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配上凌乱的头发,干裂的唇瓣,褶皱的衬衫……
啧啧啧,这是进去了一圈?还是赵家要玩完了?
陈江篱皱起的眉头立马就平缓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赵建业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无端生出了几分自卑。
他扯了扯唇角,尴尬地解释道:“最近,最近事有点多,没来及收拾。”
陈江篱唇角缓缓勾了下:“原来是这样呀……”
她说着微顿,又后退了一步:“不过麻烦你离我远点,太吓人了。”
赵建业脸色瞬间一僵,嘴角的笑也消失了。
陈江篱懒得在搭理,绕过他就继续往前走。
“江篱,等等。”赵建业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和她说呢!
陈江篱一个侧身避开他的爪子,冰冷的眼神射向他:“看来上次废了的爪子并没有让你长记性啊。”
赵建业布满血丝的眼底屈辱一闪而过,上次被陈江篱弄折手腕的事,绝对是他毕生的耻辱。
强压下这些思绪,他正要开口,身后猛地响起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赵建业!”
追上来的陈甜甜大喊了声,她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同从前一般,笑容甜美地走到赵建业身旁。
“建业哥,你怎么不等我。”
陈甜甜娇滴滴地说着,还不忘亲昵地挽起赵建业的胳膊。
虽然她已经和赵建业撕破了脸,但在陈江篱面前,她依旧要保持着“恩爱”。
陈江篱淡淡地看了眼陈甜甜,嘴角禁不住地上扬。
要不是捕捉到了陈甜甜看向赵建业时,那一闪而过的嫌弃与厌恶。
她还真会被眼前这一幕给秀到。
不过呀,可惜了,演技还是略差了一筹。
陈江篱没有在理会他们,转身就走。
身后,赵建业愤怒的声音响起:“陈甜甜,你要干什么?”
他说着用力甩开了陈甜甜的胳膊。
陈甜甜一时没有准备,被他甩得踉跄了好几步。
她稳住身形,冷眼怒视着赵建业,压低嗓音咬牙道:“赵建业,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和陈江篱几次三番纠缠,致我颜面于何故?”
赵建业轻蔑地嗤笑了声:“从前我是江篱未婚夫的时候,你也没少纠缠我。”
“你……”陈甜甜心中怒火翻涌:“赵建业,你别过分!”
赵建业勾了勾干枯的唇角,眼底冷意弥漫:“过分?这算什么。”
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死死盯着陈甜甜,一字一顿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你就等着,慢慢受吧。”
虽没有证据,但如今,赵建业可以完全肯定,那天京都饭店失误,绝对与陈甜甜脱不了干系。
他冷冷的笑了声,既然敢背刺,算计他,就好好承担后果吧。
赵建业话落,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陈江篱离开的方向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陈甜甜脸色铁青一片,她狠狠地瞪着赵建业的背影。
呵呵,往后谁受着还不一定呢。深吸一口气,陈甜甜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也继续往回走了。
*****
陈家。
陈江篱刚进院子,就看到何艳梅目光沉沉地站在那里。
她垂眸淡淡地喊了声:“妈。”
何艳梅冷哼了声:“吆,这是终于将人给请回来了呀。”
阴阳怪气,无需搭理。
陈江篱越过她往屋里走去。
何艳梅剜着她的背影:“呵,真是翅膀越来越硬了,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陈江篱脚步依旧,面色不变,全当她是空气。
这种无视的态度更气人。
何艳梅拍着胸膛,死丫头片子,早知道会养出个祸害来,当初就该扔进缸里给淹死。
紧接着,赵建业匆匆走了进来。
何艳梅立马收起脸上的厌恶,笑眯眯道:“建业来了,快屋里坐。”
她说着看了眼赵建业身后:“对了建业,你见着甜甜了没?”
那死丫头都来了,怎么甜甜还不见影。
这大热的天,太阳毒的,别一会把甜甜给晒伤了。
赵建业随意地敷衍了句:“没见。”
他快步跟随陈江篱的身影进了屋。
何艳梅看着这追赶的一幕,脸都黑了,她抬步就要去追赵建业。
赵家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敲打下,免得让甜甜受委屈。
脚步刚迈出,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呼喊:“妈。”
是甜甜回来了。
何艳梅立马撤回脚步转身向陈甜甜走去:“甜甜回来了,累不累?”
陈甜甜点头,小声抱怨道:“妈,我都快累死了。”
要不是赵老夫人,她才不会跑这一趟呢。
何艳梅拿出手帕心疼地给女儿擦着汗:“快进屋歇会。”
陈甜甜没有力气地“嗯”了声,她瞧着母亲神色不对,便开口询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何艳梅狠狠地剜了眼屋门的方向:“还不是被气的。”
陈甜甜黑眼珠子转了转:“姐姐又气你了?”
话落,又紧接着小声嘀咕道:“姐姐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说孝顺您就罢了,怎么还能气您呢,也太不像话了。”
何艳梅听得更来气了,她恶狠狠地咬牙道:“那死丫头就是个黑心肝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边说,边拽着陈甜甜:“闺女,咱们走快点,建业也进屋了,免得一会又被那死丫头给勾搭了。”
陈甜甜闻言,黑眼珠子一闪,立马看着母亲一脸委屈道:“妈,我给你说,姐姐和建业哥也太多过分了,他们……”
她将刚刚遇到赵建业时发生的一切,都添油加醋地说了遍,眼泪汪汪道:“妈,您一定要给我做主,他们太欺负人了。”
何艳梅听得怒火中烧,她拍着陈甜甜的手安慰道:“放心闺女,今天定将他们都好好收拾一番。”
陈江篱那死丫头,她看就是皮痒痒了,待会一定要让老陈用家法给治治。
至于赵家那小子,刚好今天赵老夫人也在,必须得让她给甜甜一个交代。
陈甜甜轻扬了下唇角,眼底阴冷划过:“妈,还是你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