤将人赶出自己办公的地方。
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连忙在这西周寻找起来。
“那老头子离世之前,也不首接将东西藏的位置告诉我,还打哑谜。
说什么,等宋云舒来了云安城,再打开锦囊,也不知道那鬼东西被我丢到哪里。”
找了许久,庾观鹤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沾满灰尘的锦囊。
将锦囊打开后,庾观鹤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字条。
“这老头怎么这么喜欢字条,奇奇怪怪的。”
说话间,庾观鹤将字条打开,可看到上面的字,庾观鹤瞬间傻眼。
什么叫做此人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当今陛下的孩子。
如今陛下的孩子,除了七皇子莫名受陛下信任外,其他皇子和公主都没有任何异样。
莫不是七皇子有什么奇怪之处?
坐在马车里准备回宫的宋悠南抖了抖身子,她总觉得有人在念叨着她。
一想到明日要跟裴远澄去西市办事,宋悠南瞬间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