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一震,纷纷激动道:
“是!”
……
第二日。
众人卸甲,纷纷乔装一番出了门。
自从少主来到西南后,他们就没好好逛过。
这一次可以好好出门玩一玩了。
而且少主说了,这一次出门,不能透露身份。
就暗访民情。
董鲁山那十五万大军撤走后,西南压力小了很多。
不过绝天营的人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如今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不过他们出门玩,倒是没什么。
因为暗处有影卫。
一旦有危险,影卫会立刻出现,将他们带走。
因为有任务,这一次大家都没有敢乱跑,而是三五成群一起出门的。
陈行绝也松了口气。
自从来到西南后,他就没有松口气的时候。
如今董鲁山十五万大军撤走,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还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西南还有门阀世家。
门阀世家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刘璋茂凑上前,笑眯眯道:
“少主,咱们去哪里啊?”
陈行绝淡淡道:
“随便逛逛。”
几人纷纷出门。
这一次出门,大家都换了衣裳。
卸甲换装后,这些人个个气质大变。
尤其是刘璋茂。
穿上秀才服,戴上秀才帽,竟然真的像个秀才似的。
经过绝天营的训练,他的体魄和在天狼军营的时候,完全大变样。
整个人看着壮硕了不少,竟然真的和个读书人没什么区别。
今日出行的除了刘璋茂,康阳,陈行绝,以及队伍后面追着的一个姑娘。
她穿着金丝软甲,慢悠悠地打马跟在后面。
瞧着他的眼神,女子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没看过美人啊?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刘璋茂“嚯”地转过头,吓都要吓死了。
这母老虎哪里来的?
当真是凶悍无比。
这女子就是雷晓月。
今日出行,特意跟着陈行绝来的。
绝天营的其他人都守在诗酒客栈,就连汤有定三人也在守着吴猛,担心有仇家上门。
陈行绝甩了马鞭子,马渐渐跑起来了。
刘璋茂追上去:“少主我们去哪里?”
“去西南道。”
“既然是去那儿,不如属下回去找兄弟们一起来?”
陈行绝就这么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而是继续挥鞭,快速驾马离开。
眼看陈行绝的战马疾驰而去,刘璋茂还要追。
这时候雷晓月骑马拦着他:“你是不是傻?有康阳在,还带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是陈大人出门了?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多察言观色?多想想他今日为何会单独让你出来,而不是找绝天营其他的人。”
刘璋茂一脸的不服:“哼,大人。哦,不,少主他不喜欢虚伪之人。”
雷晓月却指着他的脑袋:“真是榆木疙瘩,我是让你多想想,思考你的主子为什么会用你,但是不要张嘴就是问,显得你很蠢,就算猜中了也别多说,更显得你无用。”
雷晓月恨铁不成钢:“你啊,我走江湖就没见过和你这么傻的,你在天狼军当校尉的时候怎么一点东西都没学会?”
骂完,雷晓月驾马去追陈行绝,留下刘璋茂愣在原地。
刘璋茂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羞愧难当。
康阳看着刘璋茂,难得多嘴地对他轻声道:“别太放在心上,只是你太正直了些,这世间之人并不是都像少主这般,正直是好事,但是过刚易折。”
刘璋茂一愣,抬头看着康阳。
康阳继续道:“少主让你出来,是希望你能看看,咱们出来面对各种杂事,该如何处理。”
刘璋茂震惊,看着康阳许久都没有说话。
……
雷晓月驾马追上了陈行绝,与他并肩而行,她拱手笑道:
“陈大人,你那属下,当真是傻得很。”
陈行绝不置可否,而是反问:“既然觉得他傻,那你还和他说这么多?”
雷晓月耸了耸肩:“我看重你啊,爱屋及乌呗。”
陈行绝面色清冷,眸中却染上了几分笑意。
雷晓月继续道:“他那般愚蠢,你倒是挺看重他。”
陈行绝眸光温和,神色认真:
“因为我要让他替我守着西南。”
雷晓月一愣,没反应过来:
“什么?”
陈行绝驾马缓缓前行,声音温和:
“我不能永远在这里守着,到那时我走了,西南军队不知道如何,又会恢复之前的歪风,这军队之中的歪风,都是从上官学的,上官如何,下官便如何,都是有样学样。”
“我打算留下刘璋茂在西南,让他管理军营,用新的办法训练他们,我希望西南的士兵能够真正地上战场,而不是养在这里当蛀虫。”
雷晓月蹙眉:
“西南不是还有军营和三皇子吗?”
陈行绝淡淡摇头:“三皇子若是能管得住,也不至于会发展到如此的情况了。”
雷晓月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她若有所思:“你是说,西南的军营都是一群废物,上了战场,这些人会临阵脱逃?”
陈行绝点了点头。
这些士兵养尊处优,尤其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只怕让他们上战场,只会吓得屁股尿流尿流。
雷晓月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这哪里是培养别人,而是想要让自己的势力渗透到西南来。”
陈行绝看着雷晓月,没有说话。
雷晓月却耸了耸肩:“不过我相信,皇上若是知道,也会支持你的。”
毕竟,西南的兵若是能够成为真正的兵,也是一件好事。
陈行绝没说话,而是看着雷晓月,眸光深邃,神色复杂。
雷晓月被他看得愣住,下一刻,陈行绝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缰绳,将她拉了过来。
雷晓月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了过去,坐在了陈行绝的身前。
两人共栖一匹马。
雷晓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了马儿的鬃毛,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瞪了陈行绝一眼:“你做什么?”
陈行绝却神色如常,淡淡道:“你那句话,我可以将你当做大不敬,然后惩罚你。”
雷晓月一愣,下一刻,陈行绝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间,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揽入怀中。
雷晓月又羞又恼:“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