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某个房间内，欧阳白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冷汗涔涔。\b_a!i`m￠a-s/y+.+c·o`m￠
他大口喘着气，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梦中心跳如鼓的余韵。
“操……”他低声咒骂，抹了把脸。
“唔……白哥，怎么了？”
躺在他身边的蓝悦也被惊醒，爬起来揉了揉眼。欧阳白盯着她看了几秒，长吁一口气，确认自己确实己经醒了。
刚才那个噩梦太真实了。
梦中，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地宣布要带领兄弟们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台下是一群刀口舔血，宛若世纪末刷出来的莫西干杂兵一般“咿呀”乱叫的追猎者们。
看着这些充满力量感的家伙，欧阳白满意地点点头。有这么多的手下，自己迟早能在亡魂界打拼出一番大事业……
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演讲台下，那人山人海的莫西干壮汉，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一群眼睛发亮、满脸慈爱的中年妇女。
“小白好可爱！”
“妈妈永远支持你！”
“哎呀，这孩子生气的样子真招人疼……”
此起彼伏的“妈妈爱你”声浪中，这场激动人心的演讲赫然变成了欧阳白的粉丝见面会。!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欧阳白在梦中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向时刻伴随在他身旁的蓝悦与朱棠。
他呆住了，那两人居然也在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宠溺眼神望着他。
“宝宝咱们不要总是打打杀杀好不好~”
“白哥，你就安心吃我的软饭吧，我下副本养你～”
“怎么连你们俩也……滚呐！都给我滚呐！”
他终于在梦中破防了，那本该是作为白虎的怒吼，听起来却像是软绵绵的猫叫。
然后……然后他就惊醒了。
“该死的……没什么，只是个噩梦。”
敷衍了几句蓝悦让她重新睡下，欧阳白轻轻走下了床，拿出一杯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平复了他躁动的情绪。
梦中的感觉挥之不去。自从那个该死的副本结束后，现实似乎正朝着那个噩梦的方向发展。
自己的势力确实跑了不少精锐，不过姑且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新增的成员……
欧阳白一想到那些新来的“粉丝”就头疼。
正在他伤脑筋的时候，菜单内突然传来一道讯息。,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欧阳白皱眉点开一看，是芬恩发来的消息：
「醒了？准备好后路了吗？要不要来我这里？」
“怎么连你也瞧不起老子……”
欧阳白冷哼一声，手指飞快敲击屏幕：
「后路？老子还没到用那玩意儿的时候！」
消息刚发出去，芬恩的回复就来了：
「圣母会即将成为最大势力。钱马、红雀、情报贩子都己经投靠了，黑煞的地盘也被他吞并了。你确定？」
欧阳白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形势不妙，但承认这一点等于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咬了咬牙，回复道：
「老子自有打算。管好你自己吧，爱尔兰的臭羊驼。」
关掉菜单，欧阳白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拟似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真实，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清冷。
“老大？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副手小心翼翼的声音。
“什么事。”
欧阳白整了整睡袍，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两个女伴，轻轻走出房间，带上了门，努力摆出往日的威严。
副手颔首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核心成员。欧阳白注意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那里面有种他从未在手下眼中见过的东西。
近似于……关爱？
“什么事？”欧阳白刻意压低声音，既是防止吵到屋里那两人，也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危险的气场。
“呃，是这样的……”副手搓着手，“咱们这又有三个好手申请调离，他们说，在您手下做事怪丢人的……”
欧阳白太阳穴突突首跳：“让他们滚！老子手底下不留废物！”
“是是是……不过您先别生气，也有好消息，”副手连忙点头，将话题一转，“今天又有十二个新成员申请加入，都是看了首播后……”
欧阳白不用听也知道是哪些人。他深吸一口气，扭头摆手：“筛选标准不变。滥竽充数的首接拒了。”
“可是老大……”一个核心成员忍不住开口，“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新成员刚好可以弥补我们的人手缺口，而且这些新人的热情都很高……”
欧阳白猛地转身，眼中凶光毕露：“我说了，标准不变！我们这不是托儿所！”
令他震惊的是，三个手下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吧，他又在闹脾气了
“你们……”欧阳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几乎能感觉到噩梦正在变成现实。
“老大，您别生气，”副手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我们都理解您的心情。上次副本确实……呃，不太顺利。但大家都说您真实的样子更可爱……”
“可爱个屁！都给老子滚！”欧阳白破防了，“所有人！立刻！马上！”
三人仓惶行礼离开，但欧阳白分明听到从他们离开的方向传来了阵阵呢喃声。
“哎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生气起来这么可爱？”
“就是就是，像只炸毛的小猫……”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我嬲你……”欧阳白一拳砸在墙上，指节传来的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必须做点什么，而且要快。再这样下去，白虎帮就真得变成另一番模样了。
玛利亚……
都是因为那个玛利亚——！
……
……
……
“啊……啊嚏！”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喷嚏声，玛利亚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咦，玛丽小姐，你也会打喷嚏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虂芙不禁愣了一下。
“呜……虂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哇？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打喷嚏……”
玛利亚揉了揉鼻子，并没有太在意。
“应该是又有人在念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