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洗净的沐宇身穿一身白色的鲛纱,出现在众兽人的面前。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年兽人的身后,最后缓缓的站定在那诡异的图案面前。
洁白无瑕的鲛纱更好的贴合他,健硕而高大的身躯,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配上那一副俊美无比的面容。
其他兽人已经明白了,为何兽神会选择这个雄性了。
不过,也只有这般的绝顶的雄性才能入兽神的眼。
而这样的沐宇出现在她的面前,眼中的温热更是不停的掉落。
似乎现在的她能做的事只有掉眼泪了吗?
忽然,一阵微凉的海风吹拂而过。
瞬间,程柚柚呆愣住了,眼睛不自觉的睁大瞬间亮了起来。
眼眶中的温热将那双眸子侵染的更加的明亮,那是希望的火光。
为了沐宇,哪怕是一丝的希望,她也绝对不可能放弃。
迅速的催动着自己的异能,无数众兽看不见的绿色小光点在她身边围绕,又迅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而凌川诧异的睁大自己的眼睛,他怀中的雌性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木质香气。
而其他的兽人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那娇小的雌性身上。
那股浓郁而清香的味道,正从那雌性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兽人们嗅闻着,原本那癫狂的神情也渐渐平息下来,心中的思绪也开始平静下来。
心中的涌起后怕的同时,也对被兽神选中的雄性升起了一丝丝的同情。
而此时的程柚柚,虽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眸却越来越亮。
她踮起脚尖在凌川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又在凌川诧异的眼神中重重点头。
凌川一个俯身化为兽形,纵身一跃,直直的跃过了其他的兽人。
而其他兽人顿时乱成一团,兽神殿的兽人急忙指挥着兽人,急忙上前追捕凌川,但此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羽梵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就是要闹起来才好。
然后是他们一起逃离,这样他才能将这雌性一网打尽。
此时他却上前一步,不管因为凌川的突然逃离引起的骚乱,祭祀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一点的骚乱就终止。
他对着程柚柚继续刺激道:“被兽神选中的雄性是你的兽夫,所以准许上来和你的兽夫做最后的道别吧。”
对上羽梵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程柚柚心中冷哼一声。
她缓步上前,但面上却不显,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点颜色,唯有那双浅色的眸子变得通红无比。
看着好不可怜。
而此时一直低垂着头颅的月华,晃晃悠悠的踏出一步。
被麻痹的舌头依旧没有活动,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程柚柚缓步走到了到沐宇的面前,就在众兽以为会有一副互送衷肠的感人场景之时。
变故突生。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娇小的雌性的爆发力有那么惊人。
只见她迅速冲到了,地上图案的最中间,以迅雷不及之势的拿起那柄骨刀。
而看着这一幕的羽梵恨不得是仰头大笑,终于,终于这雌性还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不枉他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他按耐住心中狂喜,脸上是一脸的悲天悯人,语气更是苦口婆心的劝解:“我知道这被兽神选中之兽是你的兽夫,你一时难以接受也实属正常,但这若是这祭祀不能顺利的举行下去,这兽神降下神罚,我们整个大陆都要遭殃,你不要冲动”
程柚柚冷哼一声,手中的骨刀握得更加的紧了。
而羽梵的嘴角的笑意已然是压不住了:“还有,你可知道阻止祭祀的惩罚?”
而那年老的兽人悠悠的开口:“若是阻止兽神的祭祀之兽,必须接受火刑,方能平息兽神之怒”
而沐宇一听这刑法,立马就慌了神,想上前却被程柚柚的眼神一扫,立刻就顿住了脚步。
她说,信她。
程柚柚还不等那兽人说完,大笑出声:“谁说我是来阻止这祭祀的进行的?我是测试一下我是不是兽神喜爱之兽的”
羽梵被程柚柚的这一番话搞得一头雾水,腹中早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要将她定罪话语顿时卡了壳。
随后程柚柚在众兽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而月华额头的青筋已然暴起,奋力的朝着她奔去,温热的血大部分滴落在他的身躯上,但依旧有一些滴落在那诡异的图案上。
他快速挥动着爪子,试图将地面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但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鲜血落地的瞬间,那诡异的图案就似活了一般缓缓的游走,一时间通天的红光似乎就要照亮天际。
也瞬间将所有的兽人都笼罩在这红光之中。
月华猩红的眼眸的无力的闭上,一颗混着鲜血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终究还是迟了。
所有的兽人都被这红光给震慑住了,就连程柚柚也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划破的掌心。
这花的威力这么大的吗?
自己不过就是摸了一下,就可以发出这般的红光来?
就在刚刚沐宇洗干净回来,一阵海风将他身上的味道一起送了过来。
那股熟悉的花香迎面扑来。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一海兽族的雌性抱着一束艳丽至极的花路过。
那雌性似乎脚下一软,那怀中的花就朝着自己飞来。
而一旁的沐宇一个闪身,就把那束飞向她的花接住。
而她也急忙搀扶起摔在地上的雌性。
不知道是因为摔的太疼了还是太丢脸了,那雌性神色慌张的赔礼道歉,并将这束送给她聊表歉意,随后就慌慌张张的跑远了。
但现在细细想来,这全是漏洞
那时的雌性哪里摔疼了,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首先他们日辉部落的住所,就被安排的极其的偏僻。
平时就连海兽族的雄性都很难见到一个,更何况是珍稀的雌性,更何况还抱着中那大一束花走来。
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多想,更加没有对一个雌性升起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