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双眸子里都是冰冷之色,让人望而生畏,街头的小贩和行人更是吓得赶紧避开。
这些,正是绝天营士兵!
白夭夭嗤笑一声:“看来是办完事情也回来了。”
白夭夭站在门口石阶上。
此时,陈行绝等人来到了诗酒客栈门口。
陈行绝坐在高大的战马上,一身锦衣华服,面容绝美,可是那一双眸子却冰冷至极。
白夭夭红衣似火,俏生生的站在台阶上。
二人相对。
沉默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气氛很诡异。
白夭夭没了耐心,叉腰怒斥:“哼,你看什么看?不守信用的小人!”
陈行绝眸光冰冷,死死的盯着白夭夭,那眼神带着审视,带着浓烈的杀气。
那眼神,白夭夭很陌生。
他浑身的气势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甚至白夭夭能够感觉到陈行绝对自己的绝对压制!
这种压力,让她心头一沉。
陈行绝忽然开口了。
“我不和藏头露尾的鼠辈相交。”
“亮出你的真面目,不然,滚!”
语气冰冷而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样的话让白夭夭都愣了一下,这家伙找死吗?
可是陈行绝却丝毫不让,目光如刀,紧紧的盯着白夭夭。
这硬气的样子,让罗汉顿时不满了。
他猛地站出来:“陈实在,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们可是等了你们两三天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我们可不是那些对你卑躬屈膝的百姓,你虽然是个好人,但也不代表我们会对你点头哈腰,我们是江湖人,你是朝廷的人,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让我们大姐亮相?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这个资格吗?”
罗汉气的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显得凶神恶煞。
白夭夭没有阻止罗汉的话,她也想要看看陈行绝要做什么。
陈行绝却连看都不看罗汉一眼,目光死死的落在白夭夭身上。
这家伙就算是大宗师又如何?
那天晚上是自己在给翠鹰做手术,所以被偷袭了。
但是现在康阳就在身边,这人要是敢乱来,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冷冷地看着白夭夭,语气冰冷:“这么说,你的真面目见不得人,如此畏首畏尾,怎配与我交谈?”
白夭夭被激怒了,冷笑一声:“陈行绝,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黄门侍郎罢了,你真以为你是天皇老子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一定要听他的。”
陈行绝面无表情,语气冰冷:“配与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实力说了算。”
“你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便离去,我绝不强留。”
白夭夭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内心却震惊于陈行绝的态度。
之前在和陈行绝见面的时候,陈行绝虽然高冷,但是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怎么才来过几日,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陈行绝忽然叹了口气:“罢了,就算你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我大概也知道你是谁。”
白夭夭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面罩之下的面容勾起一股不屑。
陈行绝啊陈行绝,你这招诈术对我可没用。
我已经变了声音,甚至做了伪装,行走江湖从来没被人识破,你一定是猜不到我是谁的。
这就是诈我。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行绝,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还为什么要我亮明身份呢?”
陈行绝不屑地说道:“你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我自然不会勉强你。”
“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上有些人的鼻子,比狗鼻子都要灵。”
白夭夭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看着陈行绝。
陈行绝继续说道:“你想要隐藏真面目,但是身上的脂粉气是独特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味道,你的味道实在太独特了,我闻过,便再也忘不了。”
白夭夭愣住了,随即冷笑:“陈行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狗吗?还能闻香识女人?”
陈行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从马上一跃而下,缓步朝着白夭夭走去。
白夭夭身后罗汉下意识地戒备。
但陈行绝只是走到白夭夭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拿出来。”
白夭夭一愣:“什么?”
“把你身上的香囊拿出来。”
白夭夭冷笑:“陈行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陈行绝目光冰冷,语气强硬:“你若不拿,那我便亲自动手。”
白夭夭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从腰间取下香囊,扔在陈行绝手中。
陈行绝拿着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这下,我更加确定你是谁了。”
“这香囊,我忘不了它的气味。”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便是那白夭夭,白姑娘了。”
白夭夭脸色猛变。
她懊恼地一把夺过香囊,重新挂在腰间。
她确实是大意了。
这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尤其是她这样子的花魁,比任何女子都叫注重容貌。
而且她的体质独特,天生便有一股子香味,让她嫌弃至极。
这个香囊是独特配置的,不可更改药方,能够安神去太过浓重的味,所以白夭夭从不离身,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东西暴露了她的身份。
陈行绝看着白夭夭阴沉的脸色,冷冷地说道:“我没猜错吧?”
“哼!”白夭夭冷冷一哼,重新看向陈行绝。
她算是发现了,就算是没见几次面,但是这家伙对女人的观察却强的可怕。
尤其是之前见到陈行绝的时候,白夭夭便能感觉到陈行绝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香风很独特。
白夭夭干脆把面上的面纱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美艳至极的面容。
她冷冷的看着陈行绝:“行,我认栽了,谁也比不过你的狗鼻子!”
陈行绝看着白夭夭的面容,眼中却没有半点惊艳。
他冷冷地说道:“白姑娘,你既然来了,那我们便谈一谈吧。”
白夭夭没好气地说道:“谈什么?若你还是之前那种态度,那就没什么可谈的。”
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抱拳道:“之前是我鲁莽了,还请白姑娘勿怪。”
白夭夭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陈行绝也觉得白夭夭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