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老头武功这么高强,我很难想象你能够躲得过他的追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躲过他的追杀的?”
闻言,云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支吾了起来。
“师,师兄,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他这样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的模样,云升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把抓住云海的衣领,大声喝道:“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躲过那老头的追杀的?”
云海被云升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就是躲进了相国寺的禁地,那老头子才没有找到我的。”
“什么?!”
云升闻言,顿时目眦欲裂,他一脚踢在云海的肚子上,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把他带到禁地去!你坏我大事啊!”
云海被云升这一脚踢得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刚刚好不容易吃的山珍海味全部都吐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迹。
而云升此刻,也丝毫没有了平日里佛门圣子的宝相庄严,他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杀意,一双眼睛更是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死死地盯着云海。
“你竟然敢把他带到禁地去!要是那个老头子发现了老和尚闭关的地方,坏了我的好事,我非要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云海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连忙解释道:“师兄,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躲进去的,我,我也没想到那个老头子会追进去啊。”
“你!”
云升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云海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暴露了,我们都会没命的!你还想不想活了?!”
云海此刻是欲哭无泪,他抱着云升的腿,哀求道:“对不起师兄,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做出这种错事的,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了活命啊。而且,而且,我也是被他差点追上,他太可怕了,但是我那个时候是跳进去水里,他也追了过来,但是水声那么大,他不会发现禁地有人的,那儿全是水声,那老和尚就算呼救也听不见的。”
云海即使再怎么解释,这个解释也是非常的苍白。
毕竟,禁地可是他们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关住了老和尚,也是他们这次计划的关键所在。
要是被那个老头子给破坏了,那他们这三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云升死死地盯着云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他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他一脚踢开云海,冷冷地说道:“行了,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只能尽快离开相国寺了。”
“要是那个老头子真的发现了禁地的秘密,那我们也只能放弃这次的计划了。反正,我们已经学会了十八罗汉绝技,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云升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可惜了,三年之内我只学会了十八罗汉绝技,连老和尚的万象神宗都没有学会,太遗憾了。”
“珠宝那些全部都运送走了,也不算全亏,你让兄弟们给相国寺放火,我们趁乱离开,不要和陈行绝的人对上。”
云升眼底全是遗憾。
他没想到,原本能够得到一切,但是现在看来是事与愿违了,陈行绝,都怪你,你个混蛋!
要不是你,我的计划本来是好好的,任何问题都没有!
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跑路。
过了子时。
风雪全部停了下来。
整个相国寺万籁俱静。
王二杆子突然冲出房门,跑向陈行绝的房间。
“大人大人。”
“康大人他。.他。.”
他跑的气喘吁吁的,砰的一声,推开了陈行绝的房间,陈行绝本来睡得不好,一听到这些话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了王二杆子的肩膀。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康阳怎么了?”
王二杆子咽了咽口水。
“是,是康大人,康。。他。.”
王二杆子刚从山下跑上来,看到了情况之后就赶紧回来给陈行绝禀报这个消息,几千级的台阶跑的差,差点累死了。
“你快说呀,干嘛不说完?”陈行绝整个人急不可耐的揪住他的肩膀。
“是康大人回来!”
“他还带着一个人!”
王二杆子终于将话全部顺了,还没等说什么,对方已经瞬间消失在眼前。
陈行绝冲出去之后,王二杆子也跟着冲。
出去即使雪停了,身上还是很冷,山风很凛冽,像刀一样刮在脸上,能够将一切人都割碎一般。
康阳还没有到台阶上,只能顺着阶梯一路往下跑,才能看到康阳。
陈行绝的脚步在台阶上踩过,雪花堆积的很厚,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老康!”
他大喊一声。
然后从冰冷的台阶上跳下去,差点滑倒。
他这次出来的太急,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因为康阳离开太久了。
他很担心。
之前康阳也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但是那是陈行绝让他去这么做的,是为了执行任务。
这次只是追一个小贼,这么久不回来,不是陈行绝不相信他的本事,而是觉得万一有意外的话,自己肯定会后悔终身。
对于这个亲人一般的阳叔,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
终于,陈行绝看到了康阳的身影。
康阳背着一个人,在风雪中艰难的行走着。
“老康!”
陈行绝大喊一声,加快了脚步。
康阳也听到了陈行绝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了陈行绝正朝自己跑来。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加快了脚步。
终于,两人在风雪中相遇了。
陈行绝一把抱住康阳,语气有些哽咽:“阳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康阳拍了拍陈行绝的肩膀,笑道:“少主,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康阳。”
猛地他的笑容僵住了。
陈行绝浑身单薄里衣,没穿鞋袜,脚上已经冻得通红发紫,上面全是血迹和泥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