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和您保证,只要给儿臣一个稳定平静的大乾国三年,儿臣定能让大乾傲视天下,再也不必有任何的公主离家去安国土!”
大乾帝是沉默的。
陈行绝也不催促他,而是等他自己做决定这种事情自己总不能越过一国之君去擅自做主。
大乾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陈行绝说:“好,朕有空便和群臣商议此事,若是可以,朕便派你前去墨国洽谈此事。”
陈行绝点头:“父皇英明。”
大乾帝看着陈行绝,心中一阵欣慰。
还好,他还有这个儿子,还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大乾的未来会在何方。
“不过眼下先得犒赏三军,你们班师回朝,将士们嗷嗷待哺了,是吧,总要给他们烹牛宰羊才算厚待。”
大乾帝没有直接答应陈行绝,或许是觉得主动结盟有损自己的面子,因为当初因为领土归属何方的问题两方都是产生了不愉快,如今自己反过去求主动结盟倒有点像拉不下脸了。
如果对方不同意岂不是自打脸嘛,到时候里子没有面子也没有了。
陈行绝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不过事实上是很残酷的,你处于一种弱势的地方,军队百姓都比不上人家的强势,朝廷已经被蛀虫腐蚀亏空,如果陈行绝将自己所有的钱,包括国库都掏空来制造神器,也不过是勉勉强强达到最不满意的一种程度。
因为国力强弱导致你的后勤还有消耗,能不能跟得上人家北国。
北国养得起百万雄兵,那是因为人家有钱呢,大乾国与之相比根本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对比,如今的情况就是弱国至少落后了人家七八十年!
你弱了就必定要遭受欺负,如果你想要避免战争,然后想要崛起,中间受点委屈,头悬梁锥刺骨,甚至能忍有人的胯下之辱,倒没有任何的问题!
再说了你是一国之君,从来没有因为自己面子而导致自己不能求和的事情吧。
陈行绝没有继续逼迫,而是认为现在时间上也不算很紧张,他可以等大乾帝直接同意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和大乾帝说。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您批准。”
大乾帝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位女子……她们对儿臣有恩,儿臣便将她们带了回来。儿臣想要……在年前与她们完婚。”
说完这句话,陈行绝的耳根微微泛红。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竟然会主动和一个女子提出成婚的要求。
大乾帝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朕的孩儿终于要成婚了!是司马峥那家伙的女儿司马柔吧?还有一名江湖上的女子?这倒是和为父之前是一样的,既有朝中重臣的女儿也有江湖女子,不愧是朕的孩儿!”
陈行绝微微讶异:“父皇,您怎么知道?”
大乾帝瞪了他一眼:“朕还没又聋子又瞎到那种地步!这种事情要是不知道,朕也不必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陈行绝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也是哦,皇帝嘛,要是连自己儿子干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当皇帝了。
大乾帝看着他,语气柔和了许多:“既然你喜欢她们,那就好好待她们。婚礼的事情,朕会让礼部去操办,如今你已经是皇子了,婚礼自然就由国库出,一定要好好操办,不可委屈了姑娘们。”
“多谢父皇。”陈行绝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庆功宴也是同一日吧,择日不如撞日更热闹。”大乾帝又补充了一句。
陈行绝点了点头:“儿臣遵命。”
就在他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大乾帝又喊住了他。
“行绝。”
陈行绝转过身来,看着大乾帝:“父皇,还有何事吩咐?”
大乾帝看着陈行绝,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行绝,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你的太子皇兄?”
听到这句话,陈行绝的眸光微微一闪。
他没想到大乾帝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父皇为何突然问起皇兄?”陈行绝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乾帝叹了口气:“朕很久不见他了,他也不曾进宫来问安……朕有些担心他。”
陈行绝闻言,心中冷笑一声。
担心?
你若是真的担心你的太子,又怎么会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又会这个时候来问我?你和那玉美人厮混的时候可没想过太子私自出宫离开上京的事儿。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父皇莫要太过操心了,太子皇兄或许只是忙碌于政务,抽不开身。”
大乾帝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行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起来:“父皇,太子皇兄或许已经去了他想去的地点,还请父皇莫要操心太多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大乾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很久很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像声线都有些抖。
他看着陈行绝神色很复杂,或许陈行绝从来没见过那样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中,有欣慰,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恐惧?
陈行绝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绪,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或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好,既然如此,你退下吧!”
陈行绝再度行礼。
他出来了养心殿之后,朝廷的百官纷纷围了上来。
“殿下,陛下召见您,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是啊,殿下,您快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好心中有数啊。”
“殿下……”
陈行绝看着面前这些面孔,心中一阵冷笑。
这些人,以前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因为自己是黄门侍郎,一个小小新来的而被父皇宠信而百般刁难。如今自己立下赫赫战功归来,他们便像是狗腿子一样围上来,企图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好处。
真是可笑至极!
陈行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