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坐在龙椅旁边,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却没有动一口。
他原本以为皇帝对玉美人宠爱,最多是听信谗言,可是如今看着情况,这身体都要被掏空了,哪里还有机会活多几年?
这个兄弟是自己感情最深的,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痛。
齐王看着坐在高处的龙椅,心中苦涩。
“难道这龙椅果然是一个诅咒?坐上去的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上京的夜街繁华热闹,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团圆,等待着年关。
陈行绝带着上百个黑衣人骑着战马,从皇宫中奔腾而出。
为首的陈行绝骑着高大的战马,身穿黑色的官服,腰间悬挂着绣春刀,气势汹汹。
“都察院办事,闲杂人等让路!”
最前面的人大喊一声,随即策马奔腾而过。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侧目,看着那批黑衣人如黑色的洪流般汹涌而来,不由得心生畏惧,急忙退避到一旁,让出了道路。
“那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
“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十皇子陈行绝!”
“陈行绝?他不是被撤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你不知道吗?他官复原职了,重新统领都察院。”
“这么大晚上的,他们要干什么去?”
“都察院办事,难道是抓到了什么贪官?”
百姓们议论纷纷,看着陈行绝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他们都知道,设立都察院是为了监察百官的,可是这么久以来,都察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如今突然看到陈行绝带着这么多人出来,不由得让人心生疑惑。
“难道说他们今天就要抓第一个贪官污吏了吗?”
有人猜测道,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太常寺卿,大乾国三品官。
陈行绝首选这个齐太常就是因为齐王提供的而所有名单和证据。
“殿下前面就是齐家的府上了。”
吴猛躬身禀告。
陈行绝往前看过去。
那儿伫立着一栋四层的阁楼。
如今灯火通明,外院更是庞大,规模这么大的府邸,足以容纳几百人居住。
一个太常寺卿凭什么住这么好?
大乾国有先例,太常寺卿的俸禄一年不超过三百两银子。
这官员如此奢靡,显然是不对劲的。
尤其是当下,只要有一百两都足以让普通家庭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了。
三品官虽然那三百两银子不算多,但是也足有保证比普通人好很多的生活,还能有几个伺候的下人。
米粮俸禄同时发放,米粮可以换五千斤大米。
如果不出事,你一辈子当个三品官也足以过得很好了。
但是眼下这可不仅仅是过得好一点,而是超出了该有的三百两俸禄的样子。
“围住齐府!”
陈行绝对着吴猛说。
吴猛转身对着那些黑衣人,大喊说:“都察院的督察兵听令,全部去围住齐府,一个苍蝇都不要放出来!”
那些黑衣人听见了之后当即行动,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把齐府团团围住。
这群黑衣人就是陈行绝训练的暗卫。
他对外说是都察院的督察兵,实质上就是为了让他们走到明面上来做事。
绝天营的人是军队,抓贪官污吏不必麻烦他们出动。
暗卫虽然搜罗情报和刺杀敌人很不错,但是他们的身手都是在大宗师教导下练出来的,丝毫不差的。
齐府。
陈行绝带着人堂而皇之,从大门撞开进去。
“砰”的一声。
大门被撞开,木屑飞溅!
门房大怒,“你们这群人干什么?!”
陈行绝骑着高大的战马,冷冷地看着那门房,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门房吓得不敢说话。
家丁们拿着武器冲过来大喊,“你们是谁?擅闯官员府邸嫌命长了?”
陈行绝身后的黑衣人们纷纷抽出绣春刀,刀光闪烁,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那些家丁们吓得连连后退。
“都察院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陈行绝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家丁们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陈行绝可不管他们信不信,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冲进了齐府。
身后的黑衣人们也紧随其后,涌入府内。
齐府的院落一个接着一个,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皇宫。
陈行绝一路走过去,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珍贵古董、名贵字画,堆积如山,让人眼花缭乱。
“给我站住!畜生,我齐府岂是你们能闯的?识相的就滚出去!”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带着数十个打手匆匆赶来。
他似乎是刚从被窝里被人拽起来似得,整个人发须凌乱。
手里还提着剑,气势汹汹。
陈行绝一愣。
这老家伙,他还真是认识。
太常寺卿,齐峰。
这个人在朝廷中都是比较低调的。
跟随袁家的走狗罢了。
很少见他有什么发言的时候,陈行绝冷笑。
一个小小的三品官手里养了这么多护卫?
钱是从哪里来的呢?也就只有贪官才能付得起这个工人的钱吧。
“齐大人,嗯?你莫非不认识本殿下了?”
陈行绝摘下了头盔,扔给旁边的人。
对方一看陈行绝的真容吓了一大跳!
急忙跑过来,把手里的剑一扔,拱手行礼。
“原来是十殿下,您深夜前来,属下真是有失远迎!”
他说完,抬头看到陈行绝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人,一个个杀气凛凛,顿时吓得咽了咽口水。
强装镇定。
“十殿下你深夜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齐大人,跟我们回一趟都察院吧。”
陈行绝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齐峰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十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似乎没有犯法吧?我不去都察院,一旦去了都察院,我就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行绝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居然是自己!
他以为对方会找一些更过分的人,不敢找他们这种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