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震天,那屋檐的积雪都在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些绝天营的人真是每时每刻都将动作整齐划一刻在骨子里了,就算作战完毕依旧是如此,可见陈行绝教育的好。
王二杆子也在其中,他兴奋地说道:“大人,今天真的是砍爽了,我们斩敌接近一千人,共982名。”
“合谷会、神林院、大地教三宗门已经被我们砍杀殆尽,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很快整个江湖上的武林人士都知道我们这一招杀鸡儆猴了。”
陈行绝看着王二杆子浑身都是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兄弟们,所有的记上军功,一个不落。”
康阳也笑了,他的身上也有血迹,但是脸上却满是兴奋和自豪。
“大人,这次江湖上的人已经知道了少主的威名赫赫,只怕他们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陈行绝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也满是自豪和欣慰。
他知道自己做的没错,只有用铁血手段,才能震慑住这些人。
“好,兄弟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也不要骄傲啊,明天还要去黑泥山呢。”
陈行绝说完,王二杆子等人便起身离开了。
他们虽然浑身是血,但是脸上却满是兴奋和自豪。
陈行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感慨。
半月时间就直接将三个宗门给解决了,斩杀了快接近一千人人,如此的魄力,比当年的大乾帝还要厉害,康阳对自己少主的魄力也是非常的佩服。
如此年轻却已经已经有了掌握天下共主的风范。
“阳叔,你和我过来。”
康阳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知道那漠北雪寒门的雪忠义吗?”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他们门主雪忠义武功高,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称赞,都说他是少有的侠骨丹心。”
陈行绝一顿。
“你也对此人这么高的评价?”
陈行绝这一点是完全没有想到,因为阳叔想要夸赞一个人真的是很难的。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沉默寡言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发表自己的言论。
康阳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往事?
“当年好像是28年前老夫行走江湖,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此人只有弱冠,便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侠义之士的,所以我对他的印象非常的深。”
陈行绝松口气。
既然阳叔都这么说,那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让翠鹰去找此人,让他为我们朝廷说和,第1个归顺朝廷,承认这个禁武令,顺便让整个江湖的人接受朝廷的禁武令推广下去。”
康阳忍不住点头。
“这样子很好,你的做法很不错,这个雪忠义声名远扬,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只要他归顺朝廷,那江湖上的人必然会效仿的,践行禁武令。”
“那就好,希望他和我合作吧。”
陈行绝说着,康阳却冷哼一声。
“少主就是太过仁慈,要是此人不合作,那老夫就直接杀了他,以儆效尤。”
陈行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有这么残暴,你也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让人听见不好。”
康阳:“……”
“如果这个人不合作,我就亲自三顾茅庐直接拜访他,我就不相信他这么难接受合作。”
三顾茅庐还是他听师父谈起,说曾经有位高祖将一位极其厉害的卧龙先生,之后便势如破竹建立皇朝的故事。
康阳听着,忍不住为漠北雪寒门的门主雪忠义默哀,只怕你要去拜访的话,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不过这话要是让那些刚刚被团灭的宗门的人听见,估计棺材板也要掀翻了。
你不是魔鬼,你比阎王还要可怕。
你要是温吞妇人之仁,那真的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一想到这个,康阳就忍不住为那个雪忠义门主默哀。
陈行绝做事情向来就是出人意料的,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康阳虽然不知道那三顾茅庐是啥意思,顾得又是什么人,不过还是拱手:“那少主,这雪忠义不过是江湖人士,您身份贵重,理应是他过来拜见,而不是您亲自去请。”
“嗯,没事,人才嘛,可以多费些心思的,不然捞不着。”
陈行绝说着,“等那些匈奴人被我干完了,我就去漠北。”
翌日。
风雪满天。
陈行绝便带着绝天营出发黑泥山。
铁甲洪流,宛如一片无边无际的黑铁巨兽,在雪地中缓慢而坚定地行进着。
马蹄声、铁甲的叮当声以及士兵们低沉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绝天营士兵们面无表情地骑着战马,铁甲之下,是冷漠与坚毅并存的眼神。
这次的任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次日常的“工作”。
在他们身后,跟着一辆辆马车,上面装满了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的是80万两黄金。
那是用来交换人质的赎金,但在陈行绝眼里,这些胡人根本不值得被救赎。
大乾和这些胡人,本身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今天敢绑架世家门阀的嫡系子弟,还敢威胁门阀世家拿钱赎人,要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以后天下人都会觉得大乾好欺负!
司马家族此事若是处理不好,被朝廷知道了,那如何立足?
陈行绝可不会惯着他们。
另一边。
屠尘也带着烈焰军远远坠在后面,他们浑身的战意昂然。
手中的双弯刀似乎已经准备饮血奋战了。
众多烈焰军此次更是想要立下军功,和绝天营的人一样,痛痛快快杀了那些胡人!
践行杀胡令,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要知道,世家门阀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和威严,要是连自己的子弟都保护不了,那以后还有谁会愿意和他们结交呢?
风雪中,陈行绝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
风雪呼啸。
绝天营的最前面,陈行绝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这时,一名探子快速策马赶来,神色紧张。
“报告少主,前方打听到匈奴的踪迹了!”
陈行绝微微侧头,眼神冷冽地看向探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