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都在下,从来没有停歇的迹象。
“我的重要事情现在就要说。”
翠鹰看着他身上那暧昧的吻痕,脸色一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陈行绝低头一看,顿时尴尬的裹紧身上的衣服。
“咳咳,那个……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说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翠鹰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看着他说道:“我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昨天我和雪忠义谈过了,他也说过,如果我不能以身相许,可以换别的东西来替代。但是这件事得你亲自去和他商量。”
陈行绝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她,“昨天你怎么不说?”
翠鹰脸色一红,想到昨天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想得起这些。
她瞪了陈行绝一眼,有些恼羞成怒,“我就是忘了,不行吗?”
“你现在知道了,那你……爱去不去,反正话我传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翠鹰靠在门后,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些暧昧痕迹,心里一阵烦躁。
“你还是去漠北一趟吧。”
“雪忠义不是坏人,你若是诚心去,他定会助你。”
翠鹰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进房间内部。
陈行绝没想到翠鹰会突然说这些话,他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原本以为昨日两人谈到这个话题没有商量余地了,毕竟他不会让出翠鹰。
这不是他的风格。
可是翠鹰现在却突然之间又说有别的方式可以得到那些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不想和自己划清界限,想要用别的方式继续和自己有牵扯?
陈行绝想到这个可能,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
雪忠义那边他绝对不会用女人去换来任何帮助自己的机会。
没本事的男人才会靠着女人上位。
他陈行绝不屑于这样做。
另外,翠鹰这么说,让他对雪忠义感兴趣了。
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善人忠义之士,他还真是想看看是不是名如其人。
“阳叔!”
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康阳忽然出现。
“去漠北那边,如果走陆路要多久,顺着水路是否能上去?”
康阳看了外头的窗户大雪:“或许河道水路会结冰,通行应该不受影响,如今快化春了,也不会有问题,那么的话我们上去漠北也不难了。”
陈行绝点头。
水路比陆路更快。
他们的战船更是快速,不比停,只要带上物资就能够两天之内来回。
那么之后平川关的战争也算是赶得上。
如果走陆路那就更麻烦,马车难行大雪封山的话更不利。
“那就让船只准备好,马上出发去漠北。”
康阳又说:“少主,水路上还是有水匪打劫过往的商船,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下?”
“什么水师衙门,他们在干嘛?只懂得吃喝玩乐,不管水上的功夫了是不是?西南的水域怎么允许这些水匪在这里胡作非为呢?”
陈行绝眉头一皱,很是生气。
“是这样子的少主,如今这些大雪封山的时候,水师衙门这些人和那些军营的人没什么差别,都是一群烂货。个个都晓得在被窝里面取暖,哪个会去抓拿水匪啊。”
陈行绝眉头皱的死紧都能够砸死苍蝇了,这些人真的是平时用也用不上!
拿钱的时候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连区区的水匪都没有办法收拾,要他们何用?
“那既然不会的话就去借他们的战船,之后挑两百名绝天营的士兵,带上我们的一座步兵炮和炮弹,让我们好好教教他们怎么打仗。”
康阳领命而去。
陈行绝回去,雷晓月迷蒙着眼睛:“这是怎么了?”
“我要出门一趟。去一趟漠北。”
“我和你一起去。”
陈行绝当她是撒娇。
“你是做什么呢?盐块生意你必须要在旁边守着,这可是来钱的事儿,交给你我放心,你走了谁来管呢?”
雷晓月觉得肩头的担子挺重的。
不过陈行绝也算是履行了诺言,当初说要将盐砖的生意交给他们家,现在有了文书以后,振峰镖局再想染指盐块生意那就更简单了。
也不必偷偷摸摸的可以开始死死的赚钱,但是股东一定是陈行绝了。
因为从司马家弄出来的一成生意也算是保障啊。
金山银山就靠这一次。
而且雪花盐的那些技法陈行绝都交给了雷晓月,这些事情当然是交给身边自己人才放心。
“好,你要小心,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放心吧,我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要赶着回来准备平川关的战事。
去漠北不过是忙中偷闲,吃过早饭之后,他们带上了车马就直接前往港口,没想到翠鹰跟在了后面。
“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来送行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外面太冷了。”
“不是,我是要陪着你一起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你陪着我去干什么呢?”
“嘿嘿,我怕你迷路不行吗?”
翠鹰忽然玩笑地说了句。
忽然瞥见陈行绝脖颈上的草莓,顿时又黑了脸。
陈行绝耸肩:“好吧,你不怕冷不嫌麻烦,那你就跟着吧。”
陈行绝的确不认识路。
他之前没有去过漠北,但翠鹰不同,翠鹰去过,所以带着她认路也挺好。
在港口上看到了战船,战船高大威猛,可容纳五百多人,上面还有阁楼,船头还有两座大炮楼。
一看便是水师的战船,而且两侧甲板还有船沿都被包裹起来了,能够防止敌人射箭或者是扔火把。
战船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在船头上等着,见到陈行绝走来,不由行礼。
“见过陈大人。下官是西南水师总兵林锦涛。”
男人穿着水师的战甲,看起来四十多岁,身形高大,但是有些富态,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一看便是他的副将之类的。
借用战船,陈行绝给了钱,他们也会派一个熟悉水路的人来开船。
陈行绝皱眉,问:“你们水师提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