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南瞥了他一眼:“现在不代表,对峙的时候就代表。”
“啊?”李磊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明司南没理会李磊,而是看向那两个夜狼的人,淡淡道:
“你们是不是想着,我着急去西南,不敢带着你们两个累赘上路。”
“一路上,也不会对你们严加看管。”
“等到了西南之后,再见机行事,寻找机会对我下手?”
此话一出。
那两个人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到了极点的神色,不过刹那之间就恢复了平静。
其中一人冷笑道:
“自然是这样的。”
“我们也没想到,你出行身边竟然跟着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是我们失策了!”
“按照我们的想法,你身为钦差大臣,此次去西南是秘密出行,身边不会带多少人。”
“等到我们跟着你到了西南,找到机会,就暗中出手。”
“到时候,你死在了西南。”
“朝廷上有人散布一些谣言,陛下肯定会怀疑黄门侍郎陈行绝,毕竟整个大乾,只有陈行绝才不想让你去西南。”
“到时候,陛下震怒之下,说不定会对陈行绝动手。”
“等陈行绝死了,那就等于是袁家给了那些想要撼动门阀世家之人的一个警告!”
说到这。
这两个人一脸懊恼和后悔:
“真是失策了啊。”
“是我们不该小看了你,我们以为你孤身上路,必然会小心。”
“一定会找一些高手护着暗中前行。”
“可是绝对想不到,找得到的高手如此厉害,竟然是大宗师!”
“九品和大宗师,终究是差了一截啊……”
“我们都说了,给我们个痛快,杀了我们吧。”
明司南说:“我是一定要将你们带去西南的。等我找齐了证据,定然让你们指认袁东君那个小兔崽子。”
“呸!”
那二人忽然之间,就吐出了一口血水。
等明司南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这两个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李磊惊呼一声:“明老,这两个人咬舌自尽了,现在怎么办?”
明司南叹了口气:“怎么办?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挖个坑,埋了吧。”
说完,明司南就转身靠着烤火,似乎完全不将那二人的死放在心上。
李磊叹息一声,将这两个人给埋了。
做完好一切他抱拳道:“明老,他们死了,实属是我的失误吧。”
明司南的声音轻轻的,看向破庙前的大雪:“前路不好走啊。”
“这风雪,也太大了些。”
李磊抬头看了一眼,明明从上京来的时候大雪没这么厉害,可不知道为何,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不仅如此,就连那风也如刀割一般。
要不是他们骑得都是最好战马,马车也是加固过的,这种天气,压根就不敢出行。
……
诗酒客栈内。
陈行绝和雷晓月几番云雨之后,抱着她依旧是睡不着。
雷晓月依偎在陈行绝的怀中,轻声细语道:“绝哥,你怎么了?为何事发愁?”
陈行绝捏了捏雷晓月的腰肢,叹了口气:“我在想那个齐王,到底是不是如同贾巴尔说得那般?”
“还有,他会不会因为贾巴尔而迁怒我?”
雷晓月心疼地看着陈行绝:“绝哥,你害怕?”
陈行绝哈哈一笑:“我会害怕?”
“我陈行绝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雷晓月一只手搭在陈行绝的胸口上画圈,红唇轻启:“绝哥才不会害怕呢,我只是见你忧心,问问而已。”
“那你为何事忧心?”
陈行绝眉头微皱:“他的封地在北境,你也知道,北境那边,一直都很乱。”
“按理说,他到了北境之后,北境在他的掌控下,根本不会和西域人接触。”
雷晓月接嘴道:“可是贾巴尔竟然说他才是自己的靠山,说不定齐王屁股早就不干不净,和西域人搅合在一起了。”
“再说了,北境那么苦寒,那齐王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还呆这么久?要是他一出生就在那儿还好说,这可是后来才去的,所以我猜测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才隐居在那儿。”
陈行绝惊讶地看着雷晓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看得通透啊。”
雷晓月有些不好意思道:“绝哥为何这么说?你为何这么问呢?”
陈行绝笑道:“我为何这么问?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雷晓月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可是却知道陈行绝还没聊够,便强忍着,而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他的手指,轻声道:“绝哥,我是这么想的。”
“以前齐王还没被发配到北境的时候,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很是不错的。”
“都说他是一位文韬武略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先帝一直都不喜欢他。”
“不仅如此,就连门阀世家也都不支持他。”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可是那些门阀世家,却调转枪头去支持当今圣上。”
说到这,雷晓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拍陈行绝的胸口:“绝哥,当着你的面说这些不太好。”
陈行绝哈哈一笑:“无事,你说得也没错。”
“当今圣上,的确不比那位齐王更加优秀。”
“虽然我和陛下也有谈话,可是也不得不说,陛下是一位雄主。”
“至少,比那位齐王,更加适合当皇帝的是齐王而不是当今陛下。”
雷晓月问:“绝哥为何这么说?”
陈行绝叹了口气:“因为陛下自己和我说过的,他治国,的确只有强硬手段,却无压制权臣,玩弄人心的本事。”
“所以,大乾的国力,还是太弱了。这就是他治国不力的结果。”
雷晓月问:“绝哥,如果你是齐王,你会如何?”
陈行绝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不甘!”
“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可是从小到大,所有的光芒都被弟弟给占去了。”
“等到后来,皇位也是弟弟的。”
“明明自己也有能力,却偏偏被赶到那苦寒之地,这一生都不能回京城。”
“这种落差,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甘心!”
“所以,按照你这么说,他不甘心,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