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公爷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慌什么慌?!他既然要回来,那就更好!方便我们下手!”
袁东君急切地说道:“可是他一回来,肯定会对我们动手的啊!陛下如今龙体欠安,太子又出了事,眼看就要重新选立太子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袁国公爷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他们袁家在大乾也是顶级的门阀世家贵族了,大乾帝对门阀世家的态度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既不得罪他们,但也不会太过亲近。
毕竟,这些门阀世家的势力太大了,一旦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陈行绝这个人,却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
他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已经和门阀世家对上了!
要是等他真的当上了太子,那他们这些门阀世家贵族,岂不是要倒霉了?
“就算皇帝要立一个太子,也不可能立一个孤掌难鸣,没有任何势力的太子!
朝廷百官也根本不会赞同,有了百官的支持和反对,大乾帝一定不会轻易的立储君。”
袁东君焦急地说道:“爹你说得有道理,但是陛下如今态度可明白了,玉美人那边说陛下对那没死的妇人很是器重,或许她就是陈行绝的生母!她如今还没断气,只怕是等陈行绝回来,为他的身份正名!”
“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陈行绝这家伙,简直就是我们的克星啊!”
袁国公爷冷冷地说道:“人家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陈行绝一定会将门阀世家全部打压下去,我们这些人好日子一定会到头。”
袁东君一脸绝望,道:“那我们难道就只能等着被陈行绝打压吗?”
“废物!”袁国公爷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长这么大的脑子来做什么的?!”
袁东君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袁国公爷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陈行绝现在就算立了大功劳,可是,他在朝中根基尚浅,还有很多人不支持他。我们现在对他下手,是不明智的。但是你可以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啊!”
袁东君愣了一下:“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袁国公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
“独木难支!一个人再怎么英勇,没有团队合作,他能干什么大事?我让胡新三对付杜晚晴,你也可以学学,用什么办法对付他身边的人。解除他的势力,让他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袁东君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陈行绝就算再厉害,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就能成事!只要我们把他身边的人全部除掉,他就算再厉害也没用!”
袁国公爷冷冷地说道:“没错!陈行绝不是喜欢收买人心吗?那你就派人去,把那些被他收买的人全部收买过来!”
袁东君连连点头:“是,爹,我这就去办!”
袁国公爷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陈行绝,你既然要和我们作对,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袁东君也醒悟了,和陈行绝这样的人斗,直接硬硬碰硬是不行的。
就连自己随便甲醛圣子都没能害死陈新菊还损失了这么多精锐,外加一个太子,如果。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能有其他的效果。
。
官道上风雪之中,陈行绝的马车疾驰。
他如今无心美色,心中牵挂着母亲命令这些车队快速的赶往上京。
雷晓月他的身边一直陪同。
嘘寒问暖,担心他的精神会受到影响。
“绝哥别皱着眉了,这事儿会好起来的,夫人她一定会逢凶化吉!”
“晓月啊,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让人找到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了?或许我不该让叶泽将她拱手让给陛下的人带走?”
“这和绝哥你没关系,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太自责了,那些人想要针对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你们母子。”
“晓月,你这样贤惠的女子,真想让我母亲亲自瞧瞧,她一定会高兴我。.”
“叩叩。.”
忽然这时候外头车辕传来叩击声。“少主、”
是康阳!
陈行绝掀开帘子问:“怎么了?阳叔。”
“是刘璋茂送的信儿!”
“读信吧。”
“属下刘璋茂,愿大人身体康健。
“大人吩咐我去办的案件之一。水师总兵林锦涛妹子金大善人的一家灭门真凶,不是杀手无良,而是另有其人属下已经派人将赠送缉拿归案。”
“第2件便是水师总督和水匪帮勾结这件事情,属下已经将他们总督正法,其职位让林锦涛暂替,等大人回京之后上报陛下和吏部。可再议。”
“。.”
康阳将这些汇报已经读了小半盏茶时间,陈行绝如今急行军赶路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刘璋茂处理,每天的汇报都不断的送往他这里,这是陈行绝交代下去的,他要知道西南事无巨细所有的事情。以前他在西南,他要保证得到上京的消息,现在他回上京西南的消息他也务必要掌握在手里,这就是他创建情报组织的初心。
雷晓月听着忍不住道:“绝哥,你真是个大忙人。”
陈行绝微微一愣,笑问道:“怎么这么说?”
雷晓月依偎在他怀里,道:“你想啊,你现在就忙得脚不沾地的,以后当了太子,再当皇帝,那怎么得了?岂不是要忙死了?”
一旁司马柔听到这话,笑着说:“当权者劳碌,有多大能力的人就要承受多大的责任,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掌管天下权柄,并不是只是口头说说,这付出的心力,也比普通人累得多了。”
雷晓月叹气说:“姐姐我明白的,我就是担心他以后这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我们。”
陈行绝听到这话,哭笑不得。
抬眼一看,却见司马柔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陈行绝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
陈行绝忽然道:“咦,你们两个怎么不针锋相对了?”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什么针锋相对?”说完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头去。
陈行绝笑了:“没什么,没什么,这些女人可真是奇怪啊,前几天还互相闹别扭,现在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