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尘再度施压,问道:
“董元帅,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到底相信我们家大人没有爆裂之枪,还是相信我们家大人,与你们公主殿下没有什么关系?”
董鲁山正欲开口。
屠尘却不给他机会,厉喝道:
“董元帅,你这娘们唧唧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退还是不退,给个准话!”
“若是不退的话,那也只管来攻打我们便是!”
“我们绝天营的爆裂之枪,已经饥渴难耐了!”
“到时候炸开你们的战马和士兵,嘿嘿!”
屠尘言语之中,透露着无尽的霸气。
言语之中也带着威胁之意。
言罢,屠尘目光冷冽地盯着董鲁山,等待着他的回复。
这时,董鲁山的副将急忙凑到了董鲁山的耳边,低语道:
“元帅,不如我们暂时回去,先问过公主之后,再做打算?”
“如果公主说屠尘说的是真的话,那我们干脆就这样子撤兵也并无人会说我们什么。”
董鲁山沉默。
副将说的也并非是空话。
若是屠尘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他们退兵,也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回到北国的话,也好应付北皇的责难。
他是听了公主的话才选择退兵的。
自然也有公主在前头顶着,与他的干系不大。
再说了,北皇对公主宠爱有加,即便责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思来想去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于是董鲁山走到前面。
他一抱拳说道:“屠侯爷,本帅暂时就这么相信你一次,如果询问公主这是真的,那我们北国也并非是言而无信之人,必然马上退兵。如果你敢说的是谎话,到时候就不要怪本帅刀剑无情!”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董鲁山回头忽然又对着屠尘说道:
“屠侯爷,别以为这次是退兵之后我们北国就怕了你们了。回去告诉陈行绝,这次没有和他战场上相见,实属遗憾!”
“我董鲁山这次在西南所遭受的败仗,日后定让你们血债血偿!陈行绝最好就活下来,我董鲁山一定亲手割下他的人头!”
屠尘冷笑,道:
“本侯也会告诉我们家大人,但是下一次相见的时候,我们家大人的爆裂之枪,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哈哈哈哈,血债血偿?你也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放狠话,互相威胁。
但,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北国的士兵们远远地看着自家元帅与人对骂,迟迟没有占据上风,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有些许丢人。
而屠尘身后的城楼上,烈焰军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们屠侯爷骂架什么时候输过?陈大人让他去当谈判,也是找到对的人了。
莫说一个董鲁山了,就是再来几个,也绝对不是自家屠侯爷的对手!
董鲁山不想再与屠尘废话,再废话下去,自己迟早要落入下风。
他不再说话,而副将则是牵来了大马。
董鲁山上了马之后,喝令道:
“退兵!”
随着董鲁山一声令下,北国大军开始缓缓后退。
伴随着北国大军的不断后退,西南的大地之上,北国人的身影也彻底地消失不见。
屠尘松口气。
“不得不说,陈大人还是有本事,这拿捏人性还真是厉害。”
他怎么也没想到,按照陈行绝教的办法,直接让董鲁山撤兵如此有成效,看他的样子估计董鲁山应该不会再来攻城了,西南之困完全解决。
“哈哈哈,如此甚好!”
屠尘大笑,扬起马鞭,驾马飞奔回到城楼之上。
。
葳蕤楼的一处小院。
里头门户紧闭。
本应该是脂粉堆的门户,此时看起来安静异常。
就连窗户也用布条封了起来。
巨大的小楼房间内,此时暗无天日。
没想到与之不同的是地下室里头的烛火燃烧的特别旺盛。
摇晃昏黄的烛光,这时候照耀在翠鹰的脸上,她的脸色煞白面如金纸,身上的汗水一层一层的冒出来。
“难受。.哼。.”
翠鹰不断地颤抖,忽然又开始热得浑身是汗。
她这冷热交替的样子直接吓得床前的人面色煞白。
“妹妹,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一会冷一会热,糟了,这额头如此的烫手。”
床前的女子,面若桃李,浑身是血迹,显然就是之前在陈行绝面前劫走翠鹰的面具女人。
而她的另一重身份,竟然就是葳蕤楼花魁——白夭夭!
没想到一位只会靠风月赚钱的女子竟然是如此厉害的高手。
甚至本事已经到了大宗师。
“罗汉,你去找来了医者没有?”
她眉头紧蹙,看着床上一直如此打摆子的妹妹,心疼不已。
很快那门外就跑进来一彪形大汉,正是之前和她一起去诗酒客栈劫走翠鹰的大汉。
他也是大宗师高手,他此时手里还抓着一老汉。
这老汉肝胆俱颤,已经吓坏了。
不断地打着摆子,身上还背着一个木箱子,显然是个行医的郎中。
只是没想到被这彪形大汉带到了这里之后,一看竟然来到了传说中的密室,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小老儿只是行医天下治病救人的,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啊大王,您把我带到这里,我可害怕了啊大王。”
白夭夭此时眉头微蹙。
“罗汉,你怎么把人请来的?怎么把人给吓成这个样子?”
罗汉将手里的大锤子扔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白姑娘,我也好好和他说过了,这老东西就是不愿意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白夭夭瞪了一眼罗汉:
“定然是你吓着人家了,我不是让你和人家好好相处吗?”
“你这生得匪气,人家不愿意和你来这里也是正常。”
罗汉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夭夭知道,这人定然是犯倔了。
无奈地叹口气,走到那老汉面前。
那老汉一看白夭夭,又看看罗汉的样子,心里就明白谁才是主事的人了。
“大王饶命啊,小老儿只是个郎中,没有多少的银子,若是大王需要银子的话,小老儿这就回去取来,大王,小老儿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了,您就是杀了我,也是于您无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