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清楚。既然墨国国君这么当政,他为何会同意有两个派别同时存在在朝堂上?而大乾国也是如此,明明皇室才是应该最至高无上的,但是大乾国的门阀世家甚至还要给脸色给皇帝看?”
陈行绝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摇头苦笑,心中泛起了无数的苦涩。
“你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这话我也可以解释给你听。”
“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很微弱的,想要拥有千金万马的力量为你打下江山!
帝王就必须要很多追随自己的人,如果你不把权力给分下去,偌大的一个国家很多事情你处理起来会没完没了。
我们是人不是机器,你将全力送给其他人,可以让他们帮助你解决一些微末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可是这样子将权力交给别人,慢慢的就会形成党派之争。”
“帝王为了控制他们就会运用平衡之术。当有一个党派的话会一家独大有两个党派的话,他们互相竞争,互相制衡对方的发展。”
“墨国国君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他是属于滇西一派的,万一没有一个淳安派来制约那滇西派的话,他。.他控制不住那些滇西派的权贵。”
“凡是没有两头好的,就像甘蔗不可能两头甜。”
“你要知道,一样东西存在,它有好与坏的各种特点。”
“就像人,有优点和缺点。”
“党派的竞争,就是帝王的平衡之术,党派也将百姓管理了,那国君就轻松很多。”
“而坏处就是阶级永远存在穷人没有办法翻身。贵族永远拥有最多的资源。”
翠鹰说:“难道就不能改变这一点吗?真的永远都不会出现失控的样子吗?”
陈行绝赞许看她:“当然有!也有这种平衡做不到的时候。”
“所以,帝王之术的平衡就非常的重要了,否则就会有一家独大的情况发生。皇权也会岌岌可危。”
翠鹰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陈行绝居然将这么浅浅的东西解体是给自己听的。
“做皇帝也不简单,又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又要掌握他们在手里担心他们造反。实在是没有江湖人的逍遥自在。”
陈行绝笑了,也不说话。
翠鹰说:“西门和雍和你翻脸了?淳安派估计不会和你合作,而滇西派的话,有江承付在,你这个联盟就根本不大可能成功。”
陈行绝笑她:“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之后,你这脑子变得好用多了。”
翠鹰的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
“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在一起?会不会说话呀?”
陈行绝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想多好吧,你自己老是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翠鹰恼羞成怒瞪他一眼:“说正经的,你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行绝没有发现她眼底那一丝丝奇怪的感情。
反而站起来:“还能怎么办呀?走一步算一步啊,就像我吃这条烤鱼一样,吃到哪里就是哪里啊,凡事总会吃完的,你现在着急的全部吞下去,也尝不到这味道。”
翠鹰说:“你在宫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想必还没有我这烤鱼香吧。”
陈行绝放下筷子,擦擦嘴。
“是不香。”
“你说什么?”
翠鹰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了起来。
她本来很喜欢陈行绝吃他烤出来的烤鱼的,这能让自己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陈行绝继续道:“是宫里的饭菜不香,和你的这个烤鱼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翠鹰的脸色这又喜笑颜开了,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说一半,明明吃的那么香。
原谅他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
翠鹰离开了之后,陈行绝找来了吴猛。
“如燕公主的情况收到了吗?”
这一次他来墨国的时候,不单单是为了寻求联盟还要找到公主殿下。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
如今真的想要知道她到底安不安全,过得怎么样?
明明现在已经靠近墨国的帝都了,可是公主殿下的消息却基本都没有收到,也让陈行觉得心有些微微的揪了起来。
“殿下,我们已经尽快将所有的暗卫都派出去了,但是皇都里面我们的人根本还没有办法渗透进去,所以目前根本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
吴猛说这个话的时候,那是胆战心惊的,生怕陈行绝要生气。
“既然打探不到,那就算了吧,和你无关,去吧。”
吴某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后摇摇头。
陈行绝也是叹气。
来墨国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过想要在墨国皇宫打探消息,根本没那么简单的,毕竟不是身处大乾国,在自己家里实在是有些方便。
翠鹰此时将一份莲子羹送来。
“刚刚你吃的烤鱼有些上火,来来来把这莲子羹给吃了,我亲自做的。”
“不过我听你说要找公主,可是你马上都要到墨国的帝都了,直接去找他不就是吗?何必要这样子收集情报呢?这些暗卫他们渗透不进去也是非常麻烦的。”
陈行绝无意识端过去她的莲子羹。
“嗯,好喝。”
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随后认真的看了翠鹰一眼。
“你不知道听说公主殿下是个很要强的人,我就担心他和传闻中的一样,明明过得生不如死,却要在亲人面前勉强伪装。过于照顾别人的想法,自己憋在心里从来不发泄。”
翠鹰好奇地看着他:“难道你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姐妹也是这么的担忧吗?”
“要知道,你之前为靖南王府的人付出,他们却一个个说你是白眼狼。”
翠鹰说起之前的事,她其实不乐意提起,但是现在都讨论到家人了,或许问一问也能试探一下陈行绝的想法。
“不要将那一窝子东西相提并论,他们还不配。”
“我听父皇说起过,如燕她很小的时候乖巧的不得了,平时都喜欢跟在各个皇兄身后玩耍。”
“她善于体恤别人的感情。活泼可爱。尤其是三皇子也和我来信,说那时候他们兄妹一起在皇宫内偷父皇的龙袍,来扮演臣子万岁爷之间的游戏,虽然被父皇发现,之后个个都还要挨板子打的屁股都血肉模糊了也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