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要对陈行绝使点坏心,那对于陈行绝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呀。
原本他们觉得这女人长得美若天仙,气质冰冷,宛如冰山女神,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本事。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翠鹰女侠,她是我的朋友,不会害我的。”
陈行绝看出了三人的警惕,笑着解释道:“达理三兄弟也不是被控制了,他们现在有自己的思维,只是他们效忠我而已,后遗症也完全消失了,你们不用惊讶,这是翠鹰女侠的本事。”
听到这话,屠尘三人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翠鹰剑仙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敬畏。
陈行绝也觉得奇怪,问翠鹰:“不是说他们只是听我命令吗?怎么似乎还变得很是狂热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的额控制就是控制思想精神,没想到这全身心都把他当做神一样看待,这着实有些诡异了。
要知道,他们开洞人对南宫家是很忠诚的。
他们的信仰是女娲和蛇神。
这一切都能改变,只能说一个字,绝!
如果不是翠鹰女侠给他解释,他们就得做好被敷衍的准备。
翠鹰道:“因为他们用的是移花接木最厉害的那一层,所以他们会变成你最忠实的信徒,你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犹豫。”
陈行绝震惊了。
最忠实的信徒,他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犹豫?
这种话语着实是太震撼了。
要知道,这三个人之前还是对他喊打喊杀的,甚至还对他用了酷刑,虽然没有动刀子,但是疼痛是实打实的。
可如今呢,他们变成了他忠实的信徒,这种转变,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他全程参与审问,都要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被换了个人了。
“最厉害的那一层?”陈行绝疑惑道。
翠鹰女侠解释道:“移花接木分很多层,之前我给你用的那呼韩邪,用的是第一层,而现在这三人,用的是最厉害的那一层,所以效果不同。”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但是我也只能解释这么多,移花接木是蛊术,我和你说过的,它就是蛊术,原因很复杂,说了你也不懂。”
陈行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能做到这种程度,似乎也不算什么。
“那他们明天不会出什么纰漏吧?”陈行绝忍不住问道。
“不会。”翠鹰女侠肯定道,“他们现在就是你最忠实的信徒,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你说东,他们不会往西。”
听到这话,屠尘三人激动起来了。
明天,他们就能洗刷冤屈了。
陈行绝看着达理三人,道:“明天,你们不要称呼我为主人了,但是有问必答,懂了吧。”
“是!”
达理三人异口同声道。
。
翌日。
大将军府上。
袁东君一脸怒气冲冲,和他老爹喝着酒。
“爹,陈行绝这个畜生,他真的是糊涂至极啊。”
“实在是荒唐!”
袁东君忍不住大骂道:“人人都说他聪明,我看他就是个榆木脑袋,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们几大门阀都去拉拢他,他竟然敢拒绝我们,他真以为大乾国的江山,是他做主的吗?”
“他也不看一看,如今的大乾帝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
“没有我们门阀,他们皇室算什么东西?”
“没有我袁家在南征北战,为他们开疆拓土,他们能坐得稳这个皇位吗?”
“妈的,非要跟我们袁家作对,老子真的想砍死他。”
袁东君他爹,袁国公爷,乃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老年汉子。
此时看着自己儿子发怒,顿时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真看上那陈丧良的媳妇了?”
“爸,我不是看上他媳妇了,我是真他妈想砍死他。”
袁东君忍不住再次爆了一句粗口:“陈丧良那个畜生,他凭什么这么狂啊?”
“我们几大门阀的好意,他都敢拒绝,他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爸,我真的一肚子气,你到时候动他的时候,记得留那几个娘们一条命。”
“陈丧良不是喜欢她们吗?我就把她们全部都发卖了,万人骑,我看他还喜不喜欢。”
“滚!”
袁东君怒摔酒杯,气得暴跳:“我要疯了。”
袁国公爷没好气得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发泄够了没有?”
“你要是还没发泄够,我拿把刀给你,你去潞河园那边,直接砍了陈行绝。”
“你要是发泄够了,就清醒一点。”
“他毕竟是十皇子,你现在一口一个陈丧良,一口一个砍死他,传出去像什么话?”
听到父亲有些生气了,袁东君的酒顿时就醒了一点,开始有了“忌惮”了,急忙道:“爹,我就是发牢骚,我就是发牢骚。”
“陈行绝着实可恨了。”
“我们都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多的亏,连赤龙骑都被他杀了五千人。”
“我就是想要报仇。”
袁国公爷没好气说道:“报仇就报仇啊,何至于在这里喝酒消愁呢?”
“要报仇,不是很容易的?”
袁东君顿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低声嘟囔道:“上次,我们用胡新三报复他,哪里成功了?”
“还搭进去一个胡新三。”
“陈行绝还没回上京,就直接把胡新三打得不省人事了,还没能下床呢。”
不过这些他是不敢和自己父亲说的。
想到这里,他又大声说:“我们现在,哪里还能这么轻易报复他?”
袁国公爷冷笑了一下,道:“上一次没成功,不代表这一次没成功啊。”
国公爷沉稳地喝了口酒,道:“陛下还没老呢。”
“只要陛下还没老,他就会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你以为,陛下他不知道当初送给他的玉美人,是谁找来的?”
“陛下对她,宠爱异常,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现在,他撤销禁武令,不就是表明了态度了吗?”
“陛下的态度很明确,他永远站在门阀身边。”
“陛下当然知道,门阀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多么地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