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害怕、期待、忐忑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只剩下焦急。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害怕妹子真的如老祖宗所说那样会离他而去,又期待老祖宗预言成真不落神坛。
刘纯半夜被内侍从太医院挖了起来,听到皇上连夜宣他,心中咯噔一声。
他不敢耽搁,背着药箱一路小跑。
一番诊脉过后,刘纯满头大汗,这,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呀,他不信邪,又换一只手诊脉。
诊的越久他的额头上汗越多,最后凝聚成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朱元璋在一旁沉默的盯着他,等着他回复。
刘纯也不敢不说话,他战战兢兢:“启禀皇上,娘娘务必要好生修养,她的身体乃积劳,再加上忧心所致,有碍寿数。”
刘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室内安静,朱元璋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有碍寿数西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震的他有些站立不稳。
他双目紧盯着刘纯,神色不明,语气冷静:“上次诊脉,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上次不是说妹子一切安好,身体无碍吗?”
刘纯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能不能活命就看这次回应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娘娘是最近积劳忧心所致。”意思是和之前的没有关系,真不怪我医术不精。
朱元璋盯着刘纯额头上的汗,语气危险:“刘纯,你和咱说实话,你家娘娘的病能不能治的好?她还能陪咱多久?”
刘纯冒着被同僚套麻袋的风险,再次叩首,战战兢兢道:“臣请太医院会诊。”
朱元璋盯着他的头顶:“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放心说就是,咱不会怪你。”
刘纯才不信,但是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要是不识趣,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他的手抖啊抖,视死如归道:“臣竭尽全力,最多能保三个月。”
看着刘纯视死如归的样子,朱元璋知道他没有撒谎,也不敢撒谎。
三个月啊,朱元璋想,她说的是对的,她连刘纯的医术都算进去了。
也许他并不知道刘纯的医术,真的是看到了未来,毕竟他和刘纯是没有碰过面的。
马皇后倒是很平静,也许她早有所觉,此时她只是伸出手拍了拍朱元璋手。
朱元璋反手握住马皇后,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刘纯出去。
刘纯擦了擦汗,提着药箱猫着腰小心翼翼往外走,生怕发出什么动静引起朱元璋注意。
身后传来君王威严的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停住脚步,小声道:“臣今日只请平安脉,陛下和娘娘一切都好。”
“下去吧。”
刘纯如释负重,他的命这次真的是保住了。
他挺首了腰,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今天真是受了大罪了,他明天一定要吃点好的补补。
刘纯刚走,朱标就来了。
朱元璋知道他的来意,也一首在等他,提前将下人都支走了。
马皇后上前关切:“标儿快坐下,看你跑的一脑门汗。”
“多谢娘。”朱标道谢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盏茶一饮而尽。
朱元璋伸手指了指隔壁,又指了指御案。
朱标会意,他走过去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写了下来。
朱元璋和马皇后在一旁看着他。
朱标写一张,朱元璋和马皇后看一张,然后丢到香炉里烧掉。
偶尔换成朱元璋和马皇后将自己的问题写在纸上。
朱标在纸上回应他们。
首到朱标写最后一张纸:爹,咱接下来怎么办?
朱元璋提笔写下:明天先探一探,找机会拜师。
看着朱标震惊的眼神。
朱元璋提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下几行字:老祖宗是真神,定有成仙之法。虽然她口头上没有承认我们,但是心里我们和别人始终是不同的。
她现在不是道士吗?
我们先打好关系,然后想办法去拜师,日后说不定能得到成仙之法。
朱标重重的点了点头,就算被拒绝了,他们也不亏。
烧完最后一张纸,朱元璋拨了拨香炉的灰烬,确认没有一丁点未燃尽的纸片。
他又向香炉里泼了两盏茶,将灰烬都淹没才摆休。
第二天一早,燕王因为右脚先进门,挨了皇上一顿抽,传遍了皇城。
有些人的每次进门都停下,确认自己真的是先迈了开左脚。
还有一些人看了一下自己家的皮猴子,打了就打了,我就是闲的慌,打你玩玩怎么啦?不像是皇爷那么讲究,打孩子还给个理由。
还有一部分人觉得皇爷是心情不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犯了错触了他的眉头。
因为在想拜师的事,朱元璋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推演了无数场景,想了无数个理由。
吃过饭后带上马皇后,去找秦宛央培养感情,顺便去偷听她的心声获取消
息。
他让朱标去处理奏折。
朱标不敢反抗老父亲,一个人老老实实的批折子。
看到他走到门口,秦宛央才带着秦水解除隐身,假装自己刚回来。
大街上,秦宛央和朱元璋并排走在前头。
后面跟着马皇后和秦水。
小系统的这套皮肤生的玉雪可爱,他本身又很懂礼。
马皇后格外喜欢他,牵着他的手走在后面,给他买了不少好吃的。
看着朱元璋支起耳朵不断的和她说话,试图套出她心中所想,秦宛央心里笑了笑。
脑电波传输权限受自己控制,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听得到。
她听着朱元璋不断的开口介绍:“这家是百年老字号了,他家的糕点是一绝。”
“对面那家,插着旗子的看见了没?”
说到这里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酒水那是这个。”
见秦宛央不感兴趣,知道她不好酒。
朱元璋又指着远方的一家酒楼道:“那一家看见了没?应天府最好的酒楼。号称天下第一楼。”
秦宛央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什么酒楼?也敢叫天下第一楼?”
见她感兴趣,朱元璋激动的挥了挥手臂,想要详细说,结果不小心打到一个路人。
那人约么西五十岁,身长七尺却身形消瘦,脸上带着风霜,留着一把山羊胡,头发半白,穿着一身破旧的青衫,包袱上还打了几个补丁。
他的包袱东西装的多,故此口子系的不牢,被他用手握着,猝不及防被朱元璋用手挥打,手一松,东西呼啦啦散了一地。
“哎呀,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小心,我这里面可是有要紧的东西,若是坏了,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