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昔闻言,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
萧齐又说道:“不过,你要记住,陈行绝身边有一支精锐的军队,叫做绝天营,他们虽然只有四百人,但是,却能够抵挡万军,你一定要小心应对。”
韦昔闻言,冷笑一声:“区区几百人,怕什么?我们还有十几万大军,我龙角卫也有几千人,难道还会怕他们几百人不成?”
他嘲讽地看了一眼董鲁山,继续说道:“我看,董元帅就是被那几百人给击败的吧?真是够无用的!”
董鲁山闻言,脸色一变,他瞪了韦昔一眼,一拍桌子,“我那是被陈行绝的火炮给弄成这样的!是他的火炮,不是我实力不济!”
“换做叫你,你也一样无功而返!”
萧齐说道:“是真的,他们人少,但是有很厉害的武器,你不要小看此人和他身边这些人。”
韦昔哼笑:“哎,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真刀实枪地打,他们还是不足以抗衡我们龙角卫的。”
董鲁山刚想反驳,随后也忽然换了口气:“是啊,你们厉害,你龙角卫最好能够对付这些小手段,毫发无损回来。”
萧齐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韦昔和董鲁山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
“韦昔,要小心,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然的话这关键一战不成的话,我们就会带着十几万大军灰溜溜回到北国了。”
但是,现在却不是解决这些矛盾的时候,他们必须要团结一致,才能够对抗陈行绝才行。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沉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韦昔说:“慢着,军师,龙角卫可以去抢粮食,这些不够,陈行绝在龙腾郡,又守着历阳湖,但是其他地方守卫是薄弱的呀。”
“龙角卫不惧他们,还请军师安排我们出去抢些粮食回来,最好再拿几万斤,足够十几万大军了。”
因为韦昔认为,就算拿不下历阳湖也不需要如此,龙角卫将西南各处的粮食抢回来,这么大的物资丰饶之地,还是不少粮食的,随处可见。
西南道的胜利让他认为西南就是如此,说到底,韦昔已经有些骄傲了。
以龙角卫令行禁止来看,那些西南道的兵实在是太弱了。
大乾国的内部都腐朽了,只怕那天狼军营的弱,和其他的军营是一样的。
都无需忌惮他们。
他们不堪一击。
萧齐说:“这次过后,陈行绝一定会警惕防备我们,再去的话只怕会中计,还是直接攻打历阳湖吧,你们都要按计划行事。”
韦昔无奈,只能听从。
。.
诗酒客栈。
赢雅歌拿着玉瓶,一直都在念叨:“我是北国人,我是北国的公主,我不能。.”
她似乎和自己做心理斗争似得,不断给自己说话。
赢雅歌的手在抖。
只要在茶壶里放了这玉瓶里的剧毒,陈行绝就会必死无疑。
到时候,萧齐和十几万大军就可以拿下龙腾郡了。
到时候,北国就可以挥军南下,一统天下!
可是,她看着那茶壶,手却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想起那个给她买糖人,给她买玉簪的男人。
想起他温柔地擦去自己嘴角糖渍的样子。
想起他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的样子。
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赢雅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我是北国的公主,我不能爱上自己的敌人!”
“可是,我真的爱他,我真的下不了手!”
赢雅歌痛苦地挣扎着,她的脑子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一个让她杀了陈行绝,一个却让她放过陈行绝。
“我是北国的公主,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可是,我是真的下不了手啊!”
赢雅歌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赢雅歌吓了一跳,手猛地一抖,那玉瓶中的剧毒就落进了茶壶之中。
“不!”
赢雅歌脸色大变,她想要将那剧毒从茶壶中拿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剧毒已经融化了。
赢雅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不断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就好像这样能够擦掉自己犯下的错一样。
那敲门声很急促,赢雅歌心中一紧,她紧张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陈行绝。”
这声音。
陈行绝的声音温柔而宠溺,听在赢雅歌的耳中,却让她心如刀绞。
她紧张地说道:“先别进来,我在穿衣服。”
陈行绝闻言,笑着说道:“没关门吗?那我进来了,反正你我坦诚相见又不是第一次。”
“等一下!”赢雅歌急忙喊道。
陈行绝一愣,问道:“公主,你干嘛?为何不让我进来?”
赢雅歌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道:“我,很不方便,先别进来。”
陈行绝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之前受伤的地方还疼?我进来看看。”
说着,也不等赢雅歌回话,陈行绝直接推开了房门。
就看见赢雅歌一脸慌张地看着自己。
陈行绝剑眉微蹙,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李婆婆去哪里了?怎么没在伺候你?”
赢雅歌不敢去看陈行绝,她低着头,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说道:“我,我让她休息一夜,明天再来。”
陈行绝闻言,也没多想,他温柔地看着赢雅歌,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之前你睡得不好,我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我弄太狠了那儿还不舒服?”
“没,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
说着,陈行绝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壶上,他笑着说道:“泡茶了吗?正好我口渴了,给我倒一杯。”
赢雅歌闻言,脸色大变,她急忙说道:“不,不是,那茶,很烫的,一会才能喝。”
陈行绝一愣,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穿衣吗?怎么?穿好了?”
赢雅歌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就是刚穿好,对,刚穿好。”
陈行绝越发地觉得赢雅歌不对劲,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说道:“没关系,再烫我也喝,我太渴了。”