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说:“乖侄儿,你在民间怎么办了民校?大伯好奇得紧不如带我去看看?”
陈行绝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无奈对方把自己的手死死的拉着说不去看就睡不着,陈行绝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两个人骑着骏马就出了宫。
。
大将军府上。
袁东君阴沉着脸回到将军府。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大将军,在朝堂上被一个王爷如此欺辱,却只能忍气吞声。
一想到齐王那嚣张的模样,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袁东君一拳头狠狠砸在桌上:“齐王,你等着,这笔账我袁东君记下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属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袁东君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慌张什么?有话快说!”
下属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将军,穆侍郎……他出事了!”
“什么?!”
袁东君一把揪住下属的衣领,脸色狰狞:“到底出了什么事?”
下属吓得浑身哆嗦:“您……您出去上朝后,穆侍郎说想出去办点事,从后门走了。
“可没想到等到上朝结束的时候居然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找,却……却只能在后门那里找到他没有头的尸体。”
“什么?!”
袁东君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根根分明:“你说穆荣死了?怎么人会死的,我就是上个早朝的功夫,怎么人就死了!”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他的地盘上动手!袁东君气得头脑发胀,只觉得今天真是倒霉至极。
一早上都没消停过,先是在朝堂上被齐王打,现在回家又听到这样的消息。
穆侍郎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杀了他,就等于是打他的脸!
而且,今日早朝齐王那番话,让他颜面扫地,他如何能不怒?
就在这时,袁国公走了进来,示意那下属出去,然后走到袁东君面前,语重心长道:“东君,你要冷静。”
袁东君怒气冲冲:“父亲,我冷静不了!今日在朝堂上,我已经够忍让了,可那齐王却得寸进尺,当着所有人的面揭我的短,还打我!
他甚至还带武器上朝,陛下都不曾说什么,若是我反抗了估计人头落地!”
“现在,穆侍郎又死了,我如何能不怒?”
换了一个人,谁都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齐王可以带配剑上朝,这样的特权是大乾帝赐予他的权力。
纵观上千年的历史中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袁东君为什么要乖乖的挨打,一个确实是对方说的那样子,他的所有本事都来自对方,如果还了手。那在注重孝道和尊师重道的大乾国,自己就是一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二就是齐王恐怕就是故意激怒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敢反手的话,只怕那配剑就直接是砍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袁国公听完了之后,神色阴沉,眼中杀气毕现。
“那老家伙真的这么对你?实在欺人太甚!”
“何止是欺人太甚,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等他找到了借口,说不定他真的会直接斩杀了我,他一回来就这么针对我,我估计他就是直接回来。.”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袁国公也明白,心头也微微发怵。
“平震天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直接和我们作对吗?可是我们袁氏一族似乎也没有和他有过节呀。”
“父亲会不会是他镇守边疆20年吃尽了冷风沙子?还有寒冷的苦,所以回来报复了?”
袁国公摇头:“如果他要报复的话,为什么只针对你?当年他被派去边疆的时候,是我们所有门阀一起促成的。”
“要针对的话,应该所有门阀世家他都要针对啊。”
袁东君也没有话说了,如果这么看来确实有些不对劲,两个人也是想不通。为什么齐王今天要这么做。
“先不管平震天如何,现在穆宇哲死了,我担心是陈行绝派人来杀的。”
袁国公神色冰冷,杀气再度暴涨。
袁东君一拳头砸在墙上:“那个畜生我就知道他不会蛰伏太久的,现在果然动手报复了。”
。
上京的街头上。
陈行绝和齐王穿梭在人群内,下了马,牵着马儿慢慢走。
两人并肩行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商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
齐王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大乾的面上,倒是依旧歌舞升平,可内里,却早已腐朽不堪。”
陈行绝目光深邃:“是啊,这盛世之下,隐藏的危机可不少。今日在朝堂上,大伯也看到了,那些蛀虫们,可是一个个都嚣张得很。”
齐王冷笑一声:“哼,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二人边谈着国事,边来到了民校所在的地方。
陈行绝看着眼前还在修建的民校,转头对齐王道:“大伯,这就是那民校了,不过工部尚书应洪的动作还是太慢了,我得催一催。”
齐王点头:“嗯,这民校若能办起来,对大乾的未来,可是大有裨益。”
二人去客栈找到了素璃和胡老,聊了一下民校的进展,又聊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齐王伸了个懒腰:“许久没回来,朕倒是想在这上京,多走走看看,看看百姓生活如何,看看这周遭的景色,是否有所更改。”
陈行绝笑了笑:“大伯说得是,这上京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化可大了去了,您多年不回来,是该好好看看。肚子饿不饿,这镇江楼的饭菜不错,我带你去吃一顿?我也想念雪柔姑娘的手艺了。”
齐王哈哈一笑:“好!那就去镇江楼!”
齐王看向陈行绝:“你带路,让朕看看这上京,喊你行绝,可以不?”
陈行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齐王。
眼前的齐王,一脸慈祥,眼神中满是温柔。
陈行绝心头微颤,随即点了点头:“大伯说的这是哪里话,您怎么喊我都行,亲切一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