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虽然说骁勇善战,但是他们的战术除了骑射就是骑射,一旦遇到什么复杂的地形,他们的马不能走,他们就好像成了没有拐杖的瞎子一样。
但是赤龙骑却不会,他们的战术多变,而且适应各种地形。
他们能用最简单的阵法和陆战,改变变通,用最小的损失来换的敌人的伤亡。
“可是我看不明白。大人。.”
人群中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是康力牛。
这小家伙一脸的尴尬,摸了摸鼻子。
他虽然被陈行绝逮到了绝天营里面!
等他以后通过训练到了选拔的时候正式加入绝天营,现在他只是一个临时员工。
“大牛你给我过来。”
陈行绝听到他看不明白的时候,就觉得要教一教这个孩子。
“你和我说说
大牛说:“既然这个方阵这么厉害,这些匈奴人也可以学着他们的方阵,直接用同样的办法将他们的方阵逼退呀,也不至于死成这样吧。”
“哈哈哈。”
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陈行绝也笑了。
他耐心地解释道:“大牛啊,这个方阵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它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默契的配合,才能形成这样的战斗力。如果匈奴人也想照搬,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经过训练,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就好比你照着别人的画符画,也只能画出个大概的框架,却没有什么对敌之力。
不过呢,你说的办法,也不是完全没用。
在对战中,有时候模仿对方的战术,也能起到一定的干扰作用。
但匈奴人之所以死得这么惨,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不会变通,不懂得运用各种迂回战术和阵法。
他们太依赖马匹了,一旦失去马匹,在地上步战,就比别人差远了。”
大牛听了陈行绝的解释,恍然大悟。
他原本还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挺不错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问题。
不过听到陈行绝夸他“孺子可教”,他还是很高兴的。
“多谢大人指点,大牛明白了。”
陈行绝看着大牛,心中其实是有些无奈的。
这孩子虽然是一员猛将,能够以一敌百,但是对这些兵法、战术却是完全一窍不通。
不过好在,他还年轻,还有学习的空间。
而且,他能够看出一点问题,也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人。
“嗯,不错。大牛你好好学习,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一员更加出色的将领。”陈行绝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鼓励道。
大牛听了陈行绝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一定要好好学习。
陈行绝这才欣慰地笑了笑。
不知道经过训练读书识字,这小孩子能不能学会更多的兵法知识,假以时日能够让他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将军。
三个时辰过去了。
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此时的风雪渐渐停止,夕阳的余晖竟然冲破云层,洒在了战场上。
那一抹残阳如血,映照在双方的将士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衣。
刀剑碰撞之声依旧没有停止,无数的匈奴人在不断的倒下。
他们终于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将赤龙骑兵的方阵给冲破了。
但是赤龙骑阵型会随时变换,就算被冲破一个口子,马上就有其他的人替补上去。
他们之间的伤亡,竟然还不到一千人。
而匈奴这边,从原来的六千人,到现在只剩下三千人了。
一开始被箭雨给损伤一千,这次破方阵损失两千。
虽然突破了方阵,但是他们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
战事已经临近尾声,但胶着的程度却愈发激烈,极其惨烈。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肯退缩,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谁若是先退缩了,谁就必败无疑。
尤其是太子平正浩,他更是越战越勇,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挥舞,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但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依旧奋勇杀敌。
在他的带领下,赤龙骑兵们也是士气高涨,他们知道自己不能辜负太子的期望和信任。
虽然大家都说太子有勇无谋脑子不好使,但是这家伙真的是一员猛将。
尤其是赤龙骑的方阵破了,他依旧威势不减,直接朝着呼韩邪直接冲过去,身边的赤龙骑死了,他依旧一点都不畏惧,抄起手中的剑收割人头。
陈行绝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心中冷笑一声:“太子啊太子,你越是神勇,就越应该死在平川关。你根本想象不到单于已经密谋匈奴,到时候里应外合,你必死无疑。”
在陈行绝看来,太子虽然是一员猛将,但却是个莽夫,根本不懂得审时度势。
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迟早会坏大事。
而且,他的战力实在太强,留着他也就等于是在自己的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所以,他必须死。
看上去整个战场之内,除了太子、韦吸,陆风还有呼韩邪,都已经杀红了眼。
而韦昔也在混战之中,他一边假装厮杀一边还在试图逃跑。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还要回北国,告诉所有人自己不辱使命,他怎么能死在这里呢?他浑身已经沾满了血渍,还有各种不明的肉块黏在他的身上。
有的冰冷,有的还有些温热。这些感觉混合在一起,让他呼吸间都想作呕。
韦吸握着刀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不停的砍杀着身边的赤龙骑。
他不能停下来,他一旦停下来,就必死无疑。
他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力气,带着剩下的三千人不断的朝着平川关口冲过去。眼看着距离平川的入口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可是,当他再一次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平川的入口竟然又变远了。
“这怎么可能?”韦昔心中大惊,他明明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为什么距离平川的入口却越来越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