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营的确不适合留在皇宫里当护卫,他们的战斗力在战场上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行绝啊,朕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皇宫的防卫力量实在太弱了,朕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陈行绝闻言,眼珠子一转,又说道:“父皇,就算绝天营交到你手上,你也养不起他们啊。”
“他们可是需要银子的大户,每天的军费都是天文数字。你花那么多钱培养重甲骑兵,又不让他们上战场,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陈行绝说的也是事实。
这样的重甲骑兵,在历史上都很少有。
毕竟,不是说别人不想有这样的军队,而是培养这样的军队需要花费的财力和物力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
一般的势力,根本就养不起。
也就只有陈行绝这样的土豪,才能花费大量的银子和资源,打造出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
娇贵又耗费众多军资的重甲骑兵如果达到上万人,那个数字就是恐怖的能吃穷一个小小的附属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陈行绝将雪花盐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一天日进斗金。也只是能够养上千个绝天营的士兵,根本就不敢想上万绝天营的军资是如何来的。
大乾帝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陈行绝说的话,的确让他有些心动。
他也知道,绝天营在自己手上,的确有些浪费。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陈行绝加把劲:“父皇,所以说呢,绝天营对您来说没有什么性价比,咱们要考虑这个东西做了它有没有性价比才能出手,您说是不是?”
大乾帝对他口里的这个性价比三个字感觉都莫名其妙,这小子说的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不想给就不给吧,搞那么多。
他故作严肃生气:“如果朕就一意孤行,想要绝天营呢?你该如何?”
陈行绝顿时不说话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大乾帝还是天下最大的官,他还能说啥?
看他吃瘪,都快憋出内伤了,大乾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陈无语无奈耸肩,无奈说道:“父皇,您真要坑儿子么。”
这时,他看到了齐王的笑容,这才知道原来父皇是故意逗自己的。
这个老顽童!
他无奈地说道:“父皇,既然您没有护卫,那儿臣亲自给您训练一支不逊色绝天营的骑兵,您这就不坑儿子了吧?”
这不得不说就是爹的债不好还了,人家摆明要坑你,你还不能反抗。
大乾帝终于笑了:“臭小子,七要八要的,你早这么答应了不就好了?”
陈行绝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您也没早说啊。”
大乾帝继续说道:“你听着了啊?朕要一万个骑兵。”
陈行绝闻言,顿时傻眼了。
他本以为父皇说个上千个就行了,没想到既然开口就是一万。
这一万重甲骑兵,每天的军费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有些为难地说道:“父皇,一万个骑兵可不是小数目,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和物力。”
大乾帝闻言,脸一板:“怎么?你办不到?”
陈行绝看到父皇生气了,顿时不敢怠慢:“能办到,能办到。”
反正大乾帝自己有钱,来多少个人都可以,金山银山准备好我能给你的训练百万雄师都可以。
“你这小子瞧你这德行,这个都钻钱眼里头去了。”大乾帝笑骂道继续说:“行了行了,明天上早会的时候,朕不会让你白白做无用功的,自然会补偿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陈行绝忽然说:“难道不是喊儿臣来商量九皇兄的事情吗?”
大乾帝一拍脑袋说:“哎呀,光惦记着骑兵也忘了这个事情,那你认为该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呢?”
陈行绝想了想,说道:“父皇,九皇兄是您的儿子,也是我的兄弟。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有谋反之心,只看杜宗汉一个人的说法,儿臣觉得不能杀他。”
其实,他内心还是相信九皇子会谋反。
不过九皇子一直表现得都很老实,而且也没什么证据,最好别杀,不然那大乾帝可能又多心了。毕竟还是他儿子呢。
大乾帝闻言,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平风怎么也是朕的儿子,朕也不想杀他。”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但是,既然发生了这个事情,朕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必须要对他做出一些惩罚,不然的话,朕如何服众?”
陈行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父皇说的是。”
大乾帝继续说道:“朕想了一下,平风最好就是贬为庶人,逐出关外。放到西域那一带去,没有皇子的身份,他便不能兴风作浪,也不会和你相争了。”
不得不说,大乾帝对陈行绝是真的好。
将九皇子贬为庶人,逐出关外,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这样一来,九皇子就彻底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也不会对陈行绝构成威胁。
大乾帝看着陈行绝的眼睛,似乎在征求他的想法一般。
他叫陈行绝来,反倒不是想要听听儿子的意见,也不想正式的在早朝的时候跟那些老古董讨论来讨论去。
反而看起来似乎是“渴求”陈行绝放过九皇子。毕竟大乾帝一直都在自己说,似乎看起来是早就为九皇子算好了该走的后路。
对于九皇子的事情,陈行绝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觉得父皇说的很有道理,将九皇子贬为庶人,逐出关外,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作为一个皇帝,做到这样的地步,也不算什么。
他点点头:“父皇,儿臣觉得您的决定很英明。”
大乾帝哈哈一笑:“你小子,就会拍马屁。”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情还不能就这么算了。儿臣要亲自送他去关外。”
“关外的路途很是崎岖难行,贼匪众多,如果康阳送他去,儿臣和父皇都可安心。”
大乾帝一听康阳的名字,顿时皱眉,看着陈行绝许久都没有说话。
“既然是这样子,那你就去大牢看看他一眼吧。”
陈行绝转身就走了,也没有说什么。
大乾帝眼里似乎有挣扎和泪意,长叹一声。
看着陈行绝的背影,他呐呐自语:“毕竟是朕的儿子。.”
齐王看着他悲痛,却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