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行绝正做着美梦,激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把他给吵醒了。
陈行绝伸伸懒腰,看着被子中熟睡赤裸的美人,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这北国公主,虽然有时任性,可相貌和身段却是顶尖,连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他懒洋洋的不想起床,恨不得就此一直和心爱的姑娘沉沦下去。
难怪以前那些帝王为了美人可以连早朝都不去,这种快乐,简直无与伦比啊。
外头康阳的声音又响起:“少主,那萧齐在龙腾郡城外,请求见您一面。”
听到萧齐二字,陈行绝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都跑了。
他一跃而起,翻身下床,赢雅歌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揉着眼睛坐起来:“陈行绝,你干什么?”
陈行绝嘻嘻一笑:“吵醒你了?等我回来再给你赔罪。”
赢雅歌脸上一红,娇嗔道:“滚,谁要你赔罪。”
说着,她拉过被子蒙着头,陈行绝哈哈一笑,快速穿好衣服,大步出门去了。
“康阳,萧齐真的来了?”陈行绝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急匆匆地出门。
康阳点点头:“是,萧齐带了一百多人,正在城外等着。”
陈行绝眉头微皱,心中有些诧异。
萧齐这个时候来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萧齐此人,是比较难缠的对手,不过,陈行绝却从来不敢忽视他的厉害。
毕竟,萧齐比董鲁山之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
董鲁山这种人,陈行绝一眼就可以将他看透,可萧齐,却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董鲁山来了吗?”陈行绝又问。
康阳恭声道:“少主真是神机妙算,董鲁山也来了。”
陈行绝哈哈一笑:“真是来得妙啊!这两人一起来了,如此我也不必费尽心思设局了。”
萧齐的胆子是真的大。
陈行绝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了。
要知道,如今龙腾郡到处都是陈行绝的眼线,萧齐和董鲁山只要踏入龙腾郡地界,那就等于是进入了陈行绝的主场,一举一动,都等于是在陈行绝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在这种情况下,萧齐竟然还敢来。
他就不怕自己对他下手?
“他们二人这次来,定然对少主不利,是否要属下率领绝天营陪同少主一起去?”康阳试探着问。
陈行绝摇摇头:“不必,他们二人来,我们也是二人去,无妨。”
“你的本事,我信得过。”
陈行绝对于康阳的本事,还是信得过的,他自身也有些能耐,再加上康阳,只要他们敢对自己不利,要拿下萧齐和董鲁山,问题不大。
再说,他也很想试试这个对手萧齐的本事了。
毕竟绝天营的情报网说他是什么年逾五旬才得到北皇重用,又是堪比前朝大儒的存在,智谋无双。
他让康阳吩咐绝天营去历阳湖,粮草重地,不能有失。
陈行绝吩咐道:“你告诉带绝天营的士兵,若是有人胆敢去抢粮,不必汇报,不管是什么人,直接杀无赦。”
“另外,你让他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操作就行。”
“记着提醒他们带上新弄来的那些热武器。”
康阳恭声道:“属下遵命。”
陈行绝淡淡道:“去吧。一会随我出城。”
康阳快步而去。
陈行绝目光深邃地看向城外。
萧齐啊萧齐,你倒是真的有些胆色,竟敢直接来见我。
不过,你既然敢来,便是有谋算在身了,他不可能无的放矢大老远地跑过来见自己。
说白了,他们远来是客,可是客便是要吃饭的啊。
说破天,他们也是要吃喝拉撒需要粮草的,若是不然的话,他们就得杀战马了。
战马是他们的机动性,若是战马被杀,他们还剩下什么?
陈行绝手中握着粮草,他们便无法奈何自己。
毕竟,他们有十五万人,若是攻城的话,只要攻城器械无法运达,翌日都攻不下城头,到时候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了。
他比谁都知道,萧齐已经没有粮草了。
萧齐估计现在也是强行压下这个消息了,军队只怕还没知道他们军师在欺骗自己呢。
一旦粮草告急的消息被散布出去,军心会成什么样,十五万大军会不会一下自己溃不成军都难说。
再说了,龙腾郡易守难攻,城墙又是当年的守城郡守花重金请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可以说固若金汤。
没有粮草,又没有支援,军心大乱,这样的军队,该如何攻城?
攻城,不就是以肉身当梯子,以人命填坑吗?萧齐就算再厉害,他还能带着那些士兵飞进来不成?
他们若是敢这样做,陈行绝倒是求之不得呢。
陈行绝大步而行,来到城门口,翻身上马,带着康阳,缓缓向城外而去。
萧齐啊萧齐,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城楼上。
陈行绝和康阳二人站在城墙上,向下方看去。
只见城墙上的士兵全都开启了防御姿态,城墙各个开口地方都搭上了弓箭,随时准备攻击。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陈行绝,纷纷和他行礼。
“陈大人!”
就连三皇子也来了,不过此时他却不复之前的亲密姿态,而是面色淡然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看着城下。
陈行绝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行礼道:“下官见过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微微点头,问道:“他们来了。”
陈行绝道:“什么时候来的?”
三皇子道:“一个时辰前。”
陈行绝皱了皱眉:“一个时辰前就来了?他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三皇子也是一脸的疑惑道:“不做什么,就在
陈行绝一愣:“喝酒?”
三皇子点点头:“是,喝酒。”
说着,他指了指城下。
陈行绝向下看去,果然看到城墙下方不远处,搭着个简单的草棚子,草棚子
桌子上摆着酒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个身形魁梧的将军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喝酒。
显然,还有个位置是留给他陈行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