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说什么抓到衣服。我。.我刚才还没准备好。”
陈行绝一脸调侃地说:
“你这是要耍无赖吧,小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大牛涨红了脸说:
“我刚才没用全力!”
陈行绝又笑了:
“你刚刚还说你吃饱了就可以了。”
大牛又说:
“我,我是赤手空拳,我没有武器,我要是有武器我就能赢了。”
这话一出,众大人又是哄堂大笑起来。
这小少年死皮赖脸的不就是想要找台阶吗?
之前说没吃饱,现在又说因为没有趁手的兵器。
陈行绝就笑:
“行啊,我可以给你趁手的兵器,再给你一次机会。”
大牛有一点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兵器没有了。”
众人一愣,陈行绝问:“你的兵器呢?”
大牛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但还是支支吾吾说道:“没了。”
众人听到大牛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叫没有了呢?”
“我。。我卖了。”
雷晓月拆穿他:“小屁孩,你不是卖了,你是没钱买兵器,得了,输了就输了,不丢人,你还小,不要耍无赖,那样会给人的观感非常的不好。”
大牛听到这话,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好像被人冤枉了一样,声音大了一个度:“我就是有,我就是卖了,我没有耍赖皮!”
看起来都快气哭了。
好像是真的没有兵器,不是耍赖皮。
陈行绝忽然就不笑了。
他看着大牛,问:“你说,你卖哪儿了?”
大牛说:“城,城里的打铁老儿。”
陈行绝问:“卖了多少钱?”
大牛说:“二十两。”
陈行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丢到大牛面前:“你去赎回来,这里面的钱足够你赎回来顺便再买一把新的了,我给你兵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牛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
不过大牛还是问:“为啥?”
陈行绝说:“你兵器没了肯定发挥不出实力,我要堂堂正正地赢你,不过,如果你再输了的话,你要答应我,不仅要跟我跟我走,还得听我的话。”
大牛不在乎:“我凭什么听你的?”
陈行绝忽然恶意一笑。
“不听也行啊,我就让说书的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到时候,我就让说书的这么说,大牛村的大牛很输不起,臭不要脸地耍赖皮,还给自己找借口说没兵器,实际上是因为他不行,这样,我就不用你听我话,你也不用跟我走,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大牛脸色涨红,双手紧握,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康阳。
“你说谁不要脸呢,谁输不起了?”
大牛气疯了。
陈行绝却淡淡地说道:“你!因为你输不起还各种找借口,确实很不要脸啊。”
配上他那不屑的表情还有各种嘲讽的样子简直是让人忍不了。
大牛简直要手撕陈行绝了。
“你闭嘴!给我等着,一会我要是真输了,你叫我下油锅我也照样下!”
说完就抱着银子飞快的跑了。
“绝哥,他不会就这么骗了咱们的钱就跑吧?”
雷晓月有些担心地说道。
“得了,他妹妹是他的宝,他会舍得跑才怪呢。”
陈行绝笑着摇摇头,看着女孩。
“你哥哥真这么厉害?”
女孩子点点头,抱着哥哥的衣服,好像小兽一样,带着警惕,
陈行绝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那你说,你哥哥真这么厉害的话,难道真的有兵器就可以赢了吗?”
女孩很坚定地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
“这个就是很厉害,你们不能看低我哥。”
“我哥被人看低,会伤心。”
雷晓月一听这话就笑了:
“你哥哥都输了两次了。”
小女孩一听这话,当下就涨红了脸,好像小苹果一样,
“那,那也不能说不行。”
她涨红了脸的样子看起来又羞又怯,但是那双眼睛又很愤怒,好像小兽一样,努力做出自己很凶的表情,好像被人说哥哥很厉害,但是哥哥却输了,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好像她不能接受,
这倔强的小模样惹得众人又想逗逗她了。
陈行绝蹲下去,看着她,笑眯眯的,很温柔的样子,声音也很温柔: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
“我叫唐婉婉。”
她很羞怯,对于当官的,她有一种天然的害怕,
这么多年,她过得很苦,对于衙役,对于当官的,都没有好印象,她很警惕,就算这个大人很温柔,可是她还是担心对方会忽然变脸,会打她,会凶她。
“你的家在哪里呀?”
“蜀南的顺安!”
“蜀南?”
这倒是离西南不远,起码两三天就可以来到。
“那你们出来逃难,村里人还有吗?”
打仗结束之后,他准备整治西南的民生,自然可以深入了解一下情况。
唐婉婉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好像说快了对方会凶她一样。
“婉婉啊,那你爹娘呢?”
听到这话,唐婉婉眼眶红了,
“死了。”
陈行绝皱眉:“什么意思?”
唐婉婉小声道:“我们村里,死了好多,阿爹阿娘,隔壁爷爷婆婆,姐姐快死了,死了好多人。.”
说完她就哭了起来。
雷晓月赶紧蹲下去哄她。
“不要哭了。慢慢说啊,不怕不怕。.”
天灾人祸。
大乾国各地的灾难太多了,基本上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在遭受洪灾水灾旱灾。
破灭的家庭很多很多。
婉婉的爹娘估计也是灾难之下的其中之二。
“婉婉,”雷晓月问她:“你说那个什么姐姐快死了,那是不是没死?”
婉婉点头,哭得更厉害了:
“就是,她堆了很重的毛病。哥哥卖了锤子,治病,姐姐还是没好。”
她哭泣着说话不是很标准,但是众人还是听懂了。
估计是她哥哥为了给她治病,才把武器给卖了换二十两。
“那你哥哥挺疼你,也挺疼你姐姐啊。”
雷晓月说道。
婉婉点头,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哗啦啦的掉,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陈行绝却关注另外一个点,道:
“那姐姐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