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他的脑海中,涌现出一股记忆。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佬
那是他隐居深山,苦练金钟罩的日子。
——那些日子,他在山中所居,只是一间简陋的小平房。
平房建在山腰处,若是渴了,能喝山泉水,若是饿了,能吃山中黄精,以及狩猎山中野兽做成的野味。
他先从金钟罩的吐纳法门开始练。
他每日练功,都会盘坐在山崖上的一块大石上,迎着清风吐纳。
吐纳三天,他的身体当中,便出现了一道内力。
渐渐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道内力越来越大,如老鼠一般,在他的四肢百骸游走。
三年后,这道内力能够潜藏于其全身肌肤之下。
如此再练了一年,内力便能将其五脏六腑尽数包裹起来。
到了这一步,金钟罩的吐纳功夫,便算大成了。
到了金钟罩第二步,便需要以拳头与兵刃击打、劈砍身躯。
击打、劈砍之时,则运起身躯中的金钟罩内力抵挡。
但他独自在山中,没有人助他修炼,便以撞击山石,替代拳头、兵器之击打。
练了三个月后,只要有外物及身,身躯中的金钟罩内力,便能立即生出反应,抵挡外力的攻击。
再练了五年,他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有金钟罩内力护体,只剩下双目、双耳、口、下阴以及丹田处的五寸罩门。
再练五年,双目、双耳、下阴已无罩门,丹田处罩门只剩下三寸。
再练三年,丹田处罩门只剩一寸。
再练五年,全身上下,无半分罩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金钟罩圆满。
周全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立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劲力,在身躯当中陡然生出。
只是瞬间,便蔓延到肌肤之下,并将五脏六腑包裹起来。
算上九阳神功和铁布衫,他身躯当中,已有三重护体劲力。
周全的手下,绑缚好了生后,很快,也将火工头陀绑缚起来。
顿时,他的眼前又现出文字。
【“火工头陀”胡野抓捕成功!】
【获得奖励——满级大力金刚掌!】
【是否领取?】
之前,此人一直没有作为抓捕系统的目标提示显现出来。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此人的名字。
而到了抓捕成功之时,才将此人的姓名与奖励显示出来。
‘领取!’
周全在心中道。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涌现出了另一股记忆。
记忆中,是他苦练大力金刚掌的日子。
大力金刚掌,也是少林绝技。
大力金刚掌的掌力,雄浑刚猛,将其练至大成,开碑裂石,不在话下。
而周全却苦练九年,将其练至圆满。
“回衙门。”
周全见锦衣卫将了生和胡野都绑缚起来了,便道。
这时,忽听马蹄声响,却是一个锦衣卫校尉,牵着缰绳,将周全的杂种大宛宝驹拉了过来。
周全便施展轻功,轻轻跃起,飘然落在在马鞍之上,随即,一抖缰绳,随着宝驹一声长嘶,便扬蹄向着衙门奔了回去。
除了要押送了生和胡野的锦衣卫小队,其他锦衣卫,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
临近傍晚,卢家大院。
厅堂里,卢遥生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自他下午从私塾回来后,便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
他口中的“大哥哥”,便是周全,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周全叫什么名字。
他只去过周全的宅院一次,一时也记不清怎么走。
下午时,卢家大院中,只有卢行之的媳妇、儿媳以及卢家的仆人们在。
可是,这群人听卢遥生哭,问卢遥生口中的“大哥哥”是谁,可卢遥生根本回答不出,只说爷爷和姑姑知道。
这些卢家的人,可不敢去打扰卢行之,便只能任由卢遥生哭。
待卢行之的儿子,也是任国子监司业的卢安尧回来了,见自己儿子在哭,便问怎么回事,听到了儿子口中的“大哥哥”,也不知道他是谁。
卢安然回来后,见卢遥生在哭,知道他要找“大哥哥”,便立即知道要找谁了。
“你要找他作甚?”卢安然不禁问道。
卢遥生一边抽泣,一边道:“大哥哥对我很好,我要找他玩,呜呜……”
卢安然心中纳闷,京城武林,有人称周全为“玉面修罗”,有人称其“玉面千户”,有人称其为“血手千户”,都不是什么好名。
她虽没见过此人,在她的想象中,此人应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冷酷之士。
却不曾想,她的侄子,似乎和这人很玩得来。
“小妹,你知道此人是谁?”卢安尧问道。
此时,其他家人,都向卢安然看了过去。
卢安然道:“他是一个千户,也住在锦衣卫衙门里。”
“哦。”其他人恍然。
卢安然却是没敢将周全的事迹说出去,免得吓坏了她的家人。
毕竟,卢安尧虽然为官,但是在国子监中,不接触江湖武林,而且,相对于其他官署,算是一片净土。
而她的嫂子还有母亲,都是几乎不出家门的妇女,更是不知道这些事了。
“却没想到遥生能与爹手下的千户玩得这般好,那小妹,你便将遥生带过去吧。”卢安尧道。
卢安然沉默,没有回应。
虽然,她想会会周全这个传说中的“玉面修罗”。
但是,若要将卢遥生带去见周全,她拿不准主意。
她是武林中人,也是一些京城千金的闺中密友。
虽然她没在他爹卢行之的口中,得知多少锦衣卫的事,以及在卢行之的身上,看到多少锦衣卫的影子。
但是,她在其他武林人士和朋友的口中,知道锦衣卫的血腥、残酷与凶戾。
她不确定若是卢遥生这般年纪,时常与一个千户玩在一起,性格是否会被影响。
所以,她得等她爹回来拿主意。
“小妹,你怎么了?”卢安尧见卢安然兀自发呆,便问道。
卢安然答道:“先等着吧,这事,等爹回来,让爹拿主意。”
一直坐在地上,本来哭泣声渐小的卢遥生,一听到此言,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