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完全不顾后果的疯子,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性命,更何况他还有帝王令在手,说斩你就斩你,你都没话说。
若是想活命,就只能求三皇子出面,再让西南百官一起求情。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命。
衙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杨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杨夫人和小妾吓得不敢说话,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陈行绝会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他不知道三皇子能不能及时赶到救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天。
杨雄脸上布满了汗水,他死死地盯着门口,心中充满了煎熬。
他不断地祈祷着,希望三皇子能赶紧出现,救他于水火之中。
只要拖延时间,就能等到足够的人来救自己。
众人求情加上三皇子威压,就算陈行绝再大胆,难道他还敢和三皇子唱反调?
这不可能会当场斩了自己的。
只要拖延,对只要拖延。
只要活着就算蹲大狱也有机会出来。
但是死了就没有了一切,全都是浮云。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厉喝声。
“杨雄,你这个狗官,给本官滚出来!”
声音落下,陈行绝提刀走了进来。
他浑身杀气腾腾,犹如一尊杀神。
杨雄看到他,吓得浑身一颤,强装镇定:“陈,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私闯本官衙门,还提着刀,你这是要造反吗?”
他搬出了大乾律法:“按照大乾律法,私闯官宅,手持兵器,形同谋反,本官有权将你斩杀!”
陈行绝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杨雄倒是挺会装。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跑,反而还强词夺理说自己不对,甚至还搬出了大乾律法。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才是正义的一方。
他都要被这杨雄给笑死了。
“你倒是伶牙俐齿,能做到洛城郡的县令,的确有点本事。”
“我不砍你。”
他说完,直接扔了刀。
杨雄心中一喜,以为他被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
杨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自己这番话还是有用的。
没想到陈行绝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
然而,他还没高兴两秒,陈行绝忽然一步来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他扇倒在地。
杨雄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整个人都懵了。
他捂着脸,惊恐地看着陈行绝:“你,你敢打我?”
小妾和夫人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纷纷惊叫起来。
陈行绝怒喝道:“再啰嗦,你们也要死!”
杨雄吓得浑身一颤,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着陈行绝,强装镇定:“你,你胆敢打本官,你,你可知罪?”
“你我都是同僚,你这样做,就不怕被朝廷怪罪吗?我要上禀陛下,治你的罪!你。.”
“你给我闭嘴!”
陈行绝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
杨雄被这一脚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椅子上。
椅子瞬间散架,杨雄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
陈行绝走上前,一只脚踩着他的脸,冷冷地说道:“你这个狗官,贪赃枉法,私吞赈.灾粮,导致无数百姓饿死。”
“你还敢在本官面前装模作样,本官真想一刀砍了你。”
他越说越气,脚下用力,将杨雄的脸都踩得变形了。
“我让你上禀陛下,我让你装淸官。”
“还卖清粮食不赈.灾,弄死你。”
“长得丑还喜欢装,弄死你!”
“吃五石散,我让你吃,弄死你!”
陈行绝骂骂咧咧地输出了一大通,但是依旧不解气。
他一把扛起旁边的一张黄花梨椅子,直接砸在杨雄的脸上。
“啊——”
杨雄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被砸懵了。
他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
陈行绝这一举动,看得雷晓月目瞪口呆。
同时,心里很是解气。
这种贪官死不足惜!
无数难民食不果腹,他自己倒是逍遥自在,真是活得有滋有味啊。
这种人不砍头都觉得便宜他了。
康无奈摇头,陈少主是最不容易生气的,发这么大火气还是第一次见。但是生气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来今日就是处置杨雄的,大牛的事情不过是个添头。
没想到经过大牛的事情之后,又听到贪官和村霸勾结,本来都一肚子火,只能说杨雄倒霉,少主身上的怒火不就只能往他身上发泄么?
按照杨雄的意思就是得按照程序办事,得讲证据讲大乾的律法,但是现在可不是这样的说法了。
陈行绝想打你,那还要等什么证据吗?想打就打了,总归没打死。
椅子都给打散了,杨雄依旧在惨叫。
长得丑但是叫惨也是别具一格。
干着嗓子就在那儿号丧似得。
陈行绝打了一身的汗,这才扔下椅子。
他憋屈的气终于得到纾解,好像世界都清明了,就连他的惨叫也能忍受了。
“真爽!”
陈行绝忍不住喊了一句。
他看向杨雄,道:“别叫了,再叫,本官真把你杀了。”
杨雄一听,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再吭声。
陈行绝冷笑一声:“去搜,我倒要看看他鱼肉乡里之后是怎么有脸看着难民痛苦冻死饿死的。”
“搜到的东西全部充公,让绝天营的人派一百士兵过来。”
康:“好!”
康阳回去立马叫人。
绝天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自然放心。
雷晓月低声在他耳边道:“绝哥,这夫人和小妾倒是杨雄枕边人,说不定知道的多。”
陈行绝点头:“你讲的对。”
他看向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道:“喂,你们两个过来。”
“大,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小妾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
夫人也赶紧附和:“是啊,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陈行绝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他的女人,他做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问你们,杨雄贪污的赈.灾粮,都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