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瞧着都晦气。
见庄诗涵要离开,丫鬟赶忙抓住她的裙摆,怯生生道:“郡主,老夫人要见你。”
“老身不活了啊!”
离着老远,林庭风就听到了林老夫人哭嚎的声音。
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冷声问:“老夫人这几日都是如此吗?”
丫鬟道:“老夫人晨起时心情还不错,用了两盏燕窝,还喝了一碗虫草鸡汤。”
听到喝了两盏燕窝,庄诗涵抽了抽嘴角。
这个老不死的,都躺在床上不中用了,整日里还是要吃好的用好的,半点不知道节俭。
光是她每日屎尿弄脏用来替换的被褥,都不知道用了她多少匹上好的锦缎。
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庄诗涵在心中正骂着,就听里头响起林老夫人的咒骂声。
“哪个杀千刀的,烂了心肠的贱人,竟敢偷到我将军府的头上!”
林庭风拧眉,“偷?府上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丫鬟忙不迭摇头,道:“奴婢刚刚不过是去厨房取了趟老夫人要的甜糕,回来时就听她一直在骂。”
她偷偷瞄了眼庄诗涵,迟疑道:“老夫人还说……”
林庭风脸色更沉,“说什么?”
丫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老夫人说,这件事肯定是家贼做的,让奴婢无论如何也要请郡主过来一趟。”
口口声声说着家贼,又非要特意点名喊她来一趟,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贼?
庄诗涵冷笑一声,大步朝前走。
边走边道:“我倒想听听,老夫人找我究竟想说什么。”
倘若说的话,是她不爱听的,可就别怪她不给她这个未来婆母面子。
家和万事兴的前提是,这个家里不能有作精。
尤其是那种,仗着自己上了年纪,便想着倚老卖老欺负新进门儿媳的老东西。
别说她如今还没嫁进来,即便成了婚,也只有他们一家对她俯首帖耳的份。
她可不是宋言汐那个窝囊废,明明出钱管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却还要看婆婆和小姑子的脸色过日子。
那种委屈,她可是一口都不能吃。
望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林庭风眼底多了深意,冷声吩咐道:“守好院子,没有本将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着重强调道:“尤其是大嫂,绝不能放她进来。”
丫鬟忙不迭点头。
林庭风还想再吩咐什么,就听不远处的屋内传来林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声音。
“给老身跪下!”
“你说我?”庄诗涵伸手指了指自己,气笑了。
林老夫人怒瞪着她,满眼猩红问:“库房里的金子和银票,是不是你扔人换走的?”
庄诗涵垂眸,理了理衣袖道:“你这话倒是好笑,你们库房里的东西,我一个外人如何会知晓。”
想到什么,她反问道:“府中失窃,我的嫁妆有没有被盗?”
对上她无辜的双眼,林老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被她给活活气死。
她颤抖着声音道:“你居然还有脸问我?”
林老夫人喘着粗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道:“库房的钥匙总共两把,一把在老身这里,另一把之前已经交到你手中。
库房的锁还好好的挂在上面,里头的金子和银票却不见了。
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庄诗涵听笑了,反问道:“拿了钥匙的就是贼,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
林老夫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庄诗涵:“那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