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本王怎么交代?”
“我可以采纳你的建议。”
叶太傅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乾帝看了一眼袁东君,袁东君低着头,根本不敢和齐王对上。
哪怕是之前被齐王压着打,他都没有这么恐惧。
毕竟,那是他可以理解的武力值。
可是齐王发怒,他还是第一次体会。
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够抵挡的气势。
袁东君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根本不敢站出来给叶太傅说话。
他只能隐忍不发。
别看叶太傅是个门阀之主,又位列三公,他最终还是个文臣。
齐王可不会惯他。
人家从战场下来的,一生都是戎马,啥东西没见过?
叶太傅被他那双眼睛盯上,就好像被饿狼给死死的咬住了咽喉。
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浑身冰冷。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齐王见他不开口,有些不悦:“叶太傅,你怎么不说话?”
叶太傅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道:“微臣……微臣……”
他结结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齐王冷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金銮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叶太傅,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他们知道,这位叶太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齐王回去之后,叶太傅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你不该帮助十殿下,这不合适,不合适祖宗规矩!”
“而且,那三十个官员应该马上从都察院放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
叶太傅说了一半,想要放些狠话,又好像拉不出来一样憋住了。
“你想咋样?”
“告诉我,你想怎么对付我?”
叶太傅看着周围,杜丞相和袁大将军就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气得整个人胡子都快飞了。
可是大乾帝此刻却抬起头,淡淡的说道:“太傅,不得对齐王无礼。”
叶太傅心中一万个羊驼在奔腾。
你们不帮我说话就算了,特么的还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平时有好事,你们一个比一个要沾边,现在你们的人难道没有被抓起来吗?
真是两个畜生啊。
混账,居然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顶住这位杀神的戾气。
狗日的东西,早知道刚才我就不说话了。
叶太傅只能求救大乾帝,说齐王恐吓微臣,虽然有些丢脸,但是也不至于被别人这样子吓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万一齐王真的挥剑,把自己脑袋砍下来,后悔都来不及了。
皇帝他们都可以左右他的想法,这位王爷他们是做不到。
大乾帝语气非常的强硬:“皇兄,退下。”
说完他又怒斥叶太傅:
“齐王是我大乾的肱骨之臣,太傅,你怎可对他如此无礼?”
叶太傅心中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这位齐王,根本就不是他能招惹的。
齐王冷冷的看着叶太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缓缓开口:“叶太傅,你身为朝廷重臣,却如此无礼。”
“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王定不轻饶。”
叶太傅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齐王殿下开恩,多谢齐王殿下开恩。”
看着叶太傅那狼狈的模样,齐王心中冷笑。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算大乾帝刚才语气强硬命令自己,齐王也没生气。
大乾帝也是认为,私下里他们两兄弟感情好,自己可以在皇兄面前稍微放弱一点,显然当着朝廷百官,他不可以袒护自己的皇兄。
齐王也明白这一点。
怎么说都是兄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就不给兄弟面子了。
他就扶着剑回到了自己站的地方,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叶太傅的身上,那手甚至还握紧了那把剑。似乎他在警告叶太傅,如果你再敢多一句话,我就直接杀了你。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叶太傅,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他们知道,这位叶太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得罪了齐王,他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都安静,等行绝那孩子到了,我们再说,现在人都没来齐,没必要吵吵闹闹的。”
大乾帝感觉到有心无力,朝廷百官也只能纷纷说:“陛下圣明!”
另一边。
陈行绝还在悠悠闲闲的走在路上。
多果尔去了潞河园,看到他还在那儿吃梅花糕呢。
“哟,公公要不要来吃一点呢?来来来,天寒地冻的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多果尔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哟,十殿下,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吃梅花糕啊?”
“您知道现在宫里都成什么样了吗?天都快塌了!”
陈行绝却毫不在意,又咬了一口梅花糕,慢悠悠地说道:“天塌了?关我什么事?”
“我可是个闲散皇子,这些朝政大事,跟我可没关系。”
多果尔一听,急得直跺脚:“哎哟,我的十殿下啊,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陛下都已经发怒了,您要是再不想想办法,您昨晚的事情,可就要让所有人都站在您的对立面了!”
陈行绝听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梅花糕,擦了擦嘴,一脸淡然地说道:“我想什么办法?”
“这个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今日就不去上朝。”
“我一个都察院的院长,本来就是专门解决这些贪官污吏的呀。”
多果尔一听,更是焦急:“哎哟,我的十殿下啊,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您一下子抓了几十个大臣,他们到底都是朝廷命官,您这样做,不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吗?”
陈行绝却冷哼一声:“他们要是干净,我能抓到他们的把柄?”
“这些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多果尔一听,顿时无语,一跺脚,焦急地说道:“哎哟,哪里有事情是这么做的,您一下子做了几十个大臣,他们到底是不是活着呀?”
“啊?当然那是活的。我可不是那样残暴的人。”
陈行绝塞了一个梅花糕到嘴里。
多果尔顿时心里石头落地。
“既然如此,这样就不会天塌了,真是太好了。”
“噗嗤!”
陈行绝笑了。
这家伙,有必要这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