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是敢阻拦,直接给我砍死!”
孙同步根本不敢,只能低着头恍若未闻。
这家伙!
气得穆宇哲整个人要疯了。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马蹄声轰隆隆的传来。
伴随着马蹄声,还有震天的喊杀声。
“杀!”
“杀!”
“杀!”
一大片的羽林军,直接飞奔而来。
看到这一幕,穆宇哲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援兵来了!”
“看来,是徐大人派人去请的援兵到了!”
“好,真是太好了!”
“陈行绝,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这些羽林军,足够对付你的绝天营了!”
“哼,绝天营,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你不是很嚣张吗?”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说话间,这一队羽林军已经来到了近前。
为首一个裨将,手持长枪,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片的羽林军。
黑甲森然,刀枪明亮,气势如虹!
陈行绝看了一眼,道:“没想到啊,为了给我扫墓地,居然将这么多羽林军都送来了,真是难为你们了。”
听到这话,穆宇哲一愣。
陈行绝这话,是什么意思?扫墓地?扫谁的墓地?
忽然间,穆宇哲感觉到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这时,陈行绝心中有些发寒。
天牢这边,常年驻守着五千的羽林军。
他们守在天牢,一来是为了防止天牢的囚犯逃跑。
二来,也是为了不让那些犯人遭受酷刑的惨叫,惊扰了宫中的宁静。
这里,算是禁地。
只要这里有动静,皇宫大内的一万羽林军,可以在一盏茶的时间过来支援。
皇宫的羽林军和守卫天牢的羽林军还是不同的。
皇宫内的身穿暗黄色服饰还有黑色软甲护身,他们还有手持重甲剑在手,保持了最基本的防御能力,而且武功都是高手。都是在军中万里挑一的好手,组成的队伍。
随着他们的到来,天牢面前的空地已经站不下了。
这两支队伍直接面对面,气氛凝聚,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了一样。
袁东君一身的盔甲,夹着马腹过来:“十殿下,你真是太嚣张了,即使你有功也不能再宫里乱来,你难道对得起陛下对你的爱重?私下带兵劫狱是死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袁东君说的义正言辞,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他心中很是得意。
终于,终于啊,终于让他抓到了陈行绝的把柄了。
陈行绝这家伙,太嚣张了。
这一次,是冲撞大乾律法,就算是陛下想要护着他,也护不住了。
这家伙就算是抓着很多朝臣的把柄,让很多朝臣都为他所用,可也只是一些朝臣而已。
还有很多朝臣,可不会听他的。
只要这次他们加紧落井下石,呵呵,陈行绝就要倒霉了。
这一次,陈行绝总算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了。
一想到自己立了大功,袁东君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陈行绝目光冰冷似乎已经看到了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道:“袁大将军,本殿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东君一愣,道:“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陈行绝道:“你的手下穆宇哲,阻拦我带人走,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袁东君看了一眼穆宇哲,道:“殿下说的,具体是指带谁走?”
陈行绝道:“就是那三个人!”
袁东君眉头微皱,道:“那三个人?哪三个人?”
陈行绝眼中露出一抹冷意,道:“袁大将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本殿装模作样吗?”
“那三个人,就是本殿要带走的那三个人!”
“他们,是本殿的人!”
“他们被穆宇哲抓进来,严刑拷打,这件事,你袁东君,是否知道?”
袁东君一愣,接着脸色猛地一沉,看向了穆宇哲,道:“穆宇哲,可有此事?”
穆宇哲都快要哭了,道:“大将军,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啊,人是我抓的,也是我审的,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
“那你还赶快和殿下解释解释啊。”
穆宇哲说:“是这样的,昨夜屠尘屠侯爷带着王二杆子和吴猛二人醉酒之后馋坏了,便潜行皇宫后院奸淫了三位贵妃,甚至为了怕事情败露,直接杀了他们。”
“当时目击证人有无数宫女太监。”
“陛下得知龙颜震怒,让皇宫羽林军直接缉拿他们到的时候看到他们依旧醉酒不醒。沉沉睡去根本一点都不害怕大乾国的律法。那三位贵妃死状及其惨烈。听仵作检查过,他们三人是用身上的匕首杀了她们,甚至几位死者身上还有欢爱痕迹。”
“陛下气急攻心,差点出事,将他们打入天牢,准备天亮后提审,如果是属实就马上斩首!”
这话一出,陈行绝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袁东君这个老家伙,真是厉害啊。
居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穆宇哲声音很大,在场的羽林军一个个都捂住耳朵,不敢听这样的皇家丑闻。
臣子岁乱后宫敢给皇帝戴绿帽子又杀人灭口,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这种比谋反篡位还要严重啊,如果发生了,那就是要满门抄斩牵连九族的。
而且当初看到行凶过程知道这件事情的太监宫女以及羽林军都得死。
陈行绝面色难堪。
这些都是和康阳并报给自己的一模一样,全部没有差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康阳告诉陈行绝,那三人,是被人陷害的。
至于是被谁陷害的,康阳没有说。或许他们都猜到了是谁,只是没办法,证据还没到手。
陈行绝面色阴沉,道:“袁东君,这些话,是你教他说的吧?”
袁东君道:“殿下,此话怎讲?难道,穆宇哲说的,不是事实?”
“事实?”
陈行绝咬牙切齿:“什么事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三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袁东君道:“殿下,您这话可就错了。
“那屠尘,原本就是山贼出身,后来,虽然被招安了,可依旧是匪性不改,更是仗着自己的永禄侯身份,在京城之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若是说,他们三人喝醉了,做出了这样的事儿,臣,是相信的。
“若非是喝醉了,他们也没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儿啊。
“当然,他们或许没有胆子,可殿下有啊。
“说不定,就是殿下指使的,他们才敢做出这样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