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听到陈行绝的话说:“是的,我们江家在墨国是属于汾城这滇西一带的权贵,也是滇西一脉,父辈为我们打下了无数的家族荣耀。我是家里的小辈,也勉勉强强能做个主吧。”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却没有多少谦逊的意思,显然有些自傲。毕竟一个人对自己的出身和父辈非常满意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们是滇西权贵世家?”
陈新军有些发愣,这个说法可真的是了不得呀。
墨国内部的很多消息也是知道的太少了。
就算他训练了自己的安卫和情报网渗透到墨国这边来,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最终他的人数也只能够将大乾国的领土稍微覆盖。
所以对着这家伙,陈行绝继续套话:“这么说,你们在滇西一带,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对于陈行绝的试探,对方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而说:“他的电商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墨国权贵家族,也并不是密不可分的,我们分成两派,一派就是我们滇西这一边的一脉,另一派的话就是淳安派。”
“当初我们滇西派的实力更强,大赦天下的时候,所有大臣王爷,乃至王君都是来自我们滇西一脉。”
“但是淳安派的人也是后来发家的,他们的势力如今和我们也是旗鼓相当了,不过也就是老派贵族和新派贵族的争端罢了。”
“虽然他们新贵,但是我们至少占了个底蕴深厚,老一辈的人比较多,比那些新贵要好多了。墨国的天下还是掌握在滇西派的手里。”
“在下江淮,忝为滇西派的子弟。”
江淮说的脸色都有些红了,显然他对自己的身份来由确实是非常的自信,陈行绝听完了之后将这个信息给记下来了。
如今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权贵门阀。
大乾国的是门阀和平氏皇族的斗争,墨国是滇西和淳安新贵两脉的争端。
这是一个非常的重要的消息,之前陈行绝不了解,如今了解了之后对墨国的权利结构分析也方便在日后做计划。
“原来如此,墨国的情况,本殿下总算是了解江淮将军,今日你以实言相告,本殿下颇为感激,日后若有机会,必定厚报。”
江淮却道:“太子殿下如今你已经知道我江淮的底细的,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绝对让你这一次满意的回到你的国家怎么样?”
到底是出身权贵的人,看人待物都非常的敏锐。
江淮知道陈行绝手里这个神药很快就会成为所有人争夺的东西。
毕竟,谁不想活着呢?
而且这个东西还是墨国如今最稀缺的东西,谁有了这个东西,谁就能够掌握所有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
第1个掌控药方的人不但能得到财产,甚至还能得到权利。
这次滇西派的人如果先淳安派的人拿到解决鼠疫的方子,那么对方这一次一定会被滇西派的人彻底打压的,永远没有翻身之力。
陈行绝看着对方,神色微微一变。
“这么说,如果现在我要一座全是金子的矿山,你都不会心疼,直接会把它交给我是不是?”
江淮连连点头:“一座矿山算什么?你要多少都给你。”
江淮很少这么干脆的时候。
这是钱财,不过是过眼云烟。
江淮的滇西派,掌握了墨国大半江山不缺银子,如果能用钱解决这些瘟疫,那就好像是太简单不过了。
陈行绝又问:“这么说你们王君是出自滇西派了?”
江淮点头。
“正是如此。”
陈行绝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滇西这一派的人,权力确实是比后期的新贵淳安派更加厉害,而且现在掌握墨国最高权力统治的人也是出自滇西一派!
陈行绝想要合作的对象,也就是他们。
这么说这一次来墨国寻求联盟的话,说不定会很幸运又顺利。
“江淮将军,既然如此,在下想要见一见你的父辈,不知道方不方便为我引荐一番呢?”
江淮说:“好,这正中下怀!”
对方也不掩饰,非常直白,表现的非常高兴,不,应该说是狂喜了。
没想到来到汾城,在这里镀个金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事情,这可是天大的机遇啊。
如果能拿到陈行绝手里的药方,那么,他江淮日后定会被滇西一派倾尽所有的资源相助扶持以后必定是位居人臣直达巅峰了。
两人正在这里商谈,忽然听见门口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相国大人到——”
陈行绝有些疑惑,问道:“相国?这相国是谁?”
“西门和雍。”
江淮同时出口,他脸上震惊的神色还没有收敛,显然对于这个相国大人前来,他也是很震惊的,而且不是很欢迎。
陈行绝凝视对方,问道:“江兄,你这是怎么了?”
江淮神色复杂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该继续震惊还是该收敛神色了,他问道:“我是不是怎么了?”
“……江兄脸色有些激动,在下是问,江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过激动?”
确实,对方的脸色实在是太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和陈行绝合作而激动的,还是因为这个相国大人的到来而激动。
江淮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些失礼,他急忙转过身去,整理了衣服和神色,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道:“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相国竟然会前来,倒是吓了我一跳。”
陈行绝听了他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这所谓的西门。西门和雍这名字倒是起的挺大的。
他也这么说出来了,没想到江淮然后神色更加难看了。
他顺着陈行绝的话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位相国大人名字不但大,反而手腕更是厉害,凭着一己之力还能够将淳安派直接成为墨国的兴起之秀。
至今也不过是几十年而已,就和我们中有几百年底蕴的权贵之家相互抗争了,他的手段你可要小心一点。”
陈行绝听完了之后倒是心中有了想法,怪不得这两个人一听见对方的名字似乎都有些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原来是对抗的两派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