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呼韩邪开口,就能知道那些真正的匈奴人躲在哪里!”
康阳闻言,目光一闪,道:“那不如让老夫给他用一下老夫的绝门指法?”
“他会很痛苦,也许就开口了。”
陈行绝闻言刚想答应,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呵,他这种人都能承受十八种酷刑,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指法就能让他开口?”
陈行绝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过去,顿时一喜!
“翠鹰,你回来了?”
只见来人一身白衣,她作男装打扮,身形修长如玉树,面若冠玉,眸若寒星,气质清冷卓绝,不是翠鹰又是谁?
翠鹰走了进来,看了呼韩邪一眼,道:“这人嘴硬,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开口的。”
陈行绝听到这话,顿时惊讶地看着翠鹰,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回来听到你们在这里,就赶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呼韩邪,说:“你想逼问他说出匈奴人的下落?”
“正是!”
“此人是匈奴族长亲子,所以定然知道很多消息。”
翠鹰忽然挑眉一笑:“这个简单,只要移花接木就行了。”
她如此淡定倒是显得陈行绝他们太过一惊一乍了。
“什么?你会移花接木法?”
康阳震惊地看着翠鹰:“移花接木?你是说移花接木?”
陈行绝也疑惑地看着翠鹰:“什么移花接木?”
翠鹰轻笑了一声:“是一种巫蛊之术罢了,但是逼供应该能用上,我师父教授我的时候说过,他是西域高手,略懂那边的巫蛊之术,说是移花接木,实际上是控制对方的心神,将自己想要的答案快速问出来。”
陈行绝闻言一喜,道:“你们谁会?”
翠鹰挑眉:“我会。”
“我师父说这种巫蛊之术太过阴毒,很容易伤人,所以他教的时候,没几个人学,当初我们跟着那些师父学东西,只有我学了这个。”
翠鹰说完,拿出了银针,她拿出的银针和康阳平时用的刑具银针不一样,这银针有些发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做。
陈行绝看着康阳:“康叔,这移花接木如此厉害,你怎么不学?”
康阳面色有些尴尬:“老夫学的是武功,这种巫蛊之术,老夫不精通。”
陈行绝也没多问了,而是看着翠鹰,道:“那赶紧。”
翠鹰点头,拿着银针走过去。
呼韩邪听到“移花接木”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他疯狂挣扎了起来:“贱人,你敢?”
“你敢对我用移花接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呼韩邪不复之前的淡定,反而有些惊恐害怕。
似乎知道这移花接木是多难受的事。
翠鹰轻笑一声:“骂我?”
“勇气可嘉啊,那我倒是要好好招呼你了。”
说完,她将银针刺入他脑袋各处穴位!
这银针足有筷子那么长,陈行绝看得心惊肉跳!
这东西刺进去,那呼韩邪不死才怪呢!
可是,让陈行绝意外的是,那呼韩邪被刺了银针后,没有死,反而一脸痛苦狰狞,整个人不断挣扎,仿佛十分痛苦!
他瞪大了眼珠子,眼白部分布满了血丝,脸色变成了猪肝色,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怕,嘴里不断发出惨叫哀嚎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啊!”
“啊!”
“好痛,好痛啊!”
“求你,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呼韩邪痛苦至极,不断挣扎,想要摆脱这种痛苦,可是根本做不到!
陈行绝看着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银针用下去,看起来比之前那些酷刑都要可怕啊!
那些狱卒们也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跟呼韩邪朝夕相处,不断用各种酷刑折磨对方,可是对方都没招供。
如今对比下来,他们的酷刑也不算什么了!
这移花接木,太可怕了!
这简直就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啊!
他们忽然觉得,翠鹰才是他们这些人最可怕的存在!
以后可不能得罪她!
翠鹰将银针用完了之后,就拿起了一把拇指那么小的哨子,一直吹。
那曲调婉转低吟,很是诡异。
没一会儿,那牢房中全是这种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四面八方传来一样,让人分不清这曲调到底从哪里传来!
那些狱卒们听到这曲调,只觉得头晕目眩,个个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康阳更是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曲调?”
“快,堵上耳朵!”
陈行绝已经开始恍惚了,听见这话急忙堵上。
他的实力不如康阳,康阳倒是无事。
估计只有大宗师以上的人才能勉强抵抗这个魔音攻击。
只见那狱卒们个个瘫倒在地,而哨声停止了,他们也是一脸的茫然,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
翠鹰说:“不担心,一会他们就会被我唤回的,只看这呼韩邪就行了。”
呼韩邪此时已经陷入了幻觉。
她说:“银针在穴位中,会让他的思索无法集中,只能人听从你的话,你赶紧问,只要不拔掉了这银针,你问什么都行。”
陈行绝看着这一幕,真是叹为观止啊!
这江湖真是有意思啊,什么奇人怪事都有!
看来他以后要小心江湖人了,这些人若是得罪了,那死法估计会很惨啊!
他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翠鹰:“他真的会说实话?”
“你确定他们说的不是假话?”
翠鹰挑眉:“确实如此,你试试就知道了。”
陈行绝半信半疑,看着那呼韩邪,发现他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攻击力满满了,反而看起来像个傻大个,他问:“呼韩邪,你们匈奴入关之后分成几队人马?现在在哪里?”
呼韩邪呆滞地说道:“在禅林寺那边的山坳。”
陈行绝:“还有呢?”
呼韩邪:“我们都是分成小队,白天不动,夜里行动,几日回去一趟和大家集合,将抢来的财宝放下,若是遇到危险,就放弃财宝,人赶紧回去集合就行。”
陈行绝听到这话,挑眉看着康阳。
康阳惊讶至极:“竟然在禅林寺?”
“这怎么可能!”
陈行绝也想不通,毕竟禅林寺距离西南龙腾郡有些远啊。
不过,若是真的如呼韩邪说的这样,那倒是能想通这些匈奴人为什么能避开他们的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